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文学
  1. 多多文学
  2. 耽美小说
  3. 青松长歪了
  4. 第一次心跳
设置

第一次心跳(1 / 2)


谭晨抽了半宿的烟,把带来的两盒全部抽完后在尼古丁的作用下,已经毫无睡意。满身的烟味熏得自己也有些受不,四点多钟从阳台回来去洗了澡,换了新的衣服,从浴室出来时,天已经蒙蒙亮。看看床上,徐松睡得很沉,头陷入柔软的枕头里,歪到一边,几缕头发贴在额前,一只手搭在被子外面,自然的屈卷着手指。

谭晨慢慢走过去,坐到床边,徐松的手型非常好,手指笔直修长,干净的指甲,指腹和掌心有很多老茧。谭晨记得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是GAY的时候,就是在这样的场景下,摸到了徐松的手。

他们上高三时,有个临班的女孩给谭晨写情书,谭晨当时没在意只是委婉的拒绝了,后来不知道为何放在书洞里的情书竟流了出去。被女孩班里的同学拿着到处宣扬,女孩的成绩很好,脸皮也薄被笑的好多天不敢来上学,后来竟也为此转了学。谭晨本来不知道这件事情,大概过了一个月,谭晨被人堵在家附近的巷口,是女孩的表哥看不过,叫来大学里的同学给女孩出气的。七八个大学生,有两个人手里还拿着棍。

带头的表哥骂骂咧咧了几句,上去就打,几个人围过来,谭晨没跑掉,还手根本是没有用的。只能努力护住自己的头和肚子,硬生生的挨着。

恰巧徐松骑着自行车出巷口。看到谭晨被围殴,骑着自行车就冲上去。撞到了两三个人,抡起地上的石头又敲倒了一个。从撞出的缺口中把被已经揍的鼻青脸肿的谭晨拉了出来。想带着谭晨骑自行车跑,可是自行车刚才那一下撞的车把歪到一边。几个大学生又迅速围过来。

带头的指着徐松说:“不关你的事儿,走开。”

徐松把谭晨向身后推了推说:“他走,我就走。”并小声的问谭晨:“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谭晨的确有些耳鸣,可还是能听到话的,咳嗽两声说:“可以。”

“这离李建家近,一会儿你先跑,去叫他。”

“嘀咕什么呢?那你也别走了。”几个人把谭晨和徐松火速围在中间。

见没办法叫帮手,徐松也没耽误直接拳脚招呼,徐松打架一定先干掉挑事的,冲到带头的身边吊着猛打,单打独斗表哥绝对不是徐松的对手。徐松也不管其他人怎么踢打自己,都是生生的挨着,几分钟下去终于表哥先趴了,嘴角都吐出血来。帮手们怕出事急忙叫了车把他送去医院。当然徐松和谭晨也少不得挂了彩。尤其是徐松,他打表哥,自然其他人多数都围着他教训。谭晨只是左手脱了臼,没什么大事儿。可是徐松却被棍子敲出脑震荡,在医院里躺了三天。

这事儿还惊动了警察第二天一早来谭晨家里调查,听说那个表哥两根肋骨骨折了,他们家里人气的报了警。毕竟有谭华仁的职位放在那里,警察也没把谭晨带走,只是详细的做了笔录。送走警察后,谭晨被谭华仁叫去书房,谭晨一开始不敢说,如今事情捅出来也遮不住。把整件事情说了一遍。谭仁华当天下午就带着谭晨去景家赔罪。景老爷子了解这个外孙子的个性,这事儿当然也怨不得谭晨。只是景老太太心疼外孙,难免数落谭晨两句。

谭晨很想去医院看看徐松,可是家里人不让他出门,事情没定案之前,怕那家的人再来报复。他也怕见到景家的人,只能晚上偷偷溜去医院到徐松病房,那天徐松也像今天这样熟睡。一只手搭在外面。谭晨和徐松从小一起皮惯了,谭晨也喜欢粘着徐松玩,可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安静的徐松,徐松的剪毛浓密,睡着的样子异常乖巧。站在一边看着入神的谭晨鬼使神差的握了徐松的手一下。瞬间像是被电流过一样,全身酥麻;谭晨吓得立即松了手,落荒而逃。

徐松恢复了快半个月才去学校,本来成绩就不好他,又在关键时期缺了半个月的课,高考落榜,大专也没上成,景老爷子想压制压制这孩子的戾气,找了关系送他去参军。而谭晨考上了B市的重点。尽管徐松反复强调他落榜和谭晨的事情无关。可谭晨始终觉得是他拖累了徐松,依徐松的成绩本来考上大专问题不大的,谭晨在家闷了半个暑假,最后还是徐松硬拉他出去,反过来安慰他。

上了大学后,对于那件事儿,谭晨安慰自己那个奇怪的想法也许是因为愧疚才有的。所以谭晨大学里尝试着交了两个女朋友,可全部没有任何感觉。还是三天两头想着徐松,想着用各种办法联系到他。渐渐的他也接受了自己的特别。

谭晨记得很小的时候他是喜欢和女孩子拉手的,如今他应该也不是一个单纯的GAY,应该说他只喜欢徐松,而并不能定义为他喜欢男人。但他知道徐松喜欢的是女人。徐松刚复原时,谭晨曾经试探的问过徐松对于同性-爱情的看法,当时徐松的表情谭晨一辈子都忘不掉,如果徐松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两人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谭晨隔着空气,顺着徐松的手抚摸一圈。轻叹一口气,出去买粥。

徐松起来后,小米粥,大米粥,八宝粥,南瓜粥,皮蛋瘦肉粥,已经排排坐的放在床头,看着五个向自己招手的粥碗,徐松敲了敲还有点疼的头,无力笑道:“你也太豪了些。”

谭晨靠在墙边说:“真不知道你想喝哪一种,正巧有家粥店就每样买一碗。吃不完,还有我呢,反正我今天没事,早上一碗,中午一碗,晚上如果你有事我再喝一碗,不算浪费。”

徐松摇摇头:“谭总果真高瞻远瞩。”

“不敢当,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们就不会挤在一张床上。我应该事先预料你什么时候能吐出来才对。”谭晨坏笑着说。

徐松一脸无辜的问:“吐什么?”可是耳根却诚实的微微红了。


设置
字体格式: 字体颜色: 字体大小: 背景颜色: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