祝淮:“亲爱的,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
恶宴:“……”
刚给谢赦做完,他就累晕在祝淮的怀里,面容苍白,冷汗层层。祝淮施了道净身术,把他放平在床上。
两人在房间里一天一夜都没出来,道真几次来到他们门前,见到的都是一副房门紧闭的场景。
祝淮打开房门时,道真正好又一次来了,两人面面相觑,道真的目光落在他的脖颈上,红痕异常突兀。
道真:“……”
道真:“讨教?”
祝淮:“鹅鹅,我现在解释的话,你听不听?”
道真一副我不想听你解释的模样:“算了吧,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得去实地勘察了,近期不在这里。”
祝淮比了个OK:“这样啊,刚好我和我徒弟也要离开了。”
两人一拍即合,话不多说,道真转身就走,祝淮回房间休息。
第二日,道真就已经不在中转站了。
听说是哪里又出现了凶兽躁乱,道真要亲自去解决,祝淮和无音道别,便与谢赦踏上归程。
祝淮不想那么早回清源山,所以没有选择御剑。
他们从蜀城步行到了杏城,这里隶属于王家的管辖区域,一样十分繁华热闹,人来人往街头,小贩的叫卖声,都充满人间的烟火气息。
祝淮自来了清源山就甚少下山,更没出过门,难得出来一次,就当游山玩水了。
他与谢赦走在街上,这也看看那也看看,什么给大长老的礼物,掌门的礼物,符月青的礼物,甚至连薛凤都有礼物。谢赦没有半分不耐,乖乖地替他付钱提东西,还贴心地替他隔开人群,不让人碰到他的半片衣角。
祝淮正停在一个卖烙饼的摊子前,认真看老板熟练的烙饼动作,忽闻不远处传来女子哭闹的声音,师徒二人对视一眼,都往那里而去。
走近了,那边围着许多人,中间有一体态微胖,服饰贵气的壮年男子,和一个跪坐在地上,抱着他腿不放的娇弱女子。
那女子颇有姿色,哭得梨花带雨,一边控诉男子,一边向大家讨个公道。
原来这个男子就是本地王家人,和嫡系同出一脉,有钱有势,叫做王谦。这个女子名唤月桂,是一名烟花女子,在这一带也算有名。
这二人有过一段甜蜜日子,没想到等月桂怀上了他的孩子,王谦便翻脸不认人,死活不按照以前的约定纳她为妾,甚至都不再来见她。
月桂几次上门都被王家人打了出来,今天好不容易才逮到王谦,更要为自己讨个公道,当街哭闹起来。
祝淮了解了前因后果,问谢赦怎么看。
谢赦答:“一面之词,不可尽信。”
祝淮笑了笑。
许多围观之人听完女子的叙述,都对王谦指指点点,王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既不好挣脱月桂,又不能大骂出口,脸色涨的通红,显然气急了眼。
正当围观群众情绪高涨的时候,有一人突然开口:“列位,容我说句话!”
话一落地,所有人都往某个方向看去。
那是一名身着红衣的男子,皮肤白皙,容貌昳丽,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时带着狡黠的光,似是世家里单纯无害的小少爷。
他一开口,大家便都不说话了,连女子都停住了哭泣。
祝淮看见他,下意识蹙眉,只觉似曾相识,从前似乎在哪里见过。
红衣男子看向女子,笑着问她:“你说你怀孕了,可有证据?”
月桂:“左街口的李郎中,他替我诊的脉!”
红衣男子点点头,又问王谦:“你觉得这孩子是你的吗?”
王谦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咬牙切齿道:“不是!”
“那你用什么证明?”
王谦不说话了,红衣男子似乎是觉得这个场景有趣极了,哈哈大笑道:“你不说,那我就说了。你之所以知道这孩子不是你的,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你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不替她赎身。对吗?”
此言一出,大家一片哗然。
众人见王谦沉默着没反驳,那就是真的了!
原来这才是真相!
月桂是烟花女子,恩客千千万,她这么笃定孩子是王谦的,自然是因为王谦有权有势,攀上他可比什么阿猫阿狗强多了,谁知道人家王谦根本就没那个能力,她这就是自己撞到刀上了。
月桂呆在原地,整个人都懵了:“可、可是……”
但现在哪还有人听她说话,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叫她无地自容,最后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走了。
虽然解开了误会,但王谦那点子事都被大家伙知道了,没脸见人,自然不敢久留,很快也走了。
热闹看完了,人都散了,那位红衣男子也不知所踪,不知何时离开的。
祝淮仿佛看了场大戏,和谢赦感叹几句,缓了缓,继续逛街。
想起刚才那个红衣男子,祝淮仍觉得十分熟悉,没走几步,他脑中突然有个念头闪过,登时一蹙眉:“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人物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