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联星的人真不是个东西!”秦酒歌有些愤愤不平地替任洋拍了拍后背不知道是哪个魂淡留下的鞋印。
任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说可不是嘛。他原先还正打算和那两位兄弟认真讲讲道理,结果那个叫奇的联星人突然就从后面踹了他一脚,
然后……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就逐渐变得一发不可收了。
司远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随后他有些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任洋一番,发现对方除了指骨上有些破皮以外,几乎就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伤痕。
他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诶,你跟那三个Alpha打,看着都没受什么伤,那刚来那会什么情况?”
他还记得任洋刚来那几天,偶像包袱都沉得能压死了人,又是上妆又是墨镜的,就只为了遮住脸上的伤痕。
任洋可疑的沉默了一会,在司远方和秦酒歌好奇的注视下,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哎哟,也没什么事啦,也就让人群殴了而已,小事情。”
“让人群殴了就受那么点皮外伤,的确是小事情。”司远方接过秦酒歌递过来的X光线轻嘲道。
他也终于知道任洋说会打架不只是说着玩玩的了,这小伙子下手是真的狠。
任洋有些心虚地端起手中的水喝了一小口,说实话他当时的确是没有用全力,不然真要打起来八成是要见血的。
司远方看了眼任洋手中自己先前喝过的一次性杯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后轻轻地叹了口气也没有多说什么。
原先任洋本来是打算直接叫车回学校的,但却司远方却让他滚去把手包扎一下,他只好去了外科找了护士替他包扎。
“像您这种年龄这么注意身体情况的不多了啊。”护士一边给任洋的手消毒,一边笑着开口道。
任洋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认真道:“额,对,不能因为年轻就不爱惜身体。”
护士将棉签丢进垃圾桶后,认真地给他缠绷带,但没一会就忍不住笑了出声:“我是说一般这种伤,你们这个年纪的涂点口水就能全当消毒了。不过也得亏你来得及时,晚点没准血就自己止住了。”
任洋:“…………”
………………
回到宿舍后,任洋一脸沧桑地坐在椅子上思考人生,因为这次打架的事件,他被罚了五千字的检讨并且还要明天当着很多人的面宣读的那,除此之外还被记了一次大过。
另外他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为什么念个检讨还要穿正装,是图上镜好看吗?
听罗夜说这还算最轻的处罚了,但凡对方打架的再少两个人,他就彻底不占理了。
但就算是这样任洋也还是有些不开心,他觉得自己着实很无辜。
“我靠,凭什么啊,对面有三个人诶,洋哥明显是属于弱势的一方,为什么还要被处罚。”秦酒歌有些不满地骂道。
司远方躺在床上看着仍旧天旋地转的吊灯,他冷笑了声:“因为你洋哥战斗力过于彪悍,即便再弱势也经不住他一挑三还能把人吊着打的能耐。况且,那五千字的检讨很明显是要写给我的,对吧?”
任洋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郁闷之下他只好从抽屉掏出了自己的卸甲水,准备给自己自己的指甲换一个颜色。
司远方等了好一会都没有等到任洋的回答,他微微侧了个身就看见那货正开着小台灯认认真真地涂着指甲油,还是墨绿色的那种,看着格外的骚气。
他有些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同时也终于明白了,缺少社会毒打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人还能回首就反击报复社会。
此刻的任洋正认真愉悦地投入做一个精致的Alpha男孩的过程当中。
至于检讨这种东西
,反正都要当众宣读了,有没有稿子重要吗。
生活就是一场直播,每一天都是现场直编~
“诶,洋哥你怎么不涂那个荧光绿的啊,我觉得怪好看的。”秦酒歌有些好奇地问道。
任洋的手一抖,小刷子在他的中指上留下了长长的一横,他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卸甲巾用力地擦着自己的手指。
等到手指上的指甲油终于被他擦掉后,他才转头看向还睁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秦酒歌,努力的心平气和道:“你那个剧更新了吧,怎么不看了?要是跟不上剧情的步伐怎么办?”
虽然他觉得那种又长又水的剧错过十集恐怕都没什么差别就是了。
“不许看,等我!”司远方几乎是以一种病中垂死惊坐起的状态坐了起来,他对着秦酒歌大声道。
任洋抿了抿唇,将差点骂出的那个“草”字咽了回去,他对着司远方温柔道:“大宝贝,你还是躺下来休息吧,追剧这种东西我们不着急,一次攒几集看起来更过瘾。”
秦酒歌:“…………”他心说何为双标,恐怕莫过于如此了。
休息了一晚上,司远方总算觉得自己的脑袋没有那么晕了,在罗夜老师三番两次的问他要不要请假时,他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