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王世充并不这么觉得,再次清洗了一番洛阳门阀,李密降将的他,得意洋洋的将捉住的唐使杀掉,合着李密的人头一起给送到了李破这里。
当然,李破也是适逢其会,不然的话很可能这两颗人头应该出现在窦建德面前才对。
两颗人头加上一封书信,意思很清楚,看看吧,李密都让咱给杀了,天下英雄又都算得了什么?
这里面表现出来的自以为是和昏悖狂乱,让李破都不免有点吃惊。
自王世充称帝时送来诏书,他就觉着这人应该是疯了吧?如今又弄了这么一出儿,嗯,这人确实是疯了。
李密是谁李破自然知晓,可要说觉着李密有多了不得,那纯属胡扯,而且李密跟他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拿个人头来这是想吓唬谁呢?
还好,另外一层意思还算清楚,唐使在洛阳鼓动叛乱被杀,王世充即便没有立即西进之意,却也不会跟李唐联合来对付他李破。
实际上,东西两京的地理位置也决定了他们敌对的关系。
当然,到了这一年结束,天下局面好像更加分明了一些,王世充势大已经是人们的共识,地盘最大,兵力也最为雄厚,洛阳粮仓估计还够他折腾两三年。
接下来就是李渊,击败西北薛氏的他稍稍能喘口气了,可和当年李渊起兵攻占长安时相比,李氏无疑已是走起了下坡路。
而李破和河北的窦建德,两淮的萧铣,西北李轨终于站到了一处,他们几个算是僻处一隅,各有优势,却还无法跟占据两京的王世充,李渊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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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年终的时候,连续增兵蜀中的李氏也收到了回报,不争气的萧铣没顶住,在剑门大败一场,重又退守夔州。
说到底,萧铣依仗的还是水军精锐,陆战之上和从西北入蜀的唐军没法比,再加上乱糟糟的蜀中蛮族根本不听他调遣,剑门一败也是情礼之间的事情。
随即,李孝恭令刘弘基等率兵攻成都,自己则率大军主力重围夔州。
无疑这一年年末李唐的形势在逐渐转好,西北薛氏拖住了唐军太多的兵力,一旦战败,产生的后果几乎是连锁式的。
可在这一年取得了一些军事胜利的李唐也渐渐成为众矢之的。
这里面除了关中居天下项背,自古以来便是帝王基业之外,和李氏的名声也脱不了干系,李渊起兵的这些年,合纵连横的后遗症也暴露了出来,得罪了太多的人不说,而且大家也越来越忌惮李氏的家世。
因为到得如今,还能站稳脚跟向前看的诸侯们,家世都比不上李氏那么耀眼,自然也就都想先除之而后快。
像本来想抱大腿的李破,就对李唐越来越是反感,那种居高临下谁也放不在眼中,时刻以正统自居的关西世阀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挑动着李破的神经。
在他此时看来,王世充和李渊两个都差不多,让人厌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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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从代州到绛郡都飘起了雪花,当然,这雪下的就比较让人舒心了,所谓瑞雪兆丰年嘛。
而从腊月里开始,李破便大肆犒赏有功将士,和尉迟恭想的差不多,陈礼,寻相那点事儿很快就淹没在欢呼雀跃当中。
增加了六个卫府,升赏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每一个卫府想要搭起框架,都会让一群人受益。
这个时机选择的其实并不合适,多出了六个卫府,将会让军中混乱一段时间,对明年的战事并没有多少益处。
可也没办法,并代军中已经形成了这样的惯例,而且李破也需要这样一场犒赏来消除龙门被袭的影响。
随着众人职位称呼的变化,拥立李破称王的声音也多了起来。
这除了有人在推波助澜之外,李破的头衔儿也确实变得尴尬了起来,卫府将军们再称呼总管,就觉着有些别扭了。
军人们的声音一起,晋阳那边儿准备的差不多了。
几乎是掐着时间,萧后的懿旨也来到了绛郡,当然不是就此给李破封王,而是询问李破想要什么王号。
好吧,李破这个王爵确实如他自己当初所说,不用自己费力就落在了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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