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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她是他的命(1 / 2)


“小桑果,你已经是我的了。你以为,我就非得等到大婚么。”

桑远远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年轻英俊,自信强大,攻击性十足。

身上还有好闻的味道。

酒意有些上头,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里带着温热的果酒香。头有点晕,他的轮廓有点模糊,一双眼睛显得特别黑,眸光危险。

“我知道你不会等。”她道,“你得回幽州筹备婚事,我却要留在桑州待嫁,一个多月见不着人呢。你不吃了我再走,如何能放心?”

他的眼神明显心虚,嘴硬道:“有什么不放心。”

放心才怪了。即便是个正常人,都难免要患得患失,更遑论他这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家伙。

而此刻,生怕夜长梦多的人,却不止他一个。

这一切实在太完美了,美得让她心生恐惧,生怕像一个泡沫般,‘啪叽’就碎了。

“唔,”她像狐狸一样眯起了眼睛,甜甜地说道,“那就是不动我咯?既然你放心,那我就睡了,明天见。”

说罢,她当真闭起了眼睛。

幽无命:“?!”

还没回过神,她的呼吸已变得均匀悠长,眼看着,就要开始打细细小小的酒呼噜了。

幽无命:“!!”

他呆呆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红扑扑的小脸,睡得这么香甜,任谁也不忍打扰。

他的黑眸中浮起了懊恼,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刚刚那个嘴硬的傻子。

脑袋和身体都‘突突’地跳着疼,他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回去洗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正要起身,忽然见她眼睫一颤,笑吟吟地睁开了眼,撅着红唇道:“再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不吃了我再走,如何能放心?”

幽无命狠狠一怔。

旋即,狂喜涌上心头,一时之间,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都在乱涌。

他笑着喘了一口气,二话不说,垂头就亲。

今日,她穿着桑州特有的冰蚕丝中衣,冰冰凉凉的,手感极好。他身上的袍子是绸的,布料相触,在烛光下泛起了微光。

轻轻就掠到了一旁。

毕竟是有过芙蓉脂经验的人,幽无命颇有几分熟稔的样子,在她耳旁笑道:“没带着芙蓉脂呢。”

她偏过脸,亲他的脸颊:“没关系。”

他感受片刻:“似乎并不需要。小桑果,你是芙蓉做的么。”

事到临头,再无任何变卦的可能,这会儿,哪怕是桑成荫提着刀冲进来,他也不会再放过他的小果子。

千钧一发之时,他忽然想起了桑不近的前车之鉴。

太激动的时候不行,要坏事。

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些,带着坏意,把她亲来亲去。

她羞恼地想跑,被他牢牢制住。

她道:“我要睡觉了!”

然后气呼呼地闭上眼睛。

幽无命笑得胸脯乱颤:“你睡你的。不妨事。”

桑远远:“……”

他用额头触着她的额头,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坏。

终于,他捧住了她的脸,很有技术地亲,攫住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在她不自觉地回应他时,他陡然发力,攻破防线一步到位。

“呃……”

两个人的额上立刻都渗出了冷汗。

“你,不要那么紧张。”他咬着牙说道。

桑远远:“……”她的眼角不自觉地渗出了星星点点的泪水。

“这样你更受罪。”他额角迸出了青筋。

她委屈地看着他:“我也不想。这么难受,要不算了?”

她脑海中有一瞬间转过召出大脸花来治疗的念头,但略一脑补,让磨盘大的丧气花盘立在一旁围观……实在是接受无能!

“乖,很快就好了。”他垂下头,敷衍地亲她,心中一团乱麻。

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步桑不近后尘。

怎么办?

真没经验啊!

谁知道会这样?他也很难受啊!幽无命心中暴走,脸上还得装出一副温柔老手的模样来,轻轻地亲着她,安慰她,把她搂在怀里,用脑门蹭她脑门。

身体却一动也不敢动。

“小桑果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他绞尽脑汁地分散她的注意力,“上次我到章州,宴席上,见他们一个个紧张得跟鹌鹑似的,我心中好笑,便随便指了个人,说他的脑袋生得好看。结果你猜怎么着?”

她轻轻地喘着气,抬眼看他。

“他慌得吞了个丸子,噎死了。哈哈哈!”幽无命很卖力地说着一点儿也不好笑的笑话。

桑远远扯了下唇角。

他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想忽略都不行,一直在触碰她的伤口。他看起来也难受得很,额角青筋直跳,还要笨手笨脚地安抚她。

“幽无命,不如,”她犹豫了下,心一横,“长痛不如短痛?”

她的本意是让他无需顾忌。

幽无命却会错了意。黑眼珠慢慢地转动着,心想,难怪人家都说女人的话信不得,口是心非。若是听信了她的鬼话,真的短了时间,明日必定要遭她嫌弃。

桑不近那前车之鉴还摆着呢!

再怎样,也得撑过半个时辰吧?!

于是他又伤精费神地给她讲了两个‘笑话’。

桑远远:“……”不知道别人家的新手是不是都这样?

不过她心中其实挺感动的。

没想到像幽无命这种人,居然这般体贴她,而不是只顾着他自己快活。

她试着轻轻动了下。

幽无命倒抽一口凉气,险些破了功。

他狭长的眼睛都瞪圆了,惊恐道:“小桑果,你做什么!别乱动!”

桑远远:“……”为什么他要摆出贞洁烈妇一样的表情???

她茫然地看着他。

这一刻,男人的尊严这个极其严肃的问题已让幽无命无暇顾及其他。

他能感觉到她已经不那么紧张了,但自己的事情自己心中有数,这般甜蜜的,要人命的小桑果,随便吃上两口,他必定得投降。

无论如何,绝对绝对不能堕了威风,让她嫌弃——若是她明日也像云许舟那般不理人的话,桑不近必定能猜到真相,那自己这张脸,还要是不要了?!

半个时辰。

他咬紧了牙关,道,“小桑果,我再给你讲个笑话!”

桑远远:“……”这男人到底是什么奇葩品种?!

时不时,他会偏过头看看殿中的烛。

“幽无命我一点儿都不疼了。”她揽住他的脖颈,冲着他轻轻吐气。

“等我讲完秦州这事。”他最后瞄了一眼蜡烛。

桑远远:“……?”

终于,蜡烛燃到了他估算的位置。

幽无命恶狠狠地吐出一口长气,垂下头,盯住她。

他的黑眸中闪烁着进攻的凶光,唇角噙着略微狰狞的坏笑,长臂死死将她揽在怀中。

“小桑果,忍耐些。”

两息之后,她见识到了他的全部狂浪。

她惊呼出声,不自觉地抓住了他。

方才那个尴尬讲故事的菜鸟幽无命已经彻底消失了,这一刻的他,强势得要命,呼吸沉沉地落在她的耳际,他就像凶猛无比的掠食者,正在夺取口中猎物的性命。

他其实忍得辛苦,牙根都快咬碎了。

她的大脑很快变得一片空白,双眼失去了焦距,双手无意识地死死抓住他,仰起头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外吐气,似是丢了魂。

这一瞬间,看着她彻底失控的模样,幽无命竟不知自己是满足狂喜,还是松了一口气。

“这么弱,放过你了。”他得意洋洋地覆在她耳旁说道。

旋即,缴械投降。

他把她捉到怀里,揽着,垂头亲她的脸颊和额头,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半个时辰而已,小桑果,下次可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神智缓缓回笼的桑远远:“……”

无力吐槽。讲故事划水蹭时间吗?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欺负她不懂行?

半!个!时!辰!?还而已?!

歇息了片刻,他意识到自己做得可能还不够好,于是把她抱起来,走到偏殿的热汤池中,洗刷了一通。

嘴里还要嫌弃:“小桑果,你真是不会伺候人。还得我来伺候你。不过,看你也没什么力气,就不勉强你了。”

他坏笑着,拨她的手指。

“手指都动不了了么!”

他得意到翘翅膀。

桑远远:“……”

沐浴完,他披上黑袍,把染上血迹的云被带到殿外放火给烧了,然后懒洋洋地踱回来,唇角噙着坏坏的笑容,把她揽到身前,斜倚在云枕上。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她的头发。

不说话,只静静地呼吸身旁的空气,便觉得无限甜蜜满足。

歇息了一会儿,他有些蠢蠢欲动,但一想到她的伤,又不舍地摁下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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