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如初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梦里面她一直以来都敬重的哥哥,压着她亲了一遍又一遍,她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漆黑的房间里,她猛地睁开眼睛,像是缺氧了的人终于找到氧气,得救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
“怎么了?做噩梦了?”
也是在这时,耳边传来了薄延关切的声音。
她的腰上还搭着他的手,她被他抱在怀里!
如初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手上已经下意识推开他,整个人惊恐的滑下床,脚落地时扭了一下她也没管,她打开灯:“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他睡在她边上的时候,她竟然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薄延跟着她一起起身,看见她踉跄了一下身子,碰撞到地板的那声“咚”让他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他伸手就要去碰她的脚,“有没有摔到哪里?”
“你别碰我!”如初狠狠的打开他的手,脚上传来钻心的痛,她顾不上这个,后退了两步,退到墙边,“你怎么进来的,谁准你进我房间了,你出去!”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进门后就把门反锁了。
他怎么可以不经过她的允许就进她的房间!
还……还睡到了她的床上。
今天傍晚他们回到家后,如初就崩溃的跑上了楼,和上次一样把自己反锁在房里,只是这次她没再把门打开,晚饭也没吃,谁劝都没用。
到了深夜依旧没有动静,薄延生怕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找管家拿来了她的房门钥匙。
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女孩蜷缩在床上的身影。
他轻轻关上门,走近发现她脸颊下的枕头已经湿了一片,女孩就连睡觉都紧蹙着眉头,想来是傍晚他对她做出的那翻举动是真真切切的伤害到了她。
薄延的心里一阵愧疚,心疼的抚上她微红的眼角。
碰到她之后,他突然不想回自己的房间了,鬼使神差的便睡到了她的身侧。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那里很快泛红,她却仿佛感受不到似的,望着他的眼里满是警惕之色,薄延叹息,软着声说:“脚痛不痛?我去给你拿冰块冷敷一下。”
他说着,往门外去,“你晚饭也没吃,肯定饿了吧,我再给你热一下饭。”
如初不知道这个人的脸皮怎么可以厚成这样,先前才对她做出那么龌龊的事情,现在就跟没事人一样。
她瞪着他的背影,好像要把今晚受的委屈都变成利剑,他却在走到门口,手搭上门把手时停了下来,“下次别锁门了,我找傅姨拿了你的钥匙。”
如初本就准备想等到他出房门后,去把门上锁,她难以置信的抬眼,手上抡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往门口砸,“你怎么能这样,我连一点隐私都不能有了吗?”
抱枕不偏不倚的砸上男人的后背,又弹开到地上,薄延也不脑,沉着声说:“可以有。”
但接下去话锋一转,“如果谈恋爱对你来说也算隐私的话,那就不能有。”
如初气不过,又想拿东西扔他,可扫视了一圈都是些书、闹钟、灯和存钱罐之类的硬件,砸在人身上肯定很疼……
想到这她又觉得自己很不争气,他都这么对她了,她竟然还在想她若是拿东西砸他,会不会伤到他。
他却一点都没替她着想,这段时间他逼她分手,擅作主张的让老师监视她,还强迫她,对她做出道德沦丧的举动,每一件事都叫她崩溃。
傍晚在车里,他竟然还说什么喜欢她,哪有人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
不对,哪有哥哥会喜欢上自己妹妹的!
如初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她觉得自己好委屈,说出的话不禁带上了些哽咽,鼻音浓重的质问他:“谈恋爱是我自己的事,为什么就不能有,你又凭什么干涉我?”
就凭……他一厢情愿的说喜欢她吗?
不,她到现在都不能相信。
简直荒谬至极。
男人沉默了良久。
“你想谈恋爱,找我就可以了,我可以陪你谈,别人你想都不要想。”
这是薄延出门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如初虚脱的坐到地上,脑袋嗡嗡作响,她睡觉前哭的狠了,现在眼睛酸涩的厉害。
她深知,哭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一样东西,可她此刻唯有哭才能发泄出内心的苦痛。
那之后,薄延看她就看的更紧了,在家里无人时,更是没有下限的刷新了在如初心中以往的好哥哥形象。
浴室里,如初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他松开她后,脸上也猝不及防的挨了一个巴掌。
那响声回荡在浴室的每个角落,她蜷缩起手指,另一只手狠狠擦拭着自己的嘴唇,她瞪着他:“禽兽。”
薄延的头偏了偏,很快回过来,俊脸上的五指印尤为突出,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气,他没有责怪她,反而抓过她的手,摊开她的手心吹了吹气,“痛不痛?下次再想打,不要用手。”
他莫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
手心传来丝丝缕缕的气息,如初惊了片刻,恍然抽回手,绕过他,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她有很多次都想把薄延强迫她的事告诉叔叔阿姨,可每当她要开口之际,对上他们慈祥和蔼的眼睛,她到嘴边的话又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要她怎么说?说你们的儿子经常强迫我做情侣间的事?
若是被他们知道,他们得有多气愤和失望,他们是她的亲人,薄延也是她的亲人,这让她怎么狠得下心说出口。
薄延可以违背道德,定是不怕她会告诉父母,他应该恨不得她马上去告诉,想弄得全天下人尽皆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