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孩摸索着,掏出一个红色的荷包递过来,白洛罹将里面的银子翻出来,发现只剩下了不到三十两。
他拿过萧沉央手里的荷包,银子也翻出来,把那三十两放进了箬有财给的荷包中,递给了小乞丐。
随后把一些碎银子放在了自己的红色荷包中。
萧沉央看了眼荷包上的花纹,发现是一朵花,和荷包的红不是一个红,那朵花还带着黑色黄色和一些白色,妖艳的开着。
看起来有些眼熟,不过他实在想不来什么地方见过。
他一向不喜欢强迫自己,想不起来也就算了,以后想起来再说。
小乞丐接了荷包后,白洛罹才问道:“偷盗之事不可为,拿着银子摆个小摊子吧。”
小姑娘抬头,像是没想过是这个结果,她似乎已经做好了被打死的准备,此刻齿才皓目,不自在将荷包揣在兜里,道:“我……”
她像是不敢说,眼神随意闪躲,随后看向一个方向,突然冲着一个方向过去,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将箬有财撞倒在地,在起左脸上重重的咬了一口,骂道:“混蛋!”
咬完起来后撒腿就跑,又消失在了几人视线中,箬有财捂着已然出血的左脸,指着那个方向已经找仆从去追了,骂道:“小贱蹄子,别让我抓到你。”
萧沉央独自过去阻止,在箬有财耳边道:“她为何偏偏咬你?我劝你以后多做好事,天道好轮回,有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微微一笑道:“当然,你若是现在想死,正好我手痒,送你一程?”
箬有财全身一震,在原地再也说不出来话,只是一手捂着嘴,招呼着仆从回去收拾宅子。
萧沉央隔着很远就看见白洛罹将荷包用绦子挂好在腰间,才发现这人的荷包暴露的多么明显,忍不住过去问道:“生怕小偷看不到?”
白洛罹不为所动,指尖将荷包拨动,让其换了个方向,道:“这荷包极美,是用来欣赏的,上次是我不注意,以后再也不会。”
这点他倒是相信的,某峰主经历过一次荷包被偷,下次肯定再也不会了,若是第二次又被小偷得了手,那可真是要被写进民间的话本子了。
确也好看,像是个精美的饰品,将那身红衣衬得更加突出美艳,尤其是那朵红花,将荷包带在身上才知有多么娇巧迷人。
白洛罹带着人去了那家看到的桃花酥小摊子,买了六份桃花酥,才想着将附近没事都买点,刚拐入街道的口,就见一只纸鹤飞了过来。
那纸展开,上面写着:追查于此,箬薛饭庄。
白洛罹说了个好,那纸变成纸鹤快速飞回去了。
萧沉央咬了口桃花酥,笃定道:“那箬有财精明的像个狐狸,肯定有事情没说。”
白洛罹看着一条街的吃食,无奈道:“他身上确实疑点颇多,先去箬薛饭庄汇合,旁的再说。”
这就是一个信号,告诉他必须回去了,不能在逛了,萧沉央不满道:“仙尊,我的红糖糯米糕可是会利滚利的,现在不买,一个时辰后就是两份,一直滚,我怕你买不起了。”
白洛罹知晓他在逗他,也算给了让人满意的答案:“买不起,慢慢还便是。”
萧沉央得逞的笑道:“这笔红糖糯米糕,我记下了。”
随后,两人还是迅速的赶回了箬薛饭庄,萧沉央想起那个纸鹤,在想起苏一彦和漓隐两位峰主都来了,脑仁都在嗡嗡作响,并未进去,对白洛罹道:“我从后门进去,人多我不舒服。”
白洛罹看见大厅一众凝远宗的人,便点头允了,并未多说,自己先进去了。
萧沉央从后门绕进去借着旁的一棵树从窗口跳进了睡房,选了靠近内里的那张床躺了下去。
按理来说,魂体是不用睡觉的,但不知是不是因为鬼修让他有了感觉的缘故,他躺着百无聊赖,竟然越来越困,盯着上面的顶也没事做,就意外的睡着了。
他没褪下衣服,就那么躺着,途中还梦见了几年前和师尊在洛华峰打闹的时候,或许是这个梦过于美好,他不愿意醒来,便一直睡着,自己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清醒时天已经黑了。
他看向窗外,月只有半轮挂在天上,想必白洛罹也早已经回来了。
萧沉央穿过屏风,那边的床整整体体,像是没人碰过的,便去了旁的房子找,找了好几个竟也没有。
他以为人已经走了,刚想出门离开,就听浴堂那屋有人道:“云楼,醒了?”
脚步顿了下,萧沉央转了个弯,倒了口茶水清润嗓子,道:“刚醒来。”
白洛罹在浴堂像是动了下,道:“我见你睡着,便没叫你,你现在饿吗?”
“我……还好。”萧沉央又喝了一杯水。
“云楼。”这一声唤的格外的认真,停顿一下后,道:“我以为你过会才醒,将衣裳放在外面了,不知可否麻烦给我带进来。”
“衣裳?”他扫视一圈,在一个椅子上发现了白洛罹的红色外衣,以往他也经常帮师尊拿衣裳,感觉习惯了也没什么该拘束的。
他抱起衣裳进去了。
一瞬间,脑门充血。
似乎来的不是时候,白洛罹上面的里衣刚穿上一只袖子,见他进来转过头来,什么都没穿的上身暴露在他面前,线条流利,刚劲十足,眼睛一时没控制住就往下看了看……
身材比例极好,尤其是……
萧沉央感觉到身体不太对劲,将衣服放在手边的台上,便一个跨步,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
白洛罹穿好里衣,从窗口看着晚上突然狂奔的人,问道:“云楼,干嘛去?”
萧沉央声音小小的,轻轻的道:“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