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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晋江文学城首发(1 / 2)


昭玉俏脸红的厉害,大抵是心头跳的快了些?,叫陆宴知也察觉了去。

他单手撑住身体,另一只手放上去,却没有动作,静默了半晌后,才扬眉问:“跳的这么快?”

昭玉咬着唇红着脸瞪他,心头羞恼极了。

他的手在做什么!

但此时陆宴知就一只手撑着?,她不敢动,生怕他摔倒了砸在她身上。

陆宴知生的人高马大的,瞧着便不轻,若是真的砸在她身上,许是要砸个好歹的来。

她不敢挣脱,只能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被子。

陆宴知瞧着她这副神情,觉得十分有意思,饶有兴致的端详了半晌,才轻笑了一声,“怕本王?”

昭玉绯红着?一张脸,小声道:“王爷,我,我不困了,你先起来好不好?”

陆宴知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啧”了一声,意味深长的问:“不困了?”

昭玉用力点头。

“不困了。”

陆宴知不过是因那荷包有些?不快,想吓唬她一番,倒没真想将她如何了,瞧着这小殿下急得都快掉泪了,倒没再为难她。

干脆道了句:“既如此,那便不睡了。”

说完,便翻身下了榻。

昭玉忙坐起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手中就被陆宴知塞了个东西。

她低头一看,是芍药的针线盒。

疑惑的眨了眨眸子,抬头看向陆宴知。

陆宴知从旁边拉了个椅子坐下,往后一靠,哼笑道:“既然不困了,那绣吧。”

昭玉傻了。

“王爷,我不会?针线活。”她小声嘟囔道。

陆宴知眯缝起眸子:“睡觉还是绣荷包,选一个。”

昭玉咬了咬牙,认命的抱住了针线盒。

她说不会?针线活,这事儿的确是真的。前些?年的时候,赵太后专门找了嬷嬷教导她绣花,可她那会儿年纪尚小,又娇气,被针扎了两次后,便不肯学了,就去央了父皇。

父皇听后十分赞同,拍板叫她不用学了。

母后不依,说:“女儿家有哪个是不会?绣花的?若是日后昭儿有了心悦之人,定会?想着送人荷包的,届时绣不出来该如何是好?”

父皇一听这,十分不悦,抱着她与母后说:“朕的公主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姑娘,何必如寻同女子般用这些?傍身?更何况,哪个混账小子配叫朕的昭玉给他绣荷包?痴心妄想。若是想要荷包,便叫他们绣来送给昭玉。”

昭玉闻言,搂着?父皇的脖子用力点头。

再后来,昭玉便真的没再学过这些?。

可谁又能想到,她竟真的有一天,被人逼着绣起了荷包呢!

昭玉一边小幅度的撇了撇嘴,一边偷偷去瞪陆宴知。

谁料陆宴知这会?儿正瞅着?她呢,这一瞪正好撞上他的目光。

陆宴知眸子半阖着?,不咸不淡的问:“怎么?”

昭玉心虚的收回目光,又弯起嘴唇冲着他笑:“王爷,您想要什么样式的荷包?”

陆宴知收回目光,将荷包拿了过来,低头拆开,从里头将那几片干桃花拿了出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绣鸳鸯吧。”

他道。

昭玉扁了扁嘴,敢怒不敢言。

他怎么不找个再复杂些?的?

父皇,您瞧见了吗?

您若是在天有灵的话,就把他带走吧。

陆宴知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乐了。

小公主不知在想些什么,手里捏着根针,没穿线,低着头一下一下的扎着那条什么都没绣帕子,陆宴知的目光看过去,只能瞧见她的头顶,看不出她此时是何表情。

只瞧出她像是憋屈坏了,一边扎一边嘴中还念念有词的,不过她声音太小,陆宴知也没听清在说什么。

陆宴知往后一靠,慵懒的问她:“在骂本王?”

昭玉抬起头,睁大眸子瞧着他:“王爷,您怎会如此想?”

那模样瞧着无辜极了。

陆宴知“哦?”了声,问:“那是在想什么?”

昭玉皱眉为难道:“我从未绣过鸳鸯,一时之间忘了长什么模样,若不然下次我找人画了再绣?”

陆宴知点点头:“原来如此。”

他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一卷东西,一边递给昭玉一边道:“不碍事,打开瞧瞧,本王特地给你带的。”

昭玉表情先是疑惑了下,随即接过陆宴知递过来的东西,打开一看后,便气的磨了磨牙。

上头是两只交颈的鸳鸯,且画的栩栩如生。

-

这一夜,屋里头的昭玉跟陆宴知都没睡。

芍药也一宿没睡,心紧紧的揪了一个晚上,愣是连眼都不敢合。

亥时,她去送了一回夜明珠。

足足八颗,将主子的闺房照的如同白日一般,也不知是要做什么。

芍药就瞧着整整一宿,那夜明珠也没再暗下去过。

她一颗心简直都拧成了一团,越想越心疼自家主子,眼圈红了一回又一回。

卯时,芍药瞧见摄政王神清气爽的推门离开,登时间眼圈又红了。

等?他走了后,芍药便赶紧推门进去,着?急的问:“主子,您怎么样了?”

往里一瞧,就见主子闭着眸子,没精打采的躺在榻上,眼睑下头有些?泛黑,赫然一副一夜未睡的憔悴模样儿。

芍药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摄政王这个杀千刀的畜生,竟硬生生折磨了主子一宿!

他到底还是不是人!

芍药哭着,便扑到了床边,一脸心疼的哽咽道:“主子,是芍药没用,叫您受苦了。”

昭玉绣了一整夜的荷包,这才刚睡着,便被芍药一嗓子给嚎醒了,便下意识皱紧了眉。

“吵什么?”

她揉了揉额角,没好气儿的道。

芍药哭得很惨,“主子,您受苦了,摄政王这么大年纪了,竟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这般糟蹋您,简直,简直——”

昭玉无语的看向她:“本宫昨夜只是绣了一晚上荷包,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芍药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呆呆的看向昭玉。

接着,面色也逐渐古怪起来。

合着?夜明灯亮了一整夜,就是在绣荷包了?

“绣、绣荷包?”

昭玉想起这便来气,叫她绣了一晚上不说,最后绣完了陆宴知还说她绣的不是两只鸳鸯,而是两个看不出什么东西的黑球。

她第一次绣东西,便被他嘲讽了一通,登时气坏了,要将那荷包抢回来。

陆宴知将荷包收进怀中,没给她,而是单手将她摁在了榻上,破天荒的干了件人事儿——帮她把被子盖上了。

盖上被子后,他轻笑着?说了句:“睡吧,本王走了。”

没多久便离开了。

思及此,昭玉在心中将他骂了一通。随后,才吩咐芍药:“今日不用传早膳了,本宫再睡一会?儿,别叫人来打扰。”

芍药:“是。”

……

昭玉一觉睡到了将近晌午,才终于觉着?自个儿缓了过来。

她沐浴后,叫芍药去传午膳。

芍药伺候她吃饭之时,疑惑的问:“主子,摄政王叫您半夜绣荷包做什么?”

昭玉放下筷子,瞪了她一眼,“你放在偏房的针线盒叫他瞧见了,知晓了荷包是你绣的。”

芍药闻言,心虚的垂下了小脑袋,“主子,都是奴婢的错。”

昭玉:“行了,这也不怪你,事情已经过去了。”

芍药又问:“那除了荷包,摄政王可还为难您了?”

昭玉拧起眉:“他要我这几日去一趟摄政王府。”

早上,陆宴知离开前,一指他昨夜放在桌上的干花,对她道:这干花想来也不是你做的。荷包虽丑了些?,但尚还能用,外头的那些桃花,未必有本王府上的好。你这几日挑个日子,到王府中摘些?桃花,制成干花放进去吧。

芍药闻言瞪大眸子,着?急道:“主子,这恐怕是鸿门宴,他肯定没安好心!”

昭玉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唇:“行了,本宫还不知道他没安好心?饭菜撤下去吧,随本宫去瞧瞧尚家那位表小姐。”

……

自打将许宜盈抓进府中来,昭玉还未曾去见过她。

如今算一算,也已经饿了两天了,应当老实了。

门前看守许宜盈的两个侍卫瞧见昭玉后,立马行礼:“公主。”

昭玉点了点头:“开门,本宫进去瞧瞧。”

侍卫:“是。”

说完,上前将门推开。

昭玉说了句“你们在外头候着?吧。”便领着?芍药进去了。

径直走到里屋,便见到了被绑在床榻上的许宜盈。

她因为饿了两天,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瞧着十分狼狈。

许是听到了动静,她忽的睁开双眼,见到她后脸上瞬间难看了起来。

昭玉朝着?她笑了下,“许姑娘,在公主府住得可还习惯?”

许宜盈腿动了动:“唔、唔唔。”

昭玉眨了眨眸子:“倒是忘了你说不了话。”

“芍药。”她扭头吩咐。

芍药应了一声,便上前将许宜盈口中堵着的手帕拽了出来。

许宜盈口中的东西一被取出,便瞪着他愤怒的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昭玉:“不想做什么,不过是想同许姑娘叙叙旧罢了。”

许宜盈脸色难看:“我说了,我不姓许,你们找错人了!”

昭玉偏了下头,有些?诧异:“竟这般硬骨头。”她遗憾的摇了摇头,叹息道:“既如此,那只好再饿两天了。”

说完这句话,昭玉不再理会?许宜盈,转身便朝着?门口走去,是要走了。

许宜盈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她咬了咬牙,冷声道:“你这么对我,就不怕修明哥哥会生气吗?”

昭玉停下脚步,对芍药说:“瞧,饿着还是管用的,这不就说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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