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阴从来没想到自己和应臣竟会沦落到躲在一个破旧茅草屋里面。
草屋连一张床都没有,宁无阴坐在一堆干枯的稻草上,把应臣抱在怀里。
“宁无阴,我想吃药。”应臣难受地咬着嘴唇。
“哪里有药给你吃啊,忍着,正好借这个机会戒掉。我看那药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应臣使劲往宁无阴怀里钻,针扎似的疼痛不断叫嚣,“我就是想吃药嘛。”
宁无阴拍了一下他,“我去哪里给你找药啊。”
“好难受......”
宁无阴抚着他的背,“好了好了,忍一忍。明天早上段径云来的时候,我问问他,他那边可能会有。”
应臣紧紧握着他的手,“段径云为什么会帮你?”
“我色.诱他,跟他睡了一觉,他就帮咯!”宁无阴说得轻松。
应臣当即站起来,“你说什么?”
宁无阴把他拉下来,“你还真信啊,我是什么人都能睡的吗?坐下!”
应臣蹲下来抱着宁无阴,哽咽着,“宁无阴,我爹娘不在了,现在也沦为逃犯,我只有你了。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我不要你,我他妈还来救你干什么?”宁无阴也生气,当初应臣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可是还怀恨在心呢。
他知道应臣是为了让他远离这一切,保他安全,可是他还是过不去这个坎。
再者,应臣凭什么在计划之时,要把他给排除在外,就不能两个人一起想办法吗?
“应臣,你不是人!”宁无阴狠狠把应臣的头按在自己怀里。
“嗯。”应臣也不做争辩。
“你那天说的话,是人说的话吗?我真恨不得操.死你。你他妈是日了狗了,还是被狗给日了,说出那样的话!”
宁无阴愤愤不平,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打应臣。
应臣在他怀里颤抖着,嘴唇发白,他紧紧咬嘴唇,将嘴唇都咬破了。
“阿臣,你怎么了?哪里疼?”宁无阴把他的头抬起来。
“想吃药......”
宁无阴把他抱好,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脸贴着脸,“再忍忍啊,不要咬嘴了,再咬以后我就不亲你了。”
应臣微微张着嘴,松开牙齿,面色发白,整个人都在颤抖。
宁无阴咬咬牙,想着冒险带应臣回段径云那里,段径云应该有药。
他带着应臣走出屋外,才想起那匹马已经被自己踢跑了。
他把应臣横抱起来,又回到屋内,“再忍一忍啊,天快亮了,天亮了就好了。”
实在没办法,宁无阴只好给应臣点了睡穴,让他睡下。
可是不到一个时辰,应臣又疼醒了,嚷嚷着想要吃药。
宁无阴被弄得心烦,骂道:“吃你妈的药!”
说完,把应臣按在地上亲吻,吮着他受伤的嘴唇使劲儿吸,应臣被弄得生疼,死死拉扯着宁无阴的衣服。
宁无阴压着他,捏着应臣的下巴,“再乱叫,弄死你。”
应臣竟然哭了出来,他咬着宁无阴的肩膀,“宁无阴,你混蛋!”
宁无阴笑着温柔地亲着应臣,然后抱着他翻身,让他压在自己身上。
“好了好了,不哭了,换你压我。来来来,搞死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应臣趴在宁无阴身上,又挣扎了一会儿,似乎是药瘾已经过去了,没了方才的疼痛。
宁无阴亲亲他的脸,“好点了吗?”
“嗯。”
“生气了?”
应臣盯着旁边的干草,也不看宁无阴。
宁无阴伸手要把应臣的囚衣扯下来。
应臣怒道:“干什么啊?”
“放心,不干你!只是你这身衣服,总得脱掉吧,还是说你想一直穿着这衣服?”
应臣从宁无阴身上爬起来,“脱了我穿什么?”
宁无阴在应臣耳边吹气,“不穿呗,光着出去。”
借着月色,应臣看着自己身上这灰色的囚衣,不再说话。
宁无阴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我们换换,你穿我的。”
“那你穿什么?”
“我不穿,我光着,给你饱饱眼福。”宁无阴笑得很下流。
应臣拉住他,“胡闹。”
“我穿你这件,我都没穿过如此有特色的衣服呢,也让我尝个新鲜。”
应臣舍不得让宁无阴穿上如此灰败的囚衣,可是纵使他不愿意,宁无阴还是强行地换了衣服。
换完之后,宁无阴摸着自己的脸,“就我这张脸,穿什么都好看。”
“谢谢你,宁无阴。”应臣抱住他。
“知道谢就好好听我的话,以后要是再敢瞒着我搞东搞西的,老子他妈弄死你。”
宁无阴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很清新的花香味,他的衣服也是这种味道。
应臣闻着自己身上衣服的味道,安心了许多。
他换了个姿势,让宁无阴靠在他怀里睡觉,轻轻理着宁无阴的长发,“宁无阴,我以后都听你的。”
“这就对了,跟着我好好过日子。咱们一起长大,再一起老去,死了以后埋在一起,再做一对风流鬼。多幸福啊。”
“好。”
两人抱着睡了没多久,天就朦胧亮了。
宁无阴先出去看了看,没有追兵到这里。
他们到原本和段径云约定的地方,段径云已经在等着了。
与段径云一起的,还有吕严。
段径云说自己有事,暂时不方便离开,所以就让吕严先送他们走。
宁无阴问道:“你那里有药吗?就是青单影给阿臣吃的那个药。”
段径云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瓶,“能戒就戒吧,我也不太清楚这药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能让人上瘾,终归不是什么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