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计谋,重点并不在于高明与否,只看是否有效。
五条悟小小的计谋显然颇具成效。
至少,得知[五条悟同津岛修治私下接触]的消息后,咒术师高层满脑子都是:“最令我们忌惮的两个人竟然联手了?”这样的想法。
光是想想,高层都感觉自己的心脏徒然脆弱起来,根本无法承受这般压力。
——五条悟的目的就在于此。
既牵连了太宰治摘不干净,又令高层深感恐慌。
与这个目的相比,是否真的联手了这件事,在五条悟搞清楚内务省派太宰治入驻咒术界的目的前,暂时没有那么重要。
于是,面对“津岛修治”本就不具备任何优势的咒术师高层,更是仿佛已被逼到必须俯首帖耳的地步。
不过,他们终究是咒术师高层,思想僵化、迂腐、贪婪。
手握着先祖们打拼得来的荣耀、和小辈们拼了性命护住的荣光,同时看不上年轻一辈,又矛盾的忌惮并极力阻止年轻一辈的崛起。
不遗余力的向众人演绎着讨人嫌的老东西是个什么样子,宛若范本般摆在这里,供人参考。
指望他们俯首帖耳,不如指望他们原地暴|毙来得实在。
“敢问,内务省派遣“津岛”监察官入驻咒术界是何缘由?”
[津岛]两字被念得极重。
高层深深恐惧着“津岛修治”,也不愿在这种局面下同“津岛修治”发生冲突,却又不甘心,于是便用这种方式挤兑人。
他们并不怕此举会激怒他。
说到底“津岛修治”与他们之间最大的仇恨是[灭|门津岛家]这件事。
只要他们咬死不知情、没做过,他就拿他们没办法。
太宰治怎会猜不出他们的想法,毕竟是人就需要一块遮|羞|布。
他摊开手掌说:“当然是给腐朽的咒术界提供帮助啊。”
看着映在一扇扇障子门上气到发抖的影子,太宰治相当轻松的笑了:“随着能力者们的涌现,各个体系都有了相对应的法|律|条文、以及职|能|部门。”
“我们自……”
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太宰治继续说:“以异能者体系举例,异能者使用异能有规范。异能者违规|犯|罪时,有特务科及对应的|军|警|处理。”
“够了!”
太宰治不理会这声呵斥:“咒术师没有类似体系。但,据我所知,去年的乙骨忧太、最近的虎杖悠仁,他们被判以了死|刑|。请问,你们是依据哪条条文为依据给出的判罚呢?”
“津岛修治!”
“咒术界有咒术界的处理方式。”
“咒术界的事情容不得他人指摘!”
高层再也无法忍耐,久居高位骤然被冒犯的愤怒取代了对“津岛修治”的恐惧。
……真是遗憾,太过接近权利,总会令一些人误以为自己切实地掌握了权利,殊不知不过是镜花岁月梦一场。
太宰治闭了闭眼,好似他们蠢的令他不忍直视,尽管他根本看不到他们。
“一切没有在内务省备案、并通过备案的能力体系中的判罚,都属[私|刑]。”
太宰治耸了耸肩:“我很善良的提醒你们,内务省已决意将咒术师纳入体系,这一点容不得各位反对呢。”
映在一扇扇障子门上的影子,突然不见了踪影,紧接着传出窃窃私语声。
哦,到了智商重|灾|区们交换意见的时间了。
太宰治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等着他们讨论结束。
五分钟后——
“内务省的意思我们明白了,给我们些时日,我们会在近期向内务省提交备案申请。”
这种大人糊弄小朋友说“有时间就带你出去玩”的托辞,太宰治听了只想笑。
他摊了摊手:“各位以为内务省派遣监察官的意义在哪里?抱歉哦,我的任务就是代表内务省亲自搜集备案材料呢。”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