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就问“那为何没有成行?回去洛阳看看不也挺好?”
长孙无咎优雅的缀了一口茶汤“夫人是去办正事的我如何能应?再说了舅舅回京之后也到夫人府上见了见说起洛阳来那是什么样子?
我哪还敢回去?物是人非都说不上遍地骸骨满城冤魂真是作孽啊。”
长孙无忌也是感同身受“嗯舅舅跟我也说了当年的乐安王府早已残垣断壁冷落如斯咱家的齐国公府也不遑多让成了城狐社鼠肆虐之地。
去年长孙安业那厮据说还去信洛阳想要讨回自家府宅以及家产他写的书信辗转落在了我的手里。
我看的也是哭笑不得只能亲自去了督查寺一遭把事情说了个明白那边长孙氏的家资都与我无关……”
说到这里长孙无忌乐呵了起来不过笑容中夹着的是轻蔑眼底藏着的是恨意上次长孙安业和长孙安世兄弟入大理寺他没能弄死他们真是甚为遗憾。
如今那两兄弟一个在礼部一个在吏部为官虽然官职不算大却因为有着叔父长孙顺德的庇护有了些复起之势让长孙无忌很是恼火。
长孙氏主枝兄弟阋墙相互仇视也有些年头了现在有长孙顺德在压着长孙无忌也无法做的太过。
长孙安业兄弟算是怕了这个弟弟轻易不敢在他面前露面了让长孙无忌稍稍出了口恶气。
只是结怨太深终究无法善了。
和兄长不同长孙无咎现在看的则有些澹了“大哥还记着以前的旧事……要我看啊长孙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闹个什么?
他们两人随王世恽投过来没得什么好处家中过的很是艰难想要讨回祖产也在情理之间大哥从中阻拦大可不必。
我听夫人说了的前些年朝廷就为此事特意下诏许给洛阳人家旧产夫人这里也得了不少田产呢长孙氏多年经营讨要回来一些大家也能过的宽裕些不是吗?”
长孙无忌不想反驳妹妹女人和男人到底是不一样的她那时还小不记得长孙氏那些族人的嘴脸他长孙无忌可不成。
呲牙一笑间长孙无忌道:“什么祖产不祖产的那和咱们兄妹有何相干?我记得咱们当初来长安的时候就曾说过要在长安安家和洛阳长孙氏再无瓜葛。
没了他们咱们兄妹照样能赚下一份家业把日子过的红火起来。”
长孙无咎看着兄长暗自叹了口气她的兄长别的都好就是心眼小了些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都记得清清楚楚。
而且对少年时的遭遇总是耿耿于怀这么多年还是不能释然要与兄弟长辈为难实在算不上一个心胸宽广的人。
当然了长孙氏的那些亲戚也做的太过分不能全怪她家的兄长小气记仇她要是当面遇到了那些人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只不过她到底是个女人心肠要软些不像兄长非要置人于死地。
另外她对长孙氏的几个长辈尤其是长孙顺德怨念就比较大因为他们兄妹前些年颇为落魄之时竟然还遭了他们算计真是恨的人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