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朝廷政策对这个群体产生了影响不过要想改变整个群体的地位还需要他们自己努力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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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傍晚一行人才回到了东莱郡治都累的不行也无心吃吃喝喝直接散了好好休息了一晚才重新聚到一处。
宇文士及在郡守府后宅设宴为王雄诞和西门氏接风洗尘。
还没等宇文士及举杯说上几句呢身上犹自带着海腥味的西门氏就已经开始摆活“不是俺说啊怎么也应在海边建座城了吧?
码头建成了那么多人来来往往也没个落脚的地方……起码得建些仓房粮草什么的运过来装船乱糟糟的弄的人手忙脚乱。
太守是不是能跟朝廷说一下咱们这些人就太守兄弟才学大你说俺说的对不对?”
西门氏出海转了一圈人还是那个样子嘴巴大的不行一见到宇文士及就唠唠叨叨个没完只要她在就能让宇文士及的耳根子一刻都不得清净。
还和以前一样大家乐呵呵的瞧着谁也不会帮宇文士及说话。
宇文士及也习惯了和这些匪类打交道心里骂着兔崽子脸上却带着笑容不紧不慢的应付道:“多半年不见大娘性情还是这么急先不忙说这些两位此去功劳颇著来俺先敬两位功臣一杯。”
西门氏举杯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太守兄弟说俺性急俺却要说你太慢让人看着就着急这要在船上指定要被派去擦拭甲板干不好就不给饭吃……”
众人不由哈哈大笑纷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王雄诞哈了一口酒气美滋滋的道:“还是咱们这边的酒好啊那边的蛮夷吃用的东西真是没法说。
就咱们喝的这酒一坛子带过去准能换几个美貌婆娘过来。”
西门氏眼珠子瞪了起来指点着王雄诞跟宇文士及和苗海潮告状道:“瞧瞧这厮那点出息咱们带着人过去就他娘的看船了。
这厮在船上还不老实听说还带人上岸快活了几次小心在外面留下野种到时候看殿下怎么收拾你个混账东西。”
宇文士及听了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苗海潮和他们却是一路货色兴奋的竖起了耳朵。
王雄诞脸皮厚拿起一根大骨棒啃了两口抹了抹嘴巴嘿嘿笑道:“人家的供奉咱们自然也就生受了可惜大娘……嘿嘿少了许多快活啊。”
荤段子一出自古皆然男人们哄堂大笑连宇文士及都笑出了眼泪西门氏顺手拿起酒杯扔了过去“你个小崽子竟然还敢编排于老娘找打不是?”
说着话她自己也乐了从匪多年的她又非什么大家闺秀才不会因为些许言粗言秽语生气呢。
气氛一下好的不得了宇文士及算是找到入了贼伙的感觉了连连摆手道:“行了行了莫要耍闹咱们再饮一杯不管怎么说两位都是劳苦功高去年年末赏功之时都得了不少好处真是令人羡慕啊。
王贤弟也还年轻稍稍享受一下也说的过去饮了这一杯赶紧跟咱们说说海外的风土人情还有那几战的始末看了你们的捷报总觉着少了点什么苗兄你说是不是?”
这一下算是挠中了两人的痒处推杯换盏间开始叙述起了他们出海之后的遭遇。
说起跟倭国船队偶遇在海上的时候王雄诞更是手舞足蹈。
那一战可是他们的得意之作同样也是他们生平仅见的大规模海战其实都不用他们自己吹嘘那一战不论过程还是结果都可以说是精彩纷呈。
西门氏也是感慨连连不停的附和着进入夸功状态的王雄诞。
“刘仁轨你们见过吧就那个瘦瘦弱弱的说话也和太守兄弟差不多慢条斯理听着就让人着急的那个。
你们可是不知道到了海上那真是凶的很用你们读书人的话怎么说来着人不可貌相?就是这句。
当时他坐的大船被倭人给点了他带着手下的弟兄硬是夺船数十艘也不知宰了多少人身上也不知伤了多少处也和无事一般你们说凶不凶?
战后就被大王许为军功第一王大郎都比不得人家真是一条好汉可惜没跟船回来不然这会让他脱了衣物看看瞧你们哪还有脸说什么快活不快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