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她们吓得后退几步,撇撇嘴,也就转身走了。
“诶,你会不会太小气了?”祝余一根手指戳戳他肩胛骨,不过就是一个雪人,叶桑她们小姑娘好奇想摸摸看,又不会摸掉一块肉。
“就是不许她们摸!”华狰转身不高兴道::这是我给你堆的,不是给她们堆的!”
祝余摸摸雪人的脸,看着华狰臭臭的俊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吧好吧!我明白了,不会让人摸了。”
华狰这才拨云见日,眉开眼笑:“嗯,这就好。”
祝余又被他傲娇的神情逗笑了,不过,雪人不让人摸,后头也会化,华狰不知道吗?
……
过了几日,夜渊又来了。
这次他是叼着一棵树来的,距离地面十丈的距离,他把树给抛下来了。
祝余当时正和华狰说点事,骤然就是头顶一片阴影,眼前的华狰不见了。
华狰一跃而起丈余,徒手接住了这棵有祝余腰粗,且盘根错节的巨大丹蕊梅树。
落地后,华狰就冲着天空上盘旋的夜渊咒骂一句:“死鸟,你找死是不是!”
夜渊飞冲下去,敛翼化作人形,依然是赤裸上身,腰间围着一块兽皮,面不改色的赤足走向了招摇。
“丹蕊梅树?”祝余看着这个算是梅花中的参天大树的丹蕊梅树,真是壮观!
“你不是喜欢这个吗?我让夜渊帮忙找来的,这就给你种上!”华狰一把抱起这棵巨大的丹蕊梅树,找到之前他翻的一块地,挖个坑种上。
祝余跟了过去,望着帮她种树的华狰,抬头望着枝头上的丹蕊梅,虽然不知道它能不能活,可华狰的心意,却让她动容。
她没有说过要种植丹蕊梅,可她的确很想再看看丹蕊梅绽放枝头的美景,这是她一生唯一记忆深刻的色彩。
在那些年里,只有每年冬雪纷飞的梅林,那火红一片的丹蕊梅,才能让她觉得人间是暖的,是温柔的。
因为只有那个时候,义父才会露出温柔的目光,她也是从义父的身上看到了情,知道人世间和她想的不一样,是有情有温暖的。
华狰种好丹蕊梅树,在旁边垒了一圈石头,土面撒上好看的雨花石和贝壳,很漂亮。
祝余望着一片又一片丹蕊梅花瓣被风吹落,一片落在了她的眉心上,艳红若朱砂。
“祝余,真好看。”华狰在祝余身后低头望着她,抬手一指尖点在了红梅花瓣上,真的很好看。
祝余双手握住他冰冷的手,上面还有残雪,他又用雪洗手了!
“不冷!”华狰下意识要把手藏起来,手都红了。
“不冷才怪!”祝余双手包裹他的手,呼气为他暖手。
华狰望着这个心疼他的祝余,沙哑着嗓音问:“祝余,你还想回家吗?”
“我没有家。”祝余为华狰暖着手,垂眸淡淡道:“义父没有把我们当自己的孩子,他只当我们是杀人工具。从懂事以来,我就知道我是被遗弃的孩子,与你和招摇一样,从不知父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