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着肚子上学会得病的！”
慕清和抖了抖身子，突然一脸惊恐：“那会打针吗？”
辛凝说：“当然会啊，打针还只是第一步！之后还会把你关到小屋子里面，然后……给你开刀！”
慕清和瞬间觉得自己饿得慌。
慕清和就像终于放下了一颗心，坦白道：“我饿了妈妈，我想吃橘子了……”
辛凝满意得点了点头：“这才对嘛！”
小孩子家家怎么能不吃饭呢？就是饿死你爸爸也不能委屈你。
一想到那个人，辛凝的心情又低沉了。
慕清和现在还小，突然冒出来一个弟弟，她实在是怕自己照顾不好两个小孩……她不知道自己一碗水到底能不能端平。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好好的，非要再生一个男孩。
辛凝实在有些憋屈和埋怨，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看就要爆发，却觉得自己手心一凉，有个什么放在了她的手上。
圆圆的，冰冰凉凉的。
这是什么东西？
辛凝被手上的东西这么一刺激，整个人都回过神来，眼睛移到将东西放在她手心的慕清和。
“这是什么？”她问，声音尽量变得温柔，“为什么要把这个给妈妈呀？”
慕清和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是糖。”
“谁给你的？”
“徒欢喜给的。”
这颗小小的，宛如玻璃球般好看的球状物，是她在徒欢喜给她的衣服里找到的，小小的一颗放在那里，没什么存在感。
但还是被她一眼就看见了。
她都快忘了糖是什么滋味了，那种甜丝丝的回忆离她越来越远，关于糖的回忆，她只留下一个印象——这是一种人让人立刻就笑出来的东西。
所以她看见刚刚母亲突然沉下脸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掏糖给她。
她不喜欢母亲沉下脸……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个累赘。
不然为什么会让母亲哭出来了？
慕清和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辛凝：“妈妈，疼不哭，吃了糖就好啦。”
慕清和以为母亲刚刚那副表情是因为疼痛。她在外面等待的时候就已经听护士说过开刀很疼，容易哭出来。
慕清和悄悄抓紧了衣角：她绝对不会让妈妈哭出来的。
“妈妈，”慕清和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你吃糖，就不疼了。”
徒欢喜给她的糖……一定都是最好的药！用来治伤心这个毛病最好使了！
辛凝呆呆看着手心里的糖，泛着奇异光彩的糖纸好像一个带有梦幻色彩的公主梦……她突然抬起头看向慕清和。
乖巧。
太乖了。
慕清和见她长时间不动，又小声开口：“妈妈，真的很甜。”
虽然她还没吃过，但慕清和觉得徒欢喜给她的东西一定是很好很好的。
好到……她一直舍不得吃，怕自己浪费了这颗小小的糖果。
“我……”辛凝犹豫着还没把话说完，门就又被人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