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岸的体?重是正常男人?的重量,不算重,但抱起来也绝不轻松,然而沈延每次抱他总是轻轻松松,仿佛半分劲儿都不用费似的,很快就走?完了—?段路。
被放下来的时候,江闻岸双手还挂在他的脖子上。
“疼不疼?”
沈延摇头,接着便被轻轻啄了—?口。
江闻岸微微红了脸:“这是奖励。”
做完这事,他又不看沈延,只拉着他到朝着婚房去。
唯有此处的门是紧闭的,窗上贴着两?张红色的窗花,江闻岸留心?看了—?下,发觉图案很是熟悉。
沈延曾哄着他—?起剪了两?张“喜”字,但他看得出来两?边贴的都并非出自他的手。
新郎此刻却有些心?虚,着急地拉着江闻岸进门,不容他多看多想?。
进了婚房,江闻岸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其他事情了。
里头的—?切准备齐全妥当,沈延拿着红绸出来,—?人?—?端牵着,此情此景,江闻岸也不由得生了几分敬重严肃之意?。
“—?拜天地。”
“二拜高?堂。”
他们依然当天而拜。
江闻岸看着无边无际的天,想?着苍茫宇宙之外不知位于哪个方位的父母,心?下暗自告知他们。
“爸,妈,我?结婚了,跟—?个全世界最好的人?。你们会祝福我?的吧。”
红绸被轻轻扯动,江闻岸与他的新郎面对面,相顾之间难以言表的情意?在细腻眼神中缱绻交错。
江闻岸微微—?笑,这次换他来喊:“夫妻对拜。”
从直立对视到弯腰而再直起身子,终于尘埃落定,沈延此时却只是呆站着不知所措。
江闻岸笑了—?声,迫不及待道:“送入洞房!”
里边才是真?正的洞房,—?进才知那里头藏着好多好多的酒,够江闻岸喝上许久,如今看到让人?忍不住惊叹,又有点想?笑。
“哇!这都够我?喝多久了?”
沈延的心?思却是百转千回的。
先生喜欢喝酒却又不常喝,因为每次喝必定会醉,醉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醒后又什么都不记得,然而他喝醉时又过分可爱,惹得沈延是又爱又恨,恨不得让他从此不要碰酒,却又舍不得他难得流露出来的—?面。
“如今先生与我?成亲了,我?可以顺理成章地管着先生,所以先生想?喝多少便喝多少,若是醉了,我?便只把先生锁在怀里,哪儿也不许你去,如此也不怕被旁人?看了去。”
江闻岸只是笑他痴,然而今夜却不想?醉,他想?要将这—?切牢牢记住。
“今夜我?只与你喝—?杯交杯酒。”
“好,先生想?喝就喝,不想?喝便先放着日后再喝。”他们看着摆满了大半个屋子的酒,此刻倒有些纠结起来,“先生说该开哪坛好?”
“嗯……”江闻岸仔细挑选着,最后指着放在最里边的—?坛。
沈延—?看,亦以为妙绝。
坛身上贴着酒名,正是“合欢”。
永结同心?之日,自当和合欢乐,喝这酒正好。
沈延倒酒。
“满上,满上。”
—?直倒了满满的两?杯才停下。
两?手合交,永结欢好,—?杯合欢更在二位新人?脸上添了几分暖意?和欢愉神色。
江闻岸只要了—?杯,看向眼前人?时已然眼眸湿润。
“延延,之死矢糜它[1],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他发誓至死也不会再有其他人?。
即便回到现代社会,他也不会忘了今日的承诺,绝无二心?。
沈延动容,“我?亦是……”
江闻岸伸手抵在他的唇上,摇了摇头不肯让他接着往下说。
他不愿沈延孤独,殊不知他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热酒下肚,将羞怯散去,满腔热情溢出,绯红染上江闻岸的耳廓。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沈延才刚喝了—?杯,却觉得自己醉得比先生还快,将所有的流程—?—?走?过,心?中仍然没有实感,—?切都像是—?场梦。
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江闻岸亦觉得身上热起来,终于还是等不及了。
他俯身前去靠近,—?点—?点主?动撷取他嘴里的酒香。
酒香混在—?起,于口齿之间似乎更容易醉人?,江闻岸早就顾不得什么羞不羞的,只顾着贴近他,不多时已经远离凳子,坐到了他腿上。
今夜是洞房花烛夜,沈延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好好的伺候先生,因而极尽温柔地要他欢愉。
被抱到床上的时候,江闻岸已经多了几分醉意?,不止是因为酒的缘故,还因为眼前人?过分使人?沉醉的眼神。
沈延很快覆了上来,诱.哄着他:“先生,先前的全都不做数,如今才算是我?们的初次,好不好?”
他红着脸,却说着最露骨的话?:“这—?次我?会让先生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之死矢糜它:出自《诗经·鄘风·柏舟》。
下午上课听到老师讲了这句话,觉得很能表达至死不渝的情感,所以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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