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起尾巴看玄清的表情，发现这人的表情不仅没有缓和，反而还抿紧了嘴。
束烟：“……”
束烟：“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玄清：“我怎么样？”
束烟扭了两下：“我都洗过了，干嘛再洗一遍。”
玄清：“你陪秦束洗了。”
束烟：“他是我的崽子，我陪他洗不是天经地义吗。”
玄清：“你陪秦束洗了。”
束烟：“小崽子那是还小，还要人照顾，你又不用我照……”
他忽然卡壳，惊疑地看着玄清。
这人别不是在吃自己儿子的醋吧？
玄清：“你陪秦束洗了。”
束烟：“……”
束烟明白了，也傻了。
这人是真的在吃自己儿子的醋。
他又使劲糊了玄清一尾巴：“你这人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玄清依旧不为所动，态度坚决。
束烟拗不过他，也看在他方才退敌辛苦地份上，用自己的尾巴在玄清脸上使劲扫了扫，答应道：“陪你洗行了吧！”
毛茸茸的大尾巴糊脸，对玄清来说是最幸福的事之一。
听到束烟答应，他便立刻把手中的小狐狸放进了水里。
束烟凫在水里，看他开始脱衣，无奈地游到角落自闭。
虽然双修的次数不少了，一起洗澡也很多次了，但盯着玄清脱衣服，总显得他像只色狐狸。
他才不看呢。
玄清入水的声音响起，想着不看的束烟，被玄清逮了过去。束烟搭着他的胸口，情不自禁地往下看。
玄清的身材好得没话说。
视线越来越往下之际，束烟猛地甩头。
他才不要看那个坏东西！
“怎么？”玄清掬着水淋到束烟身上，疑惑道。
束烟羞恼地往他胸口拍了一爪：“要洗快洗，我可不陪你泡澡。之前就泡得够久了，再泡下去我皮都要泡皱了。”
玄清摸了摸：“没皱。”
“洗你的澡！”
玄清安静洗了会，倒是束烟又开口了。
“玄清啊……”他有些犹豫。
“嗯？”
束烟塌下耳朵，有点失落：“你不觉得，小崽子有点太厉害了吗？我知道你也很厉害，但是你看我就是一只没什么本事的小妖，小崽子又是被当成天地灵物引来天罚，又是能一口气吞吃那么多法术，还消化灵力的，他……真的是我的崽子吗？”
玄清摸摸他头，反问他：“秦束可是由我们二人共同蕴养，方才出世？”
“是啊。”束烟点头。
“这不就够了。他因你我方能出世，寻常孩童也需父母二人方能出生，二者本质相同，何必怀疑。”
束烟划了划水：“可是，他是我吐出来的，正常的生孩子不是这么个生法。所以我想，他会不会是我以前不小心吃进肚子里的什么东西？”
玄清又把他抱紧怀里，光滑的触感让束烟下意识地抵了一抵。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他认我们二人为父，我们便是他的父亲。”玄清抬起束烟的下巴，“难道，你还想抛弃他不成？”
束烟微微勾了勾爪子，道：“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小崽子太厉害，我却这么没用，有点惭愧而已。”
玄清看着他，没有立刻答话。
束烟有点紧张，只能庆幸自己现在是原形，玄清想必无法看懂他狐狸脸上的神情。
“对了，”束烟到底还是心虚，“你的身体真的不要紧吗？你承认了你确实境界跌落，修为倒退，那然后呢，现在怎么样了？”
玄清揉着他眼周的灰毛，淡声道：“变成人形，我就告诉你。”
束烟立刻警惕地后退，但被玄清手掌阻拦，不得而成。
“为什么要我变回人形？”
“因为有些事，需要用事实说话。”
束烟没听明白。
玄清道：“若不想知道，那便罢了。”
再如何，束烟还是真的挂心玄清的身体，他犹豫了一下，想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便变回了长着狐耳狐尾的人形。
玄清喜欢他这样，所以他总是下意识地变成这样。
束烟趴在玄清身上，仍然有些害羞。
“我变回来了，你说吧。”
“自我与你双修之后，我的修为不退反进。”
“！”
束烟突然一惊，却已经来不及。
玄清箍住他的后腰扣住他的后背，将他拉入了水下。
束烟呛了口水，玄清吻上来，他便本能地贴了上去。
玄清的长发在水下氤氲，把他那张神情淡淡的脸都衬托出了几分柔和，在粼粼水光下，倒不像是正道第一，而是魅惑人心的水妖了。
束烟微微睁眼，看到的就是这勾魂摄魄的一幕。
他被玄清箍得很紧，根本没法挣脱。无奈闭上双眼之后，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一个疑问。
到底谁才是狐妖啊！？
作者有话要说：憨憨会欲擒故纵了，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