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处有刺痛感传来,谢裴微微偏了下头。
也不知是什么兴趣爱好使然,许尤总爱咬他的耳垂。
咬一只还不够,经常是两侧的耳垂轮番的咬。
咬完了,许尤还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谢裴不理会他的问题,道:“我想知道温行之在会所里救下我那天,当日店里的消费者名单。另外,那位扬言要买下我的富商和招我入会所工作的管事,这二人……”
谢裴在纸上写下他们的名字。
“我要知道他们和周恬,或者说周家的关系。”
被会所管事看中并招揽他做服务生一事,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时间太过巧合了。
正好是他想要搬出宿舍,却因为十分缺钱而无法负担租房费用的时候。
再回忆,会发现会所里除了他一个外,再没有另外任何一个没有经过培训就上岗的服务生。
其他员工,哪怕仅仅是兼职,也都经过了至少为期一周的培训。
许尤当即明白了谢裴的意图,道:“你怀疑当天周恬也在场?”
“只是怀疑,但不确定。”
谢裴沉吟片刻,冷淡道:“但应当八九不离十,毕竟这大概是你们这种变态的通病吧。”
许尤:“……我们这种……变态?”
谢裴点头:“你,周恬,你们某种程度上很类似。”
许尤被气笑了。
起身,坐在谢裴旁边,居高临下看着他。
“哪方面类似?你倒是和我说说看啊。”
“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全天下都喜欢我,而我只喜欢你,所以凭什么你不喜欢我?”
“我什么时候……”
许尤话没说完,就被谢裴打断。
谢裴直直望着许尤,表情有些嘲弄:“你真的没有这么想过?”
许尤:“……”
他气呼呼道:“好吧,我有。”
谢裴:“对于你们这种变态,遭到喜欢的人拒绝后,无外乎两种情况。第一,想方设法得到他。第二,想方设法毁掉他。”
说着,谢裴眯了眯眼睛。
“我猜测,周恬先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得到我。而有什么方法,比救我于水火更能吸引我的注意呢?结果发现我变成同性恋之后,开始转变思想,变成了想方设法打算毁掉我。”
说着,谢裴微微笑了下。
他望着许尤,表情很是温柔的问:“所以,你呢?你是否打算在不计一切手段得到我之后再毁掉?”
此言一出,许尤的表情忽然冷了下来,连带着室内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度。
谢裴温柔的笑着,望着头顶的许尤。
许尤表情冷厉的和谢裴对视,薄唇紧抿。
良久,谢裴收了笑,说:“开个玩笑而已,不要介意。”
许尤却不肯让谢裴轻易揭过这件事。
他单手撑在谢裴脑袋一侧,皮笑肉不笑的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
怒气不言自明。
谢裴面无表情的和许尤对视线,并不说话,算是默认。
许尤维持着假笑的表情许久,忽然像泄了气一样,混身的气势都收了。
颓然道:“算了,谁让我就他妈的是个贱人呢!”
于是贱者本贱的许尤将怒火化作谷欠火,要了谢裴整整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