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呢,事情就出在这么个地方。
宁无阴越是不想让应臣和张依南接触,可是这应臣呢,越是油嘴滑舌地应付着宁无阴。
一方面,可能是单纯无辜的应臣被宁无阴压制多年,终于醒悟了,开始反抗资本。
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因为宁无阴真他妈的脾气太臭了!
于是乎,应臣虽然对张依南没有那个心思的,但是却和张依南熟络起来。
再者,张依南是个手段高明的大美女,各种眉目传情恰到好处地传着。
搞得应臣这个半弯不直的纯情小男生,一时之间恍惚不清,渐渐冷落了宁无阴。
这一日,应臣屁颠屁颠地拿着两把油纸伞回来。
“宁无阴!给你看个好东西!”
宁无阴好死不如赖活着地躺在床上。心里瞎捉摸着,这个张依南到底是何居心。
而且他那日一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口口声声说要改掉自己的满身臭毛病,好好照顾应臣。
可是坚持了没两天,他就忍不下去,又开始因为屁大点事和应臣吵架。
而应臣现在也是皮实得很,宁无阴的话,他基本是左耳进右耳出。只要宁无阴一开骂,他就溜走。
宁无阴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应臣手中那两把精致的油纸伞,“这是什么鬼东西?”
应臣将伞打开,伞面是一幅高山流水,极其精致的山水画。
“这是依南送的,你看这上面的画,是她自己画的。”
宁无阴面色一沉,“她送你这个东西干什么?”
应臣将另一把伞也打开,“朋友之间送个礼物怎么了,再者她又不止送我,这一把是送给你的。”
“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无事献殷情,没安好心吧!”
应臣上去搂住他的肩膀,“哎呀,我跟你说,你别一天到晚针对她。我觉得她挺好的,有见识有礼仪,长得还漂亮。你以后对她好点,别总是骂她。”
宁无阴心里的火不打一处来,“你让我别针对她?他妈的,她抢我男人都抢上门来了,你还让我别针对她?”
“她跟我说,她对我就没那个意思!你就一天乱想。我爹跟她爹那都是朝中官员,长辈们也是希望我们多多走动嘛。这都是朝中的利益关系!”
宁无阴把应臣的伞扔到床下,“多多走动?然后呢?走着走着就走到床上去是不是?”
应臣亲了亲他,“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一天就发火。”
宁无阴推开他,“别亲我!谁知道你有没有亲过别人。”
看到宁无阴发火,应臣又准备开溜了,结果被宁无阴拉住压在床上。
“应臣,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想上女人?是不是?你跟我在一起觉得心烦了,受不了我了是不是?你长大了,开始想女人了是不是?”
应臣推了推他,“我要是真想女人,我能和你在一起这么久?能愿意天天被你搞?”
宁无阴冷着个脸,“那还不是因为你没有选择吗?咱们出征期间又没有女人。你是因为寂寞了,没有人跟你搞,你才勉强接受我。现在回来了,遇到了个张依南,你对我的态度立马就变了。”
应臣从床上起来,“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压根就不喜欢男人,若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你能接受我?”
应臣不知该作何回答,他向来不如宁无阴能说会道,不如宁无阴能够颠倒是非。每次一吵架,他都是默不作声地等宁无阴消气。
“我先走了,你自己冷静冷静吧。”
话毕,应臣便出了房门。
宁无阴气得不行,将被子枕头一同乱扔。
将眼前能看见的东西都砸了一番之后,他才舒服了一些。
他坐在床上,自己生闷气。他讨厌死了应臣,讨厌应臣为什么不能够再多一点耐心听他讲话,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哄他!
他虽然脾气大,可是他那么好哄。只要应臣服个软,他就可以消气的!
他使出极大勇气才开始自我反省。
他想,若是一个时辰之内,应臣能回来和他道歉,那么他就原谅他。
可是,他一再地退让,一再地等。
等了三个时辰,应臣还是没有回来。
他受不了了。
理了理衣服出门,在路上碰到了周锐。
“锐姨,应臣呢?”
周锐拉着宁无阴,“今日是依南的生日宴会,阿臣去给她庆生了。你就好好待在家里,等会儿锐姨给你做饭,你就不要去打扰阿臣了啊。”
宁无阴问:“张依南的生日宴会?”
“对啊。”
宁无阴心里五味杂陈,应臣去参加生日宴会,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不带他一起去?
周锐挽着宁无阴的胳膊,“无阴啊,这阿臣是皇上最宠爱的小辈。阿臣的婚事那都得是皇上给指婚。我和你应叔叔都做不了主的。这不,前几天,皇上刚找你应叔叔谈过这件事,说是想要将依南许配给阿臣。要是不出意外。以后依南就是我们应家的儿媳了。人家小姑娘脸皮薄,你可别再乱说话了啊。”
宁无阴脚底发飘,皇上指婚?那么是不是就不能抗旨呢?
“那阿臣知道这件事?”
周锐笑逐颜开,“知道啊。我昨日还问他对依南感觉怎么样呢。他说挺好的,你看今天他不就去给依南庆生去了吗。”
宁无阴不理会周锐,直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