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乱战终于平定下来,应臣也带着宁无阴回来了。
应翰学深知此次断血教遭受重创,还听说宁查令和花千江坠落悬崖身亡。
他不想让宁无阴伤心,也没敢多问。
而现在各个势力都在盯着,应臣也不敢走漏风声,只好骗应翰学说是宁查令夫妇已经死亡。
如此几日之后,徐州遭遇水灾,饥荒不断。
治理水灾,正好是应翰学的职责所在。
应翰学领下圣旨,要前往徐州治理水患。
治理水患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严重之时,得在徐州待上个一年半载的。
周锐深知应翰学身体大不如前,于是跟着应翰学一同前往徐州了。
一时之间,家中便只剩下应臣和宁无阴。
而宁无阴的情况越来越不好。
外伤倒是痊愈了,但是因为花千江给宁无阴传的功力太深,宁无阴一下子无法承受。经脉、内力、神志皆受损,整日昏迷。
情急之下,应臣只好进宫寻求皇上的帮助。
李起立即命宫中第一神医随应臣回去,给宁无阴治疗。
神医给宁无阴把脉,全身都扎上银针,如此反复检查了一天之后。
对应臣说道:“宁公子这是因为内功所激,不是一般的外伤,若是要治疗,得花费一些时间。”
应臣不想听这些废话,他直接问,“要如何他才能醒过来?”
神医拿出几颗金色的药丸,“这几颗药可以帮他醒过来,但是他醒来之后,会失去神志,等半个月后方可恢复。”
应臣看着那几颗渗人的药,问道:“失去神志是什么意思?”
“就是傻了,或疯了。”
看着应臣犹豫不决,神医又说道:“虽然失去神志,但是半个月他便可恢复正常。若是现在不吃药,他便无法压制里内的内力,如此一来,是会暴毙而亡的。”
应臣看着昏睡的宁无阴,对神医道:“若是半个月后他不恢复,我要你的命。”
吃过药,宁无阴果然醒过来了。
正如神医所说的,他不记得任何事,整个人神志不清。
而他却记得应臣。
神医又给宁无阴把了脉,对应臣道:“一切正常,你好好照顾他,等半个月后,若是他无法恢复,我便提头来见!”
宁无阴抱着应臣,神情呆滞,只会看着应臣傻笑。
应臣亲了亲他,“宁无阴,我是谁?”
“阿臣。”
之后,除了应臣,宁无阴不愿让任何人碰他,别人一碰他,他就发火,火气比以前更大,更无理。
两日后,应臣早上起来给宁无阴洗脸穿衣,喂他吃饭。
“你今天一个人待在家里好不好?我有事出去一趟,下午就回来了。”
宁无阴急了,“我不要!”
应臣抱着他,“我下午就回来,你有什么事就叫萧安闲过来,好不好?”
这几日,应臣实在忙不过来,便找了手脚利落的侍卫过来帮忙,这个侍卫便是萧安闲。
宁无阴皱着眉,死死抱着应臣,“我只要你。”
应臣哄了半天,亲了又亲,才把宁无阴给哄好了。
宁无阴搂着应臣的脖子,目光干净,天真无邪,“那你要快点回来,不然我就生气了。”
应臣亲亲他的手,“我知道了。”
临走前,应臣对萧安闲道:“不能让无阴离开府中,若是他闹起来,没办法了,你就给他点睡穴吧。”
萧安闲是个很精神的小伙,面容清秀,年纪轻轻,浑身都是干劲。
他大声回话:“将军您放一百二十个心,不,您放下所有的心!我保证完成任务!一定会照顾好宁公子的。”
应臣点点头,过来抱了抱宁无阴才走。
应臣走了之后,宁无阴就一直坐在花园里发呆,也不说话。
萧安闲实在闲得无聊,他知道应臣和宁无阴在一起的,忍不住好奇地问:“宁公子?”
宁无阴依旧发呆。
萧安闲又问:“宁公子?你为什么喜欢我们将军啊?”
还是没有回应。
萧安闲歪歪斜斜地坐在栏杆上,抓了只蜻蜓玩着,自言自语道:“也是,我们将军那么帅!我也喜欢他呢!”
他跑到宁无阴面前,伸手在宁无阴面前晃了晃,“嘿嘿,没想到吧!其实我也是个断袖,在含山的时候,我就喜欢应将军了!唉,不过将军只喜欢你啊!我真是个可怜的痴情种啊!”
萧安闲看着宁无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心里有些气恼,他去摸了摸宁无阴挂在脖子上的玉石。
刚一摸,随即被宁无阴一掌打倒在地。
萧安闲躺在地上揉揉自己的肩膀,“哎呀,这玉石是不是在含山的时候,将军送你的那个?”
他坐起来,自哀自怨道:“你脾气这么坏。若是我能像你这么好看的话,将军肯定会喜欢我的。我性格比你好多了。”
......
应臣先是去了断血教的教派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