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和幸洐轮流给白檀补习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司莞柠一直在实验室自习,时不时向幸洐或者即墨骅请教问题。
即墨骅有些苦恼:“阿洐,你想想办法吧,我有点招架不住了。”
他们六个人坐一桌,司莞柠孤零零的坐在那,好像他们孤立她似得,即墨骅有时看了也于心不忍。
幸洐眸色笑意很浅,他说:“以后不用锁门了,问问班上有没有想自习的同学,这是学校资源,我们也不能独自占用。”
即墨骅停笔,“行,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幸洐侧眸看着旁边一脸愁容盯着习题集的女孩,轻声笑了下。
……
开学一个多月,前几天的月考成绩下来了,温书脸色和煦:“这次考得不错,对得起我那几百块钱的核桃,新同学适应的也挺好。”
得到表扬的白檀看到卷面上鲜红的七十有些脸红,一半是被夸得不好意思,一半是是羞愧。
她还是垫底的。
悄悄看了眼被男孩手臂压着的卷子,她心里叹了口气。
她喜欢的人年级第一。
她自己,倒数第一。
心里被无力感吞噬,她觉得自己微小如尘埃,妄图摘月,也许注定无功而返。
突然有些丧气,她趴在桌子上,看到堆积如山的书本还有怎么做也做不完的练习题,这些天心里积攒的委屈一窝蜂的涌了出来。
注意到她情绪低落,幸洐眉眼微敛。
吃午饭的时候白檀还是蔫哒哒的,池晚一个劲儿的把肉往她餐盘里放:“阿檀,快吃这个油炸小酥肉,特别香。”
封洲:“晚晚哄人永远是这一招。”
白檀扒拉了两口,又放下筷子:“谢谢晚晚,我吃饱了,你吃吧。”
封洲和池晚对视一眼,池晚斟酌了半天,才缓缓开口:“阿檀,七天长假你打算怎么过?”
白檀摇头,“在家睡觉吧。”她很怕池晚又跟她说补习的事,“晚晚,我想休息几天。”
池晚察觉到她情绪不对,顺着她的话应了下来。
今天周五,放学也早,白檀和池晚她们道别后坐上公交车去了北河站,池晚远远看着公交车远去,有些担心:“阿檀情绪不太对。”
封洲说:“多半是成绩的事闹的,上一次考试她也没这么低落啊,怎么这次受不了了?”
“我和阿洐给她补习了这么久,进步不大,可能是因为这样她心里觉得自己很差劲吧。”
池晚想到宿舍的两个人,有些头疼:“还有我们那舍友,时不时刺激她一下,内涵她凭一己之力拉了整个三班的后腿,从年级第一被她拖累到倒数第二。”
封洲有些恼怒:“她们怎么这样啊,那个司莞柠看起来也不像这样的人啊。”
池晚白了他一眼:“知人知面不知心,别人家长得好看点你就被迷了心窍。”
“知道知道。”封洲胡乱应道,他又看了眼幸洐:“阿洐,你想去哪玩?跟我们一起去看球赛吧。”
“不了,”幸洐收回目光:“我还有事。”
白檀到家是五点多,白母刚择好菜:“回来啦,晚上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蒜蓉粉丝虾好不好,你从小最爱吃虾了。”
“好,谢谢妈妈。”白檀放下书包,有气无力往沙发上倒。
见她这样,白母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摸她额头:“怎么了阿檀,有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