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我鞍前马后的给你们办事,肯定是要住这儿的。”为了一口热呼饭食夏小八厚着脸皮去了汀水阁,叫他回那个冷锅冷灶的家他是不愿意的。
芳菲院里,萧茗突然没了力气,直接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把手中的礼盒放在青石桌面上。把头上的木簪拔下来握在手中。
可以用肉眼看见木簪表面上又细又滑的纹路,不知道经过多少次的打磨才能做到如此的效果,顶端的忍冬花重叠的交织在一起,每一朵花,每一叶的小花瓣,每一根细小的花蕊都极其清晰明了。
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走得这样的急迫?
急得不告而别!
还是在逃避着她。
我都不觉你老,你居然会嫌弃我小。
萧茗愤愤的想,有心想要把手中之物狠狠的扔掉,手高高的举了起来可半响也没有扔出去。
到底是舍不得啊!
当她满心的认为她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可以平淡到老、一起看日落斜阳,一起青松暮艾,彼此依恋、快乐相拥的时候,爷却不告而别。
到底是落花有意还是流水无情。
萧茗低叹一声,在这空寂的院落里有着说不出的寂寥。
最终,握着木簪的手慢慢的放下。
与其相信是为了逃避她,她还是真的相信他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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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易妈妈过来时,就看到院中了落寂的萧茗,心里忍不住的心疼起来,青石凳冷,别染了风寒。
她多好的姑娘啊!还是动了凡心。
没来由的易妈妈心里一阵心酸,姑娘不容易,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仪之后,可那人却......
唉!
聪明事故如她,想要劝慰一二又不知如何开口。
夏家人的突然离开让她猝不及防,她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在刘家村的明叔与明婶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想来夏家人的离开是突然之举更有刻意隐瞒。不然以夏萧两家关系,夏家人没道理不辞而别,隐隐的,易妈妈觉得此事不同寻常。
与夏家相处以来,她冷眼瞧着,夏家并不是普通人家,而那位姓石的公子更不是一般人,夏家人对他不是子侄亲情,反而更多的是敬畏,还有隐在骨子里的臣服。
对,是一种深入骨髓臣服。
越是熟悉她越是心惊不已,想到几年前横空出世的那一位神人,同姓石,易妈妈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她不敢想下去,每每看到姑娘与他同进同出,她心惊胆怕。
离开也好。
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消失,对无根无底的萧家来说是一件好事。
易妈妈收敛了心神,抬脚轻步踏进了院子。
“姑娘,易风与明笙已经回了,请您过去。”易妈妈说道,声音温和平静,安抚着人心。
“嗯,我知道了,我换身衣服就去。”萧茗回神,站了起来,又指着桌上一推东西平静的道:“这些是蒋姑娘买来送与大家的礼物,你拿去分发下去。”
说罢,转声进了屋子。
“是。”易妈妈低低的应了,看着姑娘落寞的背影出神。
到底还是被影响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