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说呢?
就,不愧是太宰治吧。
太宰治被名侦探找来的人,好像打鱼一样的从河里打捞上岸。
被救起的太宰治心里抱怨着,缓缓睁开眼,看见了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江户川乱步。
“咳咳咳!”太宰治立刻故作?虚弱无力,将“我真是好柔弱哦”摆在脸上,企图唤起名侦探的怜爱之心?。
可惜,江户川乱步从来不是怜惜|娇|花的主,再说太宰治也从来不是|娇|花。
“太宰。”
名侦探睁开那双能够看透一切的眼睛。
“侦探社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能填补你心?中孤独的东西,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
侦探的嗓音似乎与逝去的友人重叠在了一起。
太宰治忽然有些?无聊。
“乱步先生又怎么知道我在找什么呢?”
没有人教过江户川乱步类似“不能这样做”、“不能这样说”的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规则。
不,或许是有人教过的,可侦探先生从不懂那有什么用处。
每当黑发碧眼的侦探理所当然地说到“这不是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吗?”,人们便因为自己的愚蠢无知感到羞恼愤怒,亦或者是哑口无言。
他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要?替自己的愚昧无知裹上遮|羞|布,也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要?维持着表面的虚假。
江户川乱步的世界简单明了,他想到什么,想说就说出来,反正这世上也没有他看不透的事物。
……不,还是有的。
“我看不透太宰治。”
江户川乱步曾于两年前,这样对社长福泽谕吉说道。
“太宰,你不是那些蠢货。”江户川乱步说:“你明白的,维持侦探社大家的不是那种在外的东西,而?是摸不着看不见的、更为深刻的存在。你也身处其中,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名侦探说:“去吧,太宰,你应该去的。”
江户川乱步以他独有的方式,推了他们侦探社的胆小鬼一把。
去看看吧,
好的坏的,又不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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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是一定要?去的。
从内务省发申请到侦探社,太宰治就十分清楚自己必然是要走这一遭的。
太宰治临行前,向社长福泽谕吉要?走了中岛敦。按他的想法,不管怎么说,把中岛敦留在横滨都太过危险了。
若是发生什么,身在东京的他会?处理不及。
不要?小看几十分钟的路程,那往往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他并非不信任侦探社的大家,反而?正是因为信任着,才非常清楚的知道,当危险来临,他们会拼着命护住中岛敦。
“注意安全。”福泽谕吉这样嘱咐说:“若是为难,立刻回来也无妨,内务省我自有办法应对。”
“嗨嗨。”太宰治应着,内务省派来的车已经停在了侦探社楼下,招呼上白发少年下楼:“走了哦,敦君。”
“啊?嗨!”中岛敦颤巍巍地跟上,又战战兢兢地坐进昂贵的、卖|了他都赔不起的车子里:“太、太太太宰先生!我害怕QAQ”
太宰治怡然自得,笑眯眯比划说:“没什么可怕的哦,也就比龙潭虎穴可怕一点点啦。”
中岛敦:“呜呜呜这、这是安慰嘛QAQ?!”
“当然不是。”太宰治耸了耸肩,眼看着中岛敦更加崩溃了,摊开手掌道:“哎呀呀~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实在不行就跑路咯。”
“可是……”中岛敦抽抽搭搭说:“我听说咒术科的负责人特别特别可怕,看谁不|爽|就|杀|了|吃|肉|呜哇!”
太宰治:“……”哦,那确实挺吓孩子的。
微微叹了口气,太宰治伸手|揉|了把中岛敦的头发:“不需要?害怕哦,这对敦君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可以使自己成长的机会。”
闻言,中岛敦反复深呼吸:“嗯,我会?努力的,太宰先生!”
抵达目的地。
太宰治带着小朋友下车,迎面而来的是一位意想不到的人——夏油杰。
挑了挑眉,他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武装侦探社社员太宰治,这位是社员中岛敦。”
“你好,我是夏油杰,咒术科职员。”夏油杰说完,温润的微笑起来:“其实,太宰先生是认识我的吧?”
不给太宰治反驳的机会,夏油杰紧接着颔首道:“我很感谢太宰先生四年前的救助。”
太宰治抿唇笑了下,并不对那番话做出任何回应,而?是说:“所以呢?他记起来了,是吗?”
夏油杰笑着道:“人总可以为“爱”找到除长相厮守以外的、不同的路。而?悟为“爱”找寻的路,落在我们这些?人眼里,近乎等同于祭|献了他自己。”
闻言,太宰治敷衍的扬了扬唇角,无情而?又冷酷的说:“他乐在其中,不是吗?”
既然本人乐在其中,又与旁人有什么关系?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宰给乱步先生黏定位器,是怕自己入水的时间,乱步先生真的会走丢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