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上哪儿去?”
江素被他抱着?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问自己,有些莫名?其妙:“我哪儿也不去呀。”
两人贴的太近,她都能感觉到宋屿身上滚烫的温度。
“我不相?信。”他垂着?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一丝不苟的衬衣领带早已经乱成了一团,他全然没有往日那种强烈的疏离感,反而更像五年前那个?略显青涩的少年,“你一定会走的。”
强烈的情绪积压在他的身体里肆意冲撞,但他此刻头?脑昏沉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人人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哪怕得到她的回答也依旧终日惶恐,只是他掩饰的太好,表面?的波澜不惊就像一个?无欲无求的圣人,可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贪心。
要她永远只看着?自己,要她绝不离开,也想要她的喜欢和自己的一样多。
“你要怎么才相?信我?”江素抬手轻轻揽住他的后腰,随后在他凸起的喉结上吻了吻,“这样吗?”
她穿着?高跟鞋也仍需要稍稍踮脚才能够到他的下颌,越靠近,她越能闻到宋屿身上的酒气,可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难闻,反而有一点点沉迷于这种味道?。
她踮着?脚,一下一下的轻啄着?,慢慢感受着?他逐渐变快的呼吸和上下滚动的喉结。
这种感觉像是隔靴搔痒,明明是真?的亲吻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地下停车场安静阴凉,可宋屿却觉得自己现在热得快要爆炸了。
他呼吸急促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眼神早已不是先?前喝醉的模样,他用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人,紧紧揽住那纤细腰肢的手也忍不住用力一握。
江素皱皱眉头?本能地后退了两步,随后整个?人被压在关好的车门上,贴合着?车身的弧度她后背微微拱起,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嘴唇就被死死地堵住。
呜咽声被迫吞下,他近乎强烈的攻势让她招架不住,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暧昧。
她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没有办法再?去思考,只能揪住宋屿背后的衬衣,手指越缠越紧。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慢慢有些喘不过气,下唇也被吮地发疼,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两下。
察觉到她的抗拒,宋屿松开手缓缓把?头?抬起来,看着?眼前因为窒息被憋得通红的小脸,酒倏然醒了大?半。
“抱歉。”他知道?自己的动作有点粗鲁,眼前原本粉白的嘴唇被吻得通红微肿,看起来有些可怜。
江素咬着?唇摇了摇头?,摸不清他这声道?歉是什么意思。
车里的司机如坐针毡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生怕他们一时半会后又有什么引人遐想的动作,赶紧按下车窗轻咳了两声:“先?生,现在送江小姐回去吗?”
言下之意不外乎是‘送她回去,还是去你家’。
两人完全忘了司机还在,哪怕宋屿再?淡定也有些许不自在,更别?说江素的脸简直要烧起来了。
他忍不住抬起手指抚了抚嘴角,试图挽留刚刚那种柔软的触感,片刻后帮她拉开车门低声应了一句:“送她回锦城公寓。”
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他的声音带着?一股缺水般的干涩沙哑,有种莫名?的性?感。
上车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着?。
谁都没有先?开口,她用余光瞥过去一眼却发现他在看自己,慌张地又收回视线。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害羞,明明都是成年人,偶尔会情不自禁也理所当然,可每每面?对他,她引以为傲的镇静自若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宋屿还头?晕着?,见她没有生气刚刚自己的鲁莽便松了口气闭目养神。
他见多了别?人喝酒后的丑态所以除非必要极少喝酒,也并?不知道?喝醉后是这种头?疼欲裂的感觉。
“要不要喝点水?”看他不舒服,江素拧开矿泉水递到他眼前。
宋屿蓦地睁开眼,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布满了红血丝,他没有伸手,反而是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这个?动作慵懒暧昧,十?分引人遐想。
她抿抿唇压下飞快地心跳:“还难受吗?”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看了一眼两人之间还能塞下一个?人的距离有些不满,拍了拍身边那个?位置,示意她坐过来。
可江素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哪怕夫妻也决不能在外人面?前太过于亲密,对于他的‘邀请’自然是无动于衷地摇摇头?。
宋屿喝多了不像清醒着?那般克制隐忍,见她不理自己,便皱了皱眉半弓起身子坐到了她的身边,牵起她细软的手放在掌心。
这一招‘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差点把?江素给弄笑?了,她眉眼弯弯想一轮倒影在水里的月亮,笑?过便没有再?拒绝。
他们十?指相?扣,严丝合缝。
哪怕掌心汗湿粘稠,也没有人松开哪怕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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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凌晨时分,昏暗的路灯下纯黑色的汽车缓缓驶进锦城公寓的大?门。
江德海站在暗处不敢露头?,上次保安将他轰出去之后就更加严防死守,他根本没有机会,只能找了一处摄像头?的死角□□进来。
站了大?半宿两条腿上全是蚊子咬的包,正不耐烦,就看见江素从那辆黑色的车上走了下来。
距离隔得不算远,他眯了眯浑浊的眼睛看见一个?男人一同下了车。
他本以为那人是周晏城,江德海守的就是他,几天前在江素这儿碰壁之后,他上周氏去找过他,但也一样吃了闭门羹。
但是他不甘心,这次再?拿不到钱,那帮人不会放过他的。
可还没等他踏出一步,借着?月光江德海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不是周晏城,而是宋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