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府尹大人传您去问话。”徐管家小心翼翼得说道。
“怕什么,那个小贱人又没有证据。”徐平不屑哼声,“我倒是要看看她可以翻出多少浪花来!”
徐平料想的没有错,飞鸢手上确实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但架不住康齐对徐平本就有怀疑,一来一去的徐平就被定上了疑似罪犯的帽子。
康齐知道飞鸢是夏辰光的人,因此也丝毫不给徐平面子,直接指派了两名衙役说要监视徐平。
“大人,小人身上虽然没有什么功名,但好歹在两年多前也侥幸见过陛下一眼,得过陛下亲口的夸奖,”徐平一副被冒犯了的样子,“大人这样一点证据也没有就派人监视我,怕是不太妥吧。”
“你还敢说,当初徐家捐给朝廷的粮食都是我父亲和母亲采购的,你胆敢冒名顶替就是犯了欺君之罪!”飞鸢紧揪着徐平不放,闸口闭口的都是大罪。
“荒谬!当初的粮食乃是我与大哥一同收购,大哥不幸亡故,我自然要代表徐家捐出粮食。”徐平是个精明的人,说的每一句话都给自己留下了退路。
“呵,你的脸皮怕是羽箭都射不穿了吧。”飞鸢不客气的给了徐平一个白眼,“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等到事情查清楚了,我一定要把你从族谱上除名。”
“你?”徐平瞪大眼,这个小贱人还真的是什么都敢开口啊。
就在飞鸢毒舌徐平的时候,一个衙役轻手轻脚的走进来,俯身在康齐的耳边说了几句。
康齐听到后眼睛一亮,板起脸拍了一声惊堂木,“肃静!公堂可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来人,宣人证到场!”康齐开口。
人证?徐平心里一个咯噔,眉头紧皱,难道当初自己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草民洛幽,参见府尹大人。”洛幽随意的拱手行礼,穿着淡青色的衣袍,发冠上戴一根普通的玉簪。
“洛幽,你说你见到过徐管家用银钱收买徐曲的马车夫,此事可有凭证?”康齐摸着胡子问道。
“大人,我就是证据。”洛幽一脸正色,“小人当时偶尔经过,亲耳听到徐管家用二百两银子收买的车夫,告诉他只要把车子到他指定的路线就可以拿钱。”
“污蔑!这空口无凭的,说得都是假话!”徐管家马上跳出来反驳。
康齐拍了拍惊堂木,“肃静,洛幽你除了听到徐管家和马车夫的对话后,可还有其他的凭证?”
“自然,当时徐管家走得急掉了一样东西在现场,正好被我捡到了。”洛幽笑眯眯的说着,不紧不慢的拿出了一张有些泛黄的纸张,“正巧今天我也带在身上呢。”
见到洛幽拿出了凭证,徐管家就忍不住变了脸。
不应当啊,自己办事的时候没有掉东西才是,难道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忘记的?
两年多前的事情一般人都记不太清楚了,就算徐管家原本没有掉什么东西。但在他揪着这点努力回忆的时候,也开始怀疑起自己当初是不是办事不够小心。
洛幽当然不是什么见证人,不过她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直接去徐家抽了一张两年前的进货单回来,然后用灵力做了一番伪装。
有了洛幽这个证人和证物后,徐管家身上的嫌疑是洗不掉了。
徐管家也是个忠心的,见到自己被揪出来后就把所有的罪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不过他咬死自己让车夫改道只是为了让徐曲在外面受几天苦而已,抵死不认和劫匪勾结的事情。
最后康齐把徐管家扣了起来审问,顺带派人过去监管徐平。
“多谢洛公子愿意站出来作证,飞鸢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在离开衙门后,飞鸢就朝着洛幽行了一个大礼。要是没有洛幽出来作证,这件事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洛幽微笑着接受,“飞鸢姑娘言重了,只要是有些良知的人都会这样做的。”
“如果洛公子以后有什么需要飞鸢帮忙的,尽管吩咐。”飞鸢诚恳的说着。
洛幽思考了一会,“听闻飞鸢姑娘和赵将军关系不错?”
飞鸢眉头一动,心里开始戒备起来,“谈不上不错,只是见过几面。”
“这样啊,如果飞鸢姑娘有机会和将军见面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洛幽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了以前写好的兵法,装作从衣兜里拿出的模样。
来都来了,单单是旁观的话也太过无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