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莫名地感觉,这孩子是不是跟苏薄混太久了,被传染上幼稚病了;尽管眼下他还小,幼稚还是他的天性。
要是以后长大了得他爹的真传,江意想想都觉得头大。
后来父子两个就窝在营帐里,什么都不说,就两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谢玧和江意那边。
江意倒没所谓,反正她早已经习惯了,而且有他们俩在,使她心里还觉得踏实温暖。
但谢玧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时不时就能不经意地对上苏薄和阿忱的眼神,感觉浑不自在。
也不知是哪根筋拧着了,谢玧也来劲了,就让他俩等,就是不放江意离开。
一会儿不肯喝药说反胃,一会儿又要看书,一会儿又想吃夜宵什么的,折腾了好一阵,江意再把外面绿苔温好的药端进来给谢玧时,谢玧只稍稍呡了一口,就开始干呕,证明他身体是真的不舒服。
那厢苏薄终于开口说话:“这么呕,是怀孕了吗?”
江意一听,顿时头皮都麻了。
谢玧气度还算好,拭了拭嘴角道:“苏大人,男子不能怀孕是常识。苏大人常年在外奔走,却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苏薄道:“本来是知道的,但差点还以为这一常识就会被太子打破了。”
谢玧道:“干呕不一定就是怀孕。”
苏薄:“怀孕基本都会干呕,所以我就问问。”
谢玧道:“难道苏大人就没有过肠胃不适、反胃干呕的时候?”
苏薄:“我反正没有。就算有,为了不让人担心,我也会压下去。”
谢玧道:“如若都能压下去,那还要大夫做什么?”
江意明显感觉,营帐里的氛围变得十分微妙。
苏薄还想继续说,江意就先道:“要不你们俩先讨论着,我带阿忱回去睡个觉?”
两人这才都打住了。
阿忱看看他爹,又看看太子,显然不太明白大人们都在讨论什么。
他就问苏薄:“爹,怀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