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坐多久,饮料也只喝了一半,我就去了公司。
上班是一件很疲惫的事情,但辞职的话,也没那么容易,因为跟公司签了两年的合同,要是提前走了,还得给公司赔钱。
我也不是赔不起,只是觉得这么久都过来了,再继续下去也不难。
下午上了两节课,晚上也上了两节课,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我在疯狂喝水。
本来嗓子就不太舒服,现在更是觉得干/痒/难/耐。
等我缓得差不多了,孔悠关心地问:“余老师,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摇摇头,“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孔悠叹了口气:“也是。”
她看着我,吞吞吐吐的样子。
我说:“怎么了吗?”
“就……有件事情一直没跟你道歉。”
“唐建安吗?”
孔悠瞪大了眼睛,我收回眼神:“很好猜到。”
“对不起啊,余老师,我之前也是……”
她是在为之前想帮我跟唐建安牵线的事情道歉。
“没事。”
唐建安有阵子没来找我了,这件事就算是迎来了结局,我懒得再去算之前的帐。
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不过在见到许洛也之后,我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许洛也都没什么情绪波动:“知道了。”
我瞪大眼睛:“我还以为你要吃醋。”
她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又不是醋精。”
“嗯嗯嗯。”我忍着没笑,又得到了她的轻轻的一拍。
但很快,我们就在书房里面对面坐下,面前都摆了纸和笔。
没事儿做,不如把“悸动”要开始弄的方案给写出来,我们先不讨论了,而是自己写自己的想法。
台灯照在中间,我捏着笔,埋头写了起来。
对许多人来讲,吃甜点是很快乐的一件事,蛋糕也不是非得生日的时候才吃,这也是我当初开店的想法之一。
书房很安静,我拧着眉,快写完的时候,我才抬头悄悄看了许洛也一眼。
她的本子上已经密密麻麻写了很多了。
我出声道:“我快写好了。”
许洛也抬起头来,看着我:“我写好了。”
我赶紧把最后的话给补上了,随后把本子往中间一放:“看看呢。”
就跟学生时代相互交换作业修改一样,我拿过她的,她拿过我的。
看了几行字,我压不住自己上扬的唇角,又抬了抬眼看向许洛也,她看得认真,但眼睛已经弯了起来。
“你怎么跟我想的差不多啊?”我笑着问。
许洛也挑了下眉,没有回答。
既然需要顾客的参与感,那么就要找到一个可以引起共鸣的点,或许也可以称为玩游戏。
我跟许洛也都写的是“接歌”,当晚来参与接歌游戏的人,不仅享受打折,胜出者还能获得免单和礼品。
只是办活动的时间我们写的不一样,她写的是每个月第二周的周三晚上,我写的第一周。
她解释道:“第二周就跟每周的星期二星期三一样,望不到前方,有点压抑,这时候来宣泄一下压力,效果更好。”
我摸着笔,想了想:“行。”我说,“我明天就跟小穆说这件事,可以提前发传单和发微博宣传预告一下。”
“有个重点忘记写了。”许洛也突然出声,“当晚要限制人数,否则到最后控制不住,店里也装不下那么多人。”
“嗯,确实。”
最后把策划详细地用电脑打了出来,我就发给了小穆,让她明天醒了再看。
周末我要上两天早八晚六的班,没那么多时间去跟小穆商量,许洛也还是去了“悸动”跟小穆商量细节。
下午,我上完课,许洛也给我打了电话过来。
我在走廊接听:“喂?”
“余老师。”
“阿姨来店里了。”
“阿姨?”我刚上完课,脑子还有点不清醒,“哪个阿姨?”
“你妈妈……”
我瞬间就紧张起来:“她说什么做什么了吗?”
“没有。”
“她买了个蛋糕,就走了。”
我呼出一口气:“她看见你了没?”
“没有。”
“没事,她可能就是来我店里看看生意怎么样,她自己做生意的,这是她的强项。”
“嗯,好。”
我看着天空,抿了抿唇,问她:“你怕吗?”
过了几秒,许洛也才回答我:“老实说,有点怕,但一想到你,就好像什么恐惧都没了。”
她声音轻轻的:“余悸,你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