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松,安排两个人,用马车将易峰给我接进宫内。”
一个廊柱后闪出一道身影,抱手施礼后,转身而出。
一个时辰,易峰来到了皇宫。
坐在上首的李二,看着易峰脚步沉稳的走进来,突然想到初次召见易峰的那个晚上,那时的他身负重罪,此刻的他似乎也算是,不变的是他仍是那么的平静和沉稳。
“易峰,朕自任待你不薄,为何要如此施为?”
“君恩自是深重,臣自束发出仕以来,如履薄冰,深恐有负君恩。”
易峰在底下站得笔直,如同标枪。
“你可知燕来楼事件,会让长安城充满了变数,你就是如此报答君恩的吗?”
李二见他依旧骄傲,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陛下,你要杀了我吗?”
易峰问得很平淡,似乎并不将自身安危放在眼里。
“难道你以为凭你那微末之功,朕就不敢杀你吗?”
李二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虽是咆哮,但声音反较刚刚更小了点。
“陛下,臣的手足为人陷害,臣若不报仇,相信不仅外间之人看不起臣,就连陛下也会看轻吧,臣虽顽劣,但也是我大唐热血男儿,
臣之所以用计,就是为了维护长安的稳定。”
其实他知道说什么都多余,有理无理存于李二一念之间。
“说,你今晚是如何施为?”
李二的理智慢慢回归,开始从利益的角度考虑问题。
隐瞒了刘仁名和老管家这两个暗线,其他的事他统统说了一遍。
当听到长孙冲、李怀仁虽未参与,但也从侧面配合了,李二面上的肌肉抖动了几下。
“禁足三月,易峰,朕的忍耐有限,若三月内再胡为,朕定不饶你。”
百骑司的人转入,将他请了出去。
见易峰走出殿外,李二目光看向言松。
言松再次单膝跪地,他心中已将易峰骂了个遍,自从这货出仕,百骑司似乎迟钝了很多。
“为何没有提前侦破?”
“禀陛下,冠军侯平日并无异常,除了随身保护他之人,其他人他也甚少接触。”
百骑司自然有盯着易峰的人,但现今人还理解不了,一个鸽子的正确用途。
“想办法查出易峰的联络线,给朕斩断,今日之事往后朕不想再发生。”
言松一抱拳,拱身隐入廊柱。
易峰是被挂着房府字号的马车送回了家。
“陛下如何处罚?”
中厅里,易柏一人独坐饮酒。
“禁足三月,不得外出。”
“峰儿,刚柔并济方为长久之道,试探人心、挑战陛下的权威,可一不可二。”
易峰笑着上前,给父亲空着的杯中斟了杯酒,又从旁边拿出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
“父亲,我为陛下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惊喜,相信陛下会很快就淡忘此事。”
易柏目露狐疑,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会无的放矢。
看他胸有成竹,也不再多言,举杯将酒一口喝干,然后起身回了后院。
易峰一人一壶酒,直到喝到后半夜才回了后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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