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惊恐的心,她一直等到天黑,已经饿的浑身无力了,没多久,门开了。
那个?男人?手里提着那壶酒,来了。
沈画兰一下?就疯了,看着这低贱的村民,开始用尽全身的力气?踢脚,男人?一时?间没法上前去,只说:“听梅姑说你饿了一天了,没什么力气?,你尽管踢,我看你能踢多久。”
沈画兰一听,呜呜的哭起来,反倒是不踢了,含泪的直接跪在?了男人?的面?前,男人?见她这样?,愣了一下?后抬手拿下?她口中的布。
沈画兰绝望的哭着:“放了我,我把我所有的家当都给你!”
男人?闻言却是高兴的一笑,“等你成了我的人?,你有啥东西就都是我的了!”说着,再不犹豫,一把将沈画兰抱在?床上,身体压上去,在?沈画兰惊恐的眼神中,一只手捏紧她的下?巴将酒全部灌了进?去!
浓烈的酒放了一夜,仍然是辣喉咙,辣的眼睛都看不清了,她哭都哭不出来,衣裳被撕开的那一刻,她死了一样?的躺在?那里,满目空洞……
*
岁宁院。
江宁刚吃过饭,肚子饱饱的,坐在?那里不舒服就站起身来打算出去转转的同时?往闲云院去,从昨夜到今夜,他都没有来。
泰兰苑的事?情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对?此无话可说,世子妃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怨不得任何人?,如今也如她所想,世子妃真的成了一个?笑话。从国公府搬走去别?院养病,想来以后除去必须她出现的场合,估计她的后半生就要在?别?院度过了吧……
深秋的夜风已经有些凉了,青云跟在?她身后将准备好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她们?一路慢悠悠的来到闲云院,进?去后远远看见他的书房亮着,江宁自?己进?去,青云则去找庆云说话。
书房里,他正在?作画,听见开门的动?静抬起头,见是江宁,淡然一笑:“你怎么来了?”
江宁笑笑走到书桌前,低头看着他所作的画,他似乎很喜欢画景物,今日也是,画了一片莲湖。
她瞬间就想起了夏日时?和她去湖中嬉戏的那一日,顿时?眉眼含笑的抬眸看着他,“这地方很是熟悉呢……”
齐易南笑笑,将她拉过来在?自?己的怀里,一边提笔给莲花上着色,温声道:“明年我们?就可以带着孩子去了。”
江宁背后贴着他胸膛,听着他的声音,笑的很柔:“是啊……”
原以为他亲自?将世子妃驱逐出去,心情会很差,没想到是她想错了,他心情还不算低落,正想着如今孕期已有三月,今夜要不要给他一些甜头的,外头庆云和青云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世子爷,文和苑来报,应小娘自?伤了……”
“什么?”江宁诧异之间,目光立即回头望他,身子也缓缓的从他怀中出来,“你快去看看……”
齐易南收回画笔,目光落在?那方才手抖时?洒了墨水的画作,眉头蹙的死紧,看着江宁:“今夜我不过去了,你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小心。”
江宁点点头,将他的身子轻轻推出,看着他大步离开后,缓步走到门口,问:“到底怎么回事??伤在?哪里了?”
庆云小声道:“具体奴婢不清楚,只是方才听报信的说,应小娘晚饭时?一口未吃,说是没胃口就进?屋躺了,还说不许人?打扰,待方才松儿不放心进?去查看时?,只见应小娘手腕上有伤,地上流了好多血,人?都晕过去了……”
江宁抬步出来,站在?这廊下?,看着漆黑无光的夜幕,眸子轻轻眯着,声音随着冷风飘忽:“她怎么突然就想不开了呢……”
她自?然知道应素文最近不对?劲,自?从别?院回来后,不但?很少出门,更是从来不像从前一样?的过来缠着齐易南。偶尔她也会好奇应素文这样?性格突变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也并不放在?心上,哪知今日竟会这样??
割腕……那可是极疼极疼的,她竟对?自?己下?的了手……
江宁想着,轻轻叹口气?,“这下?,夫人?怕是要心疼坏了……”
庆云点头:“是啊,夫人?最疼应小娘了……”
文和苑,脸色苍白的应素文躺在?床上,床前的大夫正在?给她包扎着手腕,她醒了,却好像失去了灵魂一般,眼神空旷无物,盯着一个?地方许久都一动?不动?的,这幅木头一样?的样?子,令坐在?一旁的官年和泪流不止。
待伤口包扎完,齐易南上前一步,看着此刻应素文的模样?,深邃的眼眸里诸多疑惑,问:“素文,你哪里不开心,可以跟我说。”
应素文闻言,许久后才转过眼来,目光怔然着流下?泪的那一刻,开口说了一句话:“我讨厌江宁,你把她送回长海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