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萧绛在日落,城门关闭前,堪堪赶到一个叫沙河县的小县城。
沙河县整个县城不到3000人口,一共只有两家客栈,萧绛牵着马到了最大的那家客栈。
小二笑道:“客官,不好意思,上房已经都定完了,要么您住大铺。”
大铺不分男女老少,都在同一个炕上睡觉。
萧绛打算去另一家客栈问问。
但是她刚一转身,小二就在背后阴阳怪气的说:“全县就咱家一家客栈有上房,别说别的客栈,就是到人家家里去投宿,也是一张大炕睡一家人。谁给你腾地方。”
确实西北比中原贫困很多,除了有限几个大城市外,村民都贫苦,家徒四壁,以食饱为最高目标。
萧绛也无所谓,那就不住宿,在随便哪个避风的巷子后面睡一宿吧,先去找家馆子吃顿饱饭再说。
萧绛刚走到客栈门前,解开缰绳,那个店小二跑出来了:“客官,您等一等,有两个客人想省钱,搬到一间去住了。您想不想要那间上房?”
萧绛心“咚”的一跳,嘴角不由的泛起了微微笑意:“好,多谢小哥。”
伙计过来牵马,萧绛笑道:“我自己牵过去。我这马今天行了不少路,得特殊加料。”
萧绛把马牵到马棚,果然看见那几匹马正在食草。萧绛不动声色,把午夜安顿好,在它草料里倒了不少玉米,又给它刷了遍毛,这才去自己房间。
萧绛没敢在客栈吃晚饭,毕竟他们先到,如果在厨房做手脚的话,很难察觉。
萧绛在街上找了家馆子吃了顿饱饭,然后回客栈,路过客堂,那六人一个都没露面。
萧绛回到自己房中,简单漱洗后,上塌睡觉。
转眼到了半夜,夜深人静,月朗星稀,一个黑影翻身上了一楼的屋檐,踩着瓦片猫腰潜到了萧绛的窗台下,一根筷子般粗细的管子捅破了萧绛客房的窗纸,往里面吹入了一些细细的暗色粉末。
那个黑影在窗外又等了一刻钟,房内毫无动静。黑影确信药粉生效,于是从怀里掏出一个长长的铁钩来,手法纯~熟的插入窗棂之间,钩住窗栓,巧妙一拉,窗棂无声无息的被勾开了。
黑影一闪,就跳入房中,然后反手就将窗棂重新关上,但是没上窗栓。把自己退路挡住是万万要不得的,即使是在这种巴掌大小破县城里,而且最近几个月并无仇家跟踪到自己。
然后黑影做了一件一般淫贼绝对不会做的事:把房间里的蜡烛给点上了。
如果此刻房中有人在的话,会惊讶的发现,刘元五官跟在辽石县时有所不同,当然身高体胖之类的基本状况是无法改变的,但是刘元脸上的那块长毛黑斑不见了,代替的是右眼睛那有块拇指大小的暗红色胎记。
刘元点好蜡烛,走到床塌边细看萧绛。萧绛正在迷~魂~药的作用下呼呼沉睡,脸色微红,这段日子她面黄肌瘦,此刻倒比平时更艳~丽些。
刘元看得心动不已,以至于喃喃自语说:“冷静,虽然这货生平罕见,但我玉~面狼君何等人也,如果跟个毛贼一样心急如焚,岂不是被江湖上耻笑。”
刘元喃喃:“不行了,本狼君快要忍不住了。”
刘元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来,用指尖掏了一点点白色的粉末,弹在萧绛鼻尖。
萧绛机灵灵打了一个喷嚏,刘元眼疾手快,立即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粉色罗帕。
萧绛嘴里“呜呜”一声,睁开了眼睛。
刘元洋洋得意:“小姐现在如何?是不是该乖乖伺候本公子了?放心,虽然小姐在客栈客堂中辱骂本公子,但是本郎君岂会跟小姐计较这些。”
刘元继续说道:“本公子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面狼君。本狼君从不做那黑灯瞎火,只顾自己享受之事。小姐中了本狼君的销~魂散”
刘元一面嘴里滔滔不绝,
刘元说着就要往床~上扑去,忽然只听见有人在背后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刘元大惊,忙回头看去,忽然一道凉风刮过,窗下的那支蜡烛竟然熄了。那窗棂不知道何时双扇大开。窗外站着两个男子,背手而立,月光从两人背部射来,两人面容模糊。但是刘远立即认出来了,是辽石县城前偶遇的那两个公子。
在辽石县,就因为那五个摸不清路数的人,刘元没敢动手。
刘元一贯谨慎,而且在采花一事上很有耐心,连着追踪了萧绛好几天,确信她无人同行,那五人也不知去向,这才下的手。
此刻这二人忽然出现,刘元又惊又怒:“是你们?你们在这里干嘛?”
刘远想去抓自己衣服,又怕两人偷袭,不敢分神。
那个年轻的姚歌默不做声,那个年长的王充却声音风平浪静的说:“这个问题,好像应该我们问你。”
刘元心思连转,搞不清楚两人武功如何,但是总有一种感觉,这两人并非武林中人,就算会点拳脚,也功夫有限,当下故作镇定的笑笑:“两位台兄,咱们陌路相逢,井水不犯河水。这小娘本就是一个粉~头,人人皆可取乐。如果两位公子不嫌弃,吾等三人今夜共享如何?”
王充淡然:“我等对这种迷~奸妇女之事不感兴趣,倒是对处置这种迷-奸妇女的淫贼有点兴趣。”
刘元咬牙:“这么说来,两位是想多管闲事了?”
姚歌忽然开口:“这闲事该如何管法?”这句却是在问那王充。
王充躬身回到:“看公子打算如何?可以将其捆起来送官府,这厮肯定作案累累,祸害了无数良家妇女。如果嫌送官府麻烦的话,也可以一刀杀了,藏尸床下,等店小二发现,吾等早已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