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Mafia推掉了悬赏。]
咒术师高层真的真的想要“津岛修治”的命。
这已经不仅仅是忌惮拥有[反咒力术式]的“津岛修治”会成为颠|覆|旧|权者,这般简单了。更是因为“津岛修治”的存在,使得他们裹足不前起来。
所以,得到野泽(津岛家现任家主)传来的消息,咒术师高层是既错愕又气愤。
他们不曾想到,积极寻求与咒术界合作、好不容易才同他们搭上关系的港口Mafia,会推掉针对“津岛修治”的悬赏。
是的,针对“津岛修治”的悬赏并不在咒术界内流通。
咒术师高层心里自有一杆称,把事情算计的明明白白。
监察官的死可以与咒术界产生脱不开的干系,但要看是在哪种情况下。
若是监察官|死|于在东京咒高工作期间,对面内务省的问责,他们虽摘不干净,但却可以将一切过错通通推给东京咒高和五条悟。
——咒术师高层非常愿意承担以上风险。
可悬赏不同。
若悬赏在咒术界内传开,监察官|死|亡——对面内务省的问责,无论如何,咒术师高层都有着无法推卸、必须承担的责任。
【咒术界悬赏内务省派遣的监察官的命,身为咒术师高层的你们为何没有阻止?】
——如面临这般追责,那就真的等同于玩完了。
咒术师高层是越想越气,他们趁着“津岛修治”深居简出这几日,和他们最瞧不上的|黑|帮|合作,末了居然被推掉悬赏任务……
[森鸥外,你竟敢戏耍我等?]
得到咒术师高层的恼怒问询,森鸥外也是有口难言,他也不想啊。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太宰治是被悬赏的“津岛修治”,别说九位数,哪怕九十位数,他也必然不会去染指一星半点。
互不相扰。
——这是他与太宰治默契于心的共识。
森鸥外皱着眉按着胀痛的太阳穴。
他不知太宰治如何摇身一变成了“津岛修治”、又是怎样招惹上咒术师高层,另外又如何与最强咒术师五条家的家主扯上关系的。
他有心去查,却在太宰治传来的、有关港口Mafia最见不得人的情报面前裹足不前。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便是绝不能在雷|区试探。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怕和太宰治撕破,又有多怕撕破脸后会迎来太宰治狂风暴雨般的报复。
“与咒术界的合作还要继续吗?”问这话的是广津柳浪。
“继续。”好不容易搭上关系,森鸥外自然不会轻易放弃:“避着些太宰君就好。另外,代我嘱咐芥川一句,不要去给太宰君找麻烦。”
……太宰治其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喜爱的是他的精明,恨的也是他的精明。
偏偏,若他笨上一点,他就不是他了。
——真是矛盾。
五条悟的想法竟与森鸥外不谋而合。
他今早照常给太宰治准备了吃食,看他吃了七七|八八后,又照常整理餐桌。
随口说着今天有任务得出门,去的地方又偏又远,这回不带上他了。
“诶——”
五条悟眼看着少年听完后转了转鸢色的眼珠,唇边紧接着挑起意味不明的斜弧来。
“是吗?那真是太好啦,我可不想跟着五条先生到处跑。”
五条悟皱了皱眉,相处时间不长,却也足够他明白,少年这副模样绝对有着他的意义。
“什么意思?”五条悟当时是这样问的,可惜只得到了少年一个轻笑。
直到结束任务回程途中,接到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的电话,五条悟才终于理解。
伊地知揪着双手,面色紧张地看着满身煞气的最强咒术师,汗水忽地从额角滑落,将他此刻内心的不安与惶恐全都|暴|露在了空气里。
太安静了。
在这安静的好像凝固起来的空间内,伊地知甚至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
“那个……五条先生,虎杖君他……”伊地知想说,既然人都“复活”了,还挺活蹦乱跳的,就别紧绷着一张脸了,但他不敢。
嘭地一声,五条悟猛地站起来,一把扯下眼罩,大步大步地往外走,期间吓得伊地知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五条悟堪堪走到外边,立刻见到了漫步走来的太宰治。
“……你的情报倒是灵通。”沉默过后,他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五条悟很想问问:你明知高层对虎杖悠仁的布局,为什么选择闭口不言?
即便不是什么交心之友,五条悟自认为他也是有资格问上这么一句的,但他没有。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监察官是受内务省派遣入驻咒术界收集备案材料的,没有保护谁的必要与责任。
可是……可是他就是无端的感到不爽啊!
不管五条悟脸上的表情如何可怕,太宰治回应的只有一尘不变的清浅微笑。
“五条先生在气什么?虎杖悠仁没事,不是吗?”
太宰治歪过头,对白发青年笑了笑:“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存在或实现的。”
五条悟面目骇人。
“高层同意虎杖悠仁以“容器”之姿免去死|刑,五条先生就真的认为高枕无忧了吗?”太宰治弯起鸢色眸子:“高层,也是有派别之分的。”
这一点,五条悟想到了,他沉声道:“保守一派。”
太宰治继续说:“他们明面上不得不忍、不得不让,暗处却是要给点教训。只要虎杖悠仁死得足够体面,五条先生是最强又如何?一样是有口难言的吧?”
“不过呢,最终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果然还是因为五条先生太过天真。”
五条悟挑着眉看他。
“高洁的理想、美好的野望,想要实现总归要踏着一路鲜血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