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陲军这边的部将们见他们一个个怂得跟草包似的,突然间觉得自家这女侯爷当真是不怒自威。
部将们跟了她已有一段时日,她的行事作风虽然同以往镇西侯的豪爽磊落不同,却因她的这种刁钻和豪横的做派而大为痛快。
杀敌时她不带退缩畏惧的,第一个冲在前面;眼下遭人口舌诽谤,她也不带妥协容忍的。
江意平平淡淡的眼神扫了一眼那些将领和监军,好心好意地问:“你们可有意见?军医这里针线管够。”
无人做声。
江意好言相劝道:“两军并肩作战,理应齐心协力。往后能少说两句的都少说两句吧,以免伤了和气。”
那将领满嘴鲜血淋漓,痛得一张脸憋得通红,直喘粗气,他说不出话,只能用喉咙发出闷吼声。
军医缝好以后,打了结,抽了针。
那将领仇恨地瞪着江意,眼珠子都快瞪爆了。
江意平心静气地问他道:“你眼珠子可是有毛病?要不要军医帮你扎两针看看。”
现在他明白了,这个女人是言出必行,即使再愤恨不甘,他也不敢再瞪了。
否则,江意真的会让军医给他扎两针的。
随后江意的亲兵放了他回去。
江意拂了拂衣摆起身,道:“休息好了,继续上路。”
后来一路上,再无人敢乱嚼舌根。那些不同党派的将领监军也收敛了许多。
再后来,大军在西夷人据守的城外数十里之地安营,苏薄和顾祯带着队伍回来了。
此次伏击没能救回太子,只能下一步再做准备。
苏薄回来以后,西陲军将领就迫不及待地把之前行军途中发生的事禀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