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不太清楚,但仍能分辨出上面的那个是师尊,而下面的那个似乎正被压制着动弹不得,赫然就是谢赦。
宁九心头一万个还能这样的疑问,颤抖着嗓音道:“原来师尊已经抓住他了,那徒儿,徒儿去外边给您把风……”
祝淮:“……不用,你离得越远越好。”
宁九忙不迭道:“是,是,徒儿这就离开。”
说完风一样地出去了,甚至还用上了瞬移术,走前还将刚刚被他打坏的寝殿门给修了一下,牢牢地关上。
宁九走后,祝淮控制不住地倒在谢赦的身上。
刚才宁九走近时,谢赦躺下的瞬间也把他给带上了,令祝淮不得不撑在他的身上,本来这也还好,但是刚才祝淮没注意,膝盖一不小心顶到了谢赦两腿之间。
谢赦哼都没哼一声,倒是祝淮的脸和脖子都红了。
宁九刚走,祝淮也撑不住了,倒在他身上的时候,手不偏不倚地往他脑袋上打了一下:“还说没学坏?”
刚才没叫疼,现在却仿佛受了伤似的,一副委屈的表情:“不是故意的。”
祝淮坐起来,也不敢往他那处看,轻咳一声道:“故意的还得了,觊觎你的师尊,你还要不要命了。”
“那如果是师尊觊觎徒弟呢。”谢赦轻轻问。
祝淮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你不是说没听见么,装的?”
他瞪着谢赦,作势要把乱雪召出来劈他,被谢赦捏住了手,笑着道:“确实没听见,可是师尊那副表情,猜也猜到了。”
顺着他的手,谢赦把他拉近到面前,吻了吻他的脸:“不要命了,要师尊。”
祝淮:“……”
*
谢赦表白完就没了动作,只是抱着祝淮而已,还是祝淮自己受不了无法控制心脏疯狂跳动的感觉,逃下了床。
本想一鼓作气跑出寝殿,谁知宁九不仅修好了门,还在门上下了个结界,祝淮现在心慌得连结界都破不开,更别说出去了。
谢赦在床上含笑看着他,懒洋洋道:“师尊,还是过来睡觉吧。”
睡觉就真的只是睡觉而已。
谢赦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就算睡着,也会突然惊醒,但今天有祝淮在身旁,他睡得无比安稳。
谢赦侧着身面对着祝淮睡,掌心还握着他的腰,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祝淮压根睡不着,身处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内,他感受到的不是豪华尊贵,而是凄凉和冰冷。
他并不知道在这六年谢赦是怎么度过的,可联想到那次锁冰铃响起时,他赶到现场闻到的那阵血腥味,也知道应该极不好过。
若不是真痛到难以自持,谢赦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摇动锁冰铃,让祝淮看到他受伤的模样,所以他才在祝淮赶来前离开了。
祝淮轻轻呢喃了一声:“真傻。”
谢赦尚在睡梦中,没有听见祝淮的话,可他对祝淮的声音何其敏感,又忍不住往他的身边靠了靠。
祝淮把头埋进他怀里,虽然浑身气质已变,可熟悉的雪雾松香却仍在,他嗅着,也慢慢睡着了。
***
宁九离开寝殿后就回到了正殿,宋弦意领着景问瑜参观七绝殿,看到宁九回来,笑着说:“怎么样,我就说师尊一定没事儿吧。”
宁九的表情有些怪异:“是没事,可是……”
景问瑜问:“可是什么?”
宁九说:“可是谢赦就惨了,我亲眼看到他被师尊摁着打。”
宋弦意大吃一惊:“不可能吧。”
她知道二师弟的修为现在已经深不可测了,祝淮打不打得过谢赦暂且不说,因为祝淮根本舍不得打他啊。
那是因为什么呢……宋弦意的表情逐渐变了:“小九,你确定你看到师尊打他了?”
宁九:“嗯,在床上。”
宋弦意:“……”
宁九:“……?”
*
谢赦不在,他们几人自然有其他人招待。
七绝殿如今的殿主是谢赦,座下堂主共有十名,唯谢赦的命令是从,所以谢赦让他们接待宋弦意等人时,他们万万不敢放松。
其他人还好,宁九看到他们这些魔修就面色冰冷,自顾自地在七绝殿勘察起来,所以不用他们招待,但宋弦意一和景问瑜在一块儿就容易忘记儿子,所以几个堂主得分批次照顾柯儿。
景小柯如今一岁半了,能叫娘和爹,但是只会叫这两个,所以看见喜欢的就叫。
一个堂主被他叫了爹,脸色当场就变了。
“小祖宗啊,求求你你千万别再叫了,要是让殿主听见我还要不要活了?”
他们这些人都很敬畏谢赦,说是恐惧也不为过。
他们殿主有多美,下手就有多狠,当初官鸿云的死相他们都见过,那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堂主们一边想,一边更加小心地对待殿主师姐的儿子,给他擦口水换尿布。
宁九冷眼看着他们,轻哼了一声。
虽然也很好奇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师尊还在殴打谢赦,他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害了师尊。
他仔细观察过这个处于地下的七绝殿,发现构造简直巧妙到令人惊叹,即使主人不在,也可以自动发起攻击,他的手抚摸过梁柱,开始思考如果要离开这里,他到底应该怎么做。
正在沉思时,忽而一道温柔的女声自身后传来:“小九。”
宁九的身体僵住,脸上的表情极度震惊,他转过身,不可置信道:“阿娘?!”
作者有话要说:不容易啊铁子们
520大家一起吃狗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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