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打得十分兴起,想以往他要跟苏薄比试的时候,苏薄这人总是不大有兴致的样子,要么就应付两下,要么连应付都懒得应付。
这次机会他可不就要淋漓尽致地跟他斗一场。
其实江词知道自己在武力上输他一筹,但人不就是要往上进步的么,只有勇于实践,才有可能会胜过他。
但显然,苏薄也不可能在今日输给江词的,平时输赢没关系,可今日他新婚妻子还在房里呢。
两人你来我往,在房檐边上缠斗,足踩在青瓦上,碎掉的瓦片稀稀拉拉往下掉。
屋子里的江意终于忍无可忍,隔着门出声道:“再毁坏我院里的东西,拿什么赔?”
屋顶上的江词应道:“哥哥没弄,都是苏薄弄坏的!”
江意道:“他一个人自己能跟自己打起来?”
镇西侯叉着腰仰头看着屋顶上的两人,道:“江词,快下来打,别在屋顶上打,一会儿把屋顶打塌了,不就如他的意让他给趁虚而入了么。”
江词一听,是这个理儿,于是又把苏薄往地上逼。
江意听见他们从房顶打到了地上,正聚精会神地注意着门外的动静呢,忽闻江词气急败坏地道了一句:“你小子往哪里跑!”
下一刻,江意只听身后砰地一声响。
她惊回头去,额前珠帘晃动,便见窗扉大开,一抹高大的红衣人影正正撑着窗棂就翻了进来。
他衣袂盈风,发丝微扬,随着他双足落地在她房里站定,衣发又迅速静垂了下来。
这窗户苏薄是翻惯了的,跟江词过两招只是为了分散他注意力,加上镇西侯跟座山一样挡在门前,一时不好正面突破,一旦寻得时机立马就绕到后窗来。
显然镇西侯父子丝毫没有料到,被他得逞。
苏薄定定地看着她,珠帘碍事,他看得模糊,但是一眼足矣。
江意站在屋中,嫁衣绯然,侧身回眸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