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果和褚英放学以后,娘儿三?个又猜了一回?,不知道是否存在故意的可能性,总之三?个人一块儿错了。
佟子衿这心里?头才?跟着?舒坦起来。
也不知道一笨笨一窝,有什么好骄傲的。
四?口人,只有努尔哈赤一个人猜对了,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少数服从多数,败的还是他自己。
这个游戏想来会玩很久,一直到双胞胎开始长得不像了,大家的话题就?会从“猜猜谁是哥哥,谁是弟弟”转移为“哥哥/弟弟怎么长丑了”。
反正?到时候难过的不是佟子衿。
这就?跟拍婚纱照似的,男人就?是背景陪衬,长成?什么样?,拍成?什么样?,都不重要。女生好看,这婚纱照拍得才?值。
谁会在意工具人的感受啊,顶多说上一句,一家六口,哥哥/弟弟最丑。
还未长大的双胞胎:……
现在换个靠谱的额娘,还来得及吗?
努尔哈赤忙完了正?事,默默往旁边一坐,每天享受这样?的天伦之乐,都是以前从来不敢想象的。
苏克苏浒部的兵力今日已经编入建州的士兵之中,何和礼也给了回?信,等继任了部落首领之后,他就?会带着?董鄂兵马前来建州归顺。
附近的三?个大部落只剩下一个哲陈部,舒尔哈齐和额亦都去了巴尔达城,想来不日也能攻下,介时建州女真被他统一,自然有了和明朝廷对话的机会。
远到不了北京城,但是抚顺城里?的尼堪外兰,狗命必取。
大仇将报,他的生活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总兵府当差的时候,哪里?敢想未来会有娇妻半侧,儿女伴身,还有这么大的城主府,整个建州女真都尊他为城主,或是祥瑞。
穷困潦倒的时候,连美梦都不敢做,如今却要实现了。
他往旁边蹭了蹭,大手搂上了佟子衿的腰,因为怀孕,她腰间的软肉还未消减,捏起来软软的,很舒服。
可是女人哪里?享受过这种手感,她只觉得自己圆了、胖了、丑了。
“你是不是嫌我胖了?”肚子上都有游泳圈了,她想减肥。
孕期加哺乳期,各种汤汤水水补了不少,是个人都能吹气球似的鼓起来,何况是她这种易胖体质。
也幸好开奶开得顺利,不然光补不出,她可能还要再圆上一圈。
虽然照镜子的时候,隐隐约约露出了双下巴,但她其实也没有特别焦虑,直到男人一手捏住了她腰间的肉肉,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把?玩了一会儿。
“很开心吗,难道你自己没有?”
佟子衿气不过,反过去掐他的腰,居然真的——没有!
八块腹肌错落有致,紧致结实,仿佛每一寸都蕴藏着?力量,随时有可能爆发。伤口一好,他就?开始锻炼,每天早上铁打一个时辰,冰霜冷风也阻拦不住。
对比她自己,最大的运动量就?是生了个孩子,旁的时候每天散散步,走上两步都会累。
肚子太大了,她没办法嘛!
没有对比就?没有落差,虽然她胖一点也好看,显得端庄秀美。
“不会啊,很好捏。”见?孩子们离开,努尔哈赤也更?放肆起来,方才?还环着?的手,这会儿更?缠绵地捏动,忽然用力,将人抱上了大腿。
紧实的屁股肉就?坐在大腿内侧,佟子衿两手勾上他的脖子,对着?圆润的耳垂就?是一通咬磨。
她不光肚子上多了二两肉,胸前更?甚呢。
眼里?闪着?精光,她不自觉地挺了挺身子,往他面前推。
她可以嫌弃自己的肉,却不许男人嫌弃,这就?叫只许娘子放火,不许夫君点灯。
当然,这把?火她并不是诚心想烧。
刚出了月子不好同房,她故意撩上一撩,等会儿起火了,再拍拍屁股走人。
至于?他的腹肌,改日连别的ji一并再看。
今日就?罢了,能看不能吃,扫兴呢。
也不知到底扫了谁兴,反正?拍拍屁股走人的情节没有,反倒是被揪回?来亲得满脸绯红,全?身发软。
好在男人也没真的胡来,灌了两口冷风回?了书房去睡,否则谁知道夜里?头能不能把?持得住。
本来佟子衿是纵火的那个,偏偏不上不下地吊着?,谁都没能满足。尤其在男人走了之后,周身的空虚感更?甚。
“唉,得想办法搞搞避孕套啊。”
八年怀三?胎,生四?个已经足够了,再过几年她也该大龄产妇了,总要为自己的身体做做打算。
就?算家里?有皇位要继承,也没必要生那么孩子。
又不是蒲公?英,要把?自己的种带到世界各地。
可是她并不知道避孕套的发明史,就?算熟记于?心,也没有那个胆子跟群里?的大佬去要。
罢了罢了,还是让努尔哈赤自己去搞定吧,管它用鱼鳔还是羊肠,这都是为了他的性.福。
十日不到,舒尔哈齐带着?额亦都凯旋而归。
浑河冰面尚未完全?化开,夜渡长河,鱼贯而入,趁着?哲陈部无防备,一具攻破巴尔达城。
生擒哲陈部的首领,杀之灭之。
昔日的两个少爷已经成?了一方将领的模样?,褚英的小手抓了抓佟子衿,眼里?忽然点起了一盏星星灯。
男儿志在四?方,只是他年岁尚小。
但是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
努尔哈赤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表示赞赏,却见?舒尔哈齐担忧地看了一眼。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回?头瞧了瞧额亦都,眉头微皱。待进了城主府,才?问道:“你受伤了?”
额亦都咧了咧嘴:“小伤,不碍事。”
对比之前大哥的背伤,他不过是被砍了一刀,在他眼里?不值一提。砍他的人也被他手撕了,这还有什么可矫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