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峰将妹子托付给他,他自当将人照看好,绝不能让她出事!就在他将袁晨晓护在身后的瞬间,那黑衣人将锋利的铁鞭甩向他,用力往后一勾,右臂的衣裳瞬时被勾破,连带着皮肉被翻开,鲜血登时往外渗,疼得他冷汗直冒,却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口,继续拼尽全力应对黑衣人!
眼看着远处一位兄弟被打倒在地,黑衣人残忍的将手中的长叉掷向他,宋思南大惊失色,快步冲向他,却终是离得太远,无法拦阻。
千钧一发之际,那黑衣人的手腕蓦地一阵刺痛,疼得他几乎拿不稳长叉,叉子斜落在一旁,并未刺到那士兵。
黑衣人低头就见腕上有根银针,在夜色下闪着寒光!钻心的疼痛令他警惕起来,千机阁之人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怎的还会有人用毒针?冷汗直冒的他望向四周恼声呵斥,
“哪个不要命的?胆敢偷袭你大爷!”
突如其来的状况不止令黑衣人们惊诧,宋思南他们也觉怪异,循声望去,便见北边的大树后闪出两人,纵有夜色遮掩,他也能一眼认出云清泉和袁峰的身影!
但见身后墨发随着夜风轻扬的清泉飒然而立,手持墨玉箫,旋转墨玉环,银针登时迸发而出,射向另一名黑衣人的颈间!
两兄弟接连中招,同伴见状,已然乱了阵脚,再不敢恋战,“居然还有千机阁之人?快撤!”
清泉的暗器快速尾随发出,奈何他们闪身太快,终是逃走两人。
好在危机解除,宋思南再无危险,袁峰赶忙跑去看他妹妹,急切的询问她的状况,“丫头你没事吧?”
袁晨晓惊魂未定,怯怯摇头,声音止不住的发颤,“我没事,不过宋大哥为救我而受了伤,你快去看看他!”
未等袁峰动身,清泉已然近前一步,果见宋思南胳膊上的血渍已然浸透衣衫,紧张的她欲拉他坐下,帮他检查伤势,他却一动不动,只是定定的望着她,眼里涌动着万千情绪,情不自禁的反握住她的手,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此?”
心知她脸皮薄,一旁的袁峰吹了声口哨,帮她解释因由,“云姑娘还不是担心你的安危,才又调转方向回来找你。”
袁峰之言如石子投掷他心湖,宋思南怔怔的望向她,心底的惊喜悄然激荡出圈圈涟漪,“你是我而回?”
他的目光明显炙热,清泉不敢与之对视,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说他伤势严重,当需尽快包扎,然而宋思南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只在乎她的境况,这一声叹息既欣慰又忧虑,
“你既走了就不该回来。”
清泉却很感激袁峰,若非他一再怂恿,她也不会那么快做出决定,“还好我们回来得及时,若再晚一刻,怕是再也见不到你。”
一想到可能发生的后果,清泉至今后怕。
她那蹙起的眉心隐着一丝关切,宋思南忽然有些看不透她的心思,“你决定回临州时,就没打算再见我了吧?”
生离与死别,自是大不相同,她要离开是真的,但相识一场,终究会有惦念,“即便分别,我也祈祷你能平安无虞,不希望你有危险。”
“所以呢?你担心我,才折了回来?”
迎上他那探究的眼神,清泉竟有一瞬的窘迫,不希望他误会什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答得支支吾吾,“也……也不是……”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明知她羞于表达,宋思南却偏要听一个答案,仿佛只有亲耳听到,他才能真正安心。
他似乎离她越来越近,他的声音明明轻若拂面的风,却那么清晰的传入她耳中,迫得她无路可退。无措的她下意识看向周围,想找人搭句话,却发现他们都已默默远离,十分默契。
该怎么回答,这是个问题!
回到府中后,他没去书房,而是去了清泉的住所。即便她已离开,他还是命人每日来洒扫,不可懈怠。
这会子朵儿将将收拾完毕,郑元江摆了摆手,待人退下后,他坐于桌畔,看着帐帘,不由回想起她养病的那段时日。
送来的药她不肯喝,丫鬟只好求助于他,他亲自将药端来,清泉却要他来喂。
他这性子一向耿直,根本不会琢磨姑娘家的心思,还义正言辞的劝道:“药这么苦,自个儿端着一口饮尽也少遭罪,拿勺子喂喝得太慢,岂不更苦?”
清泉一听这话扁着小嘴儿极不乐意,“你不喂我便不喝。”
最终,郑元江拗不过她,只得坐于床畔一勺一勺的喂着,她竟也没嫌苦,望向他的眼里尽是笑意。
如今这帐中空无一人,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也没人缠着让他喂药,郑元江反倒心里有些发苦。
起身来到妆镜前,上面摆放着一方盒子,郑元江认得此物,这盒子跟了她很多年,她到哪儿都会带着,没丢也是神奇,据说放在里面的都是她认为最珍贵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真相即将揭晓,南崽会如何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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