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钟陵注意力却完全?没在镜子上,目光一直盯着谢忆那两条光着的腿。
修长笔直,在晨光中白到发光,而且还没有?汗毛,只有?些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给他的双腿镀上了一层水膜,晃得钟陵微眯了眼睛。
钟陵想到昨晚的场面,没忍住喉结滚动两下?,咽了口并不?存在的口水。
谢忆感觉钟陵的视线还停留在自己?身上,他又朝镜子里看了一眼,这才猛然想起来他没穿裤子。
谢忆有?个习惯先穿上衣,才穿裤子,以前钟陵从没在他换衣服的时候进来过,所以他也没设防。
不?想今天钟陵一反常态进了来,导致谢忆被看了个光,虽然他浑身上下?没有?哪出没被钟陵看过,但?因为是大白天,昨天晚上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谢忆感到尴尬和?羞怯。
谢忆迅速拿起裤子就往腿上套,在裤子提到髋骨附近的时候,“嘶……”谢忆感觉大腿根部火辣辣得疼,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什么,脸都红了,不?会知道到底是疼得还是羞得。
听到谢忆的痛呼声,钟陵也想起来什么似的,又从药箱里拿出了昨天的那管药膏,走到谢忆身后,把?着谢忆的手打?算往下?脱裤子,“我给你擦点药。”
谢忆连忙反制住钟陵的手,但?是他没钟陵力气大,裤子还是被拉下?来半截。
钟陵看着谢忆那完美的腰窝,轻吸口气,说:“擦药,不?然太疼了。”
谢忆眸光灼灼地盯着镜子里的钟陵,心说:“那这赖谁?”
钟陵看明白了谢忆心里想的是什么,叹了口气,“宝贝儿,都怪我,所以让负责到底吧。”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谢忆耳边炸响,他感觉耳根发烫,握着钟陵的手不?知不?觉松开了。
钟陵就着这个姿势蹲下?,褪下?了谢忆的裤子,给他涂药。
涂完药,两人穿戴整齐就出门了。
钟陵把?谢忆送到公司,但?他没有?下?车,谢忆下?车后发现钟陵还在车上没有?跟着。这才想起来今天上午钟陵约了人,但?他看了眼时间?不?到8点,这也太早了吧?
钟陵似乎看出了谢忆的疑惑,解释说:“我今天去找我母亲的心理医生,他住的地方?公司比较远,我得现在就去。至于为什么去找他,我回来再告诉你。”
谢忆心中微动,颔首道:“嗯,路上小心。”
钟陵扬起唇畔,“好。”
跟谢忆告别之后,钟陵就开车出发了。
谢忆看着远去的红色跑车,心中腹诽,但?又想起刚才钟陵说回来就告诉他,才若有?所思地转身进了公司。
一个半小时后,钟陵在一个普通小区门口停下?了车子。
钟陵按照毛礼给他发的地址很快找到了心理医生的家,钟陵敲门,很快门就打?开了,给钟陵开门的人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汪温茂。
钟陵看着眼前带着温和?笑容的男人,好看的眉毛紧皱,他不?明白汪温茂为什么会在这里?
汪温茂见?到钟陵倒是没什么意外,似乎是早就料到他会来一样,后撤一步示意钟陵先进门,“进来吧。”
钟陵没动,他突然有?点不?想进去了。
汪温茂看出了他的疑惑和?迟疑,“你要见?的人,是我的老师。”
钟陵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这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
汪温茂颔首轻笑,“的确很巧。”他没想到钟陵这么快就找来了,这下?子也省了他不?少事情。
钟陵:“……”学心理学的人果然厉害,都能猜到他想了些什么。
钟陵没再犹豫,越过汪温茂进了门。
汪温茂随手关上门,递给钟陵一双拖鞋,提醒道:“老师就在客厅。”
钟陵轻轻点头?,礼貌地说了声:“谢谢。”接过拖鞋换上了。
汪温茂脸上的笑意更温和?了。
钟陵皱眉,往里走去。
一进客厅,钟陵就看到了一个穿着朴素,拿着水壶正在浇花的老人,老人听到声音,知道是钟陵到了,放下?水壶转身,打?量着来人。
钟陵这才看清老人的正脸,就是一个正常的小老头?,但?很精神,特别是那双眼睛好像能看透人心,的确有?心理学家的气质。
老人看了一会,不?禁点点头?,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来了?随便坐。”转头?又看向汪温茂,“小茂你去沏壶茶来。”
汪温茂微笑点头?,“好的。”转身朝厨房走去。
“您好,谢谢。”
打?了个招呼,钟陵就在沙发上坐下?了,相比于见?到汪温茂时的警惕,在看见?老人的时候就放松了很多?。可能是因为爷爷的关系钟陵对年纪大的人都有?一种?亲切感。
钟陵不?打?算多?待,直接开门见?山,“我是为了我母亲的事情来的,听说她以前是您的患者??”
老人点点头?,面露追忆之色,叹了口气,“嗯,只是可惜了。”
钟陵见?老人神色真挚,顿了顿说:“您能不?能跟我讲讲她的事情?三年前,她为什么突然就严重了?”别说他了,就是原主?也对母亲没什么印象。生下?原主?之后,她母亲就病了,原主?就被保姆照顾着长大。
一看到原主?,他母亲的病情就更重,所以两人接触不?多?。
老人知道这些情况,也没问为什么三年过去了,才找到他这来,只是点点头?,说:“你母亲是个很执着的人,特别是对待感情更是执拗,往往这样认死理的人,就容易走极端。”
“一开始的时候她完全?不?配合治疗,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她变得很积极。我想着乐观是好事有?助于病情的康复,而且很来很多?年她都很稳定。
“直到三年前的一天,她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她已?经彻底好了,打?算放弃你父亲,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