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殿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的殿主一直以来都有两幅面孔。
人前是威风凛凛的殿主,人后是霜雪尊的护花使者,占有欲强到等闲人连看都不能看他一眼,以至于到现在为止,就算是几位堂主都没真正看清过霜雪尊长什么样。
祝淮还觉得这样的赦儿简直可爱死了。
堂主们想,可能在霜雪尊的眼里,殿主就没有不可爱的地方。
祝淮不爱待在阴森森的七绝殿,谢赦便随他一起住在银兰山,偶尔才回七绝殿处理一些事务。
祝淮有次半夜起来,身旁无人,看见屏风上烛火倒映的人影,便知道是谢赦不想离他太久,又把事情带到银兰山处理了。
祝淮又躺了一会儿,起身绕过屏风,走到谢赦的身后。
谢赦没有抬头:“怎么醒了?”
“没你抱着,不习惯。”
谢赦笑了一声,凭直觉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到身上坐着,祝淮笑嘻嘻问:“这样会不会打扰你?”
“会。”谢赦诚实道:“所以师尊别乱动。”
祝淮说肯定不乱动,让谢赦放心。
没过一会儿,谢赦无奈道:“师尊,你再这样,我就……”
“你就怎么样?”祝淮的手早已经探进他的衣襟,在那片炙热硬挺的肌肤上流连。
他附在谢赦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进入他的耳廓,轻柔地如同羽毛一般滑过。
谢赦的眼眸渐深,喉结滚动,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才将祝淮整个横抱起。
“这是师尊自找的。”
*
祝淮第二天没能下床,娇气得很,还等谢赦来给他换衣服。
昨晚祝淮说了一句饿,虽然吃了别的东西,但谢赦还是一大早去厨房准备了碗白粥,一口口喂给祝淮。
祝淮没吃几口就不想吃了,趴在谢赦的膝头,试探地问:“你记不记得过两天是什么日子?”
谢赦拿出帕子给他擦嘴角:“什么日子?”
“你不记得?”祝淮坐起来,瞪着眼。
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记得,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结道侣前说的那么好听,之后就提了裤子不认人了!
看祝淮气呼呼的样子,谢赦几乎能想象到他心里是怎么指责自己的,不由笑了笑:“师尊吃饱了吗?”
“吃饱了。”气的。
祝淮彻底不想和谢赦说话了,翻身躺回床上,一不小心扯到了腰部以下,顿时一阵抽疼。
看到祝淮的背影一僵,谢赦伸手给他揉了两下,“师尊睡一会儿吧。”
祝淮:“……”
气死了,气死了。
祝淮躺在床上,听见谢赦轻手轻脚地收拾了一会儿房间,便端着碗出了门,走的时候还贴心地关上了门,他更气了,在心里将谢赦这样那样翻来覆去折磨了上百遍。
祝淮在这两天多番暗示过谢赦,但他就是不为所动,气得祝淮半夜偷偷掐了谢赦几下。
过了两天,终于到了祝淮说的这个重要日子,谢赦很早就不见了人影,让本就伤心难过的祝淮更加雪上加霜。
祝淮问乱雪:“知道你赦哥哥去哪了吗?”
乱雪:“不知道啊。”
祝淮又问恶宴:“你呢。”
恶宴:“可能你脾气太坏了,把他吓跑了吧。”
祝淮:“……”
他反手就给绿石头下了个封印,并打算不关恶宴十天半个月,绝对不会解开封印。
祝淮找不到谢赦,便在院子里坐着吹了一会儿早风,觉得实在无趣,正打算回屋子里时,谢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