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见势不妙,腿软跪倒在地,求饶道:“大姑娘,姑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求姑娘饶小人一命,小人以后一定将功补过,好生伺候姑娘,好生伺候姑娘!”
“猛爷,这话说得晚了点吧?”
苏浅不屑嗤笑一声,便未再理会,直接示意云朵道:“给他堵上嘴,我懒得再听他聒噪!”
“明白。”说着云朵凶残地拿布塞住了李猛的嘴。
接着,苏浅随口叫了声:“何叔啊!”
仍在不可置信中的何叔,被旁边的婆娘狠狠掐了一把,才回过神儿了,走路一瘸一拐地向前道:“姑,姑娘,您叫老奴?”
“去搬那长条凳来,再来根儿麻绳,把人绑上。”
何叔搬了凳子,正准备将李猛抬到凳子上,却被他像狼狗似的猛扑吓倒在地,何叔儿子见状连忙上前挡在父亲前面,他的身形十分瘦弱,但仍然不退缩地挡在前面,只苏浅也看得出来他同何叔一样心里惧怕着李猛。
一只脚踩着李猛的云朵示意苏浅要不要帮忙,苏浅轻摇了摇头,她要看看这一家子能不能给她惊喜。
何叔儿子使劲儿咬了自己手腕一下,连滚带爬地上前将那大个儿李猛拖上了长条凳,李猛还在瞪着他,可他却好似无所觉一般。
何叔的婆娘见状拿上麻绳跟儿子配合着绑上李猛的腿,至于上半身李猛挣扎得厉害,母子二人都按不住,何叔也不再干看着,上前使劲儿的摁住李猛的肩膀,就此,李猛彻底被绑在了长凳上。
“做得不错,先退下吧!云朵,你开始吧!”
云朵兴奋起来,应道:“是,姑娘!”
云朵一棍子打下去,‘啪’的一声,李猛的屁股就见了血,苏浅见状连忙道:“云朵啊,你力气大,稍微轻点,慢慢来。趁这功夫,我也好认识认识咱们庄子上的人。”
苏浅顿了顿,指着何叔说道:“就从你们一家开始吧!在庄子上做什么活计啊!”
“禀姑娘,我们一家养花,但不是在花房里养出来的那种会上赏花宴的名贵的花,而是做院景用的。”
“是不是,我在侯府见过的假山上,亭子里,摆着一些花做点缀,是你们养好了送去的。”
“对,有老奴一家养的一些。”
“晓得了。下一个。”
“六”“七”“八”“九”
众人听着这打声都胆战心惊,一时之间无人敢上前。犹豫了许久,一长脸盘子的妇人,打晃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她的男人,妇人小心道:“奴奴婢一家负责庄子东头的地,一年到头种地收粮。”说完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奴当家的姓巴。”
因着介绍的缘故,巴婶子上前了一些,苏浅闻着了她身上的味道:“大清早还做了早食吗?你身上还有野菜饼的味儿!”
“是,是,不吃早食没力气干活。”
苏浅轻笑了一声,道:“嗯,这味儿闻着还真是感概万千啊,当初在乡下的时候吃的最好的也就是野菜饼了。”
苏浅回忆了下陶婶儿家的野菜饼,心中欢喜,随即说道:“这样吧,以后你们一家就负责灶上的活计吧!”
巴婶子似乎惊着了,一时张口结舌。
“怎么?不愿意?”
巴婶子反应过来,连忙道:“不不,姑娘,愿意,我愿意来!”
苏浅点点头,随即又说道:“对了,这活计原是孙婶子吧?不过,你做的饭菜实在不合我的口味,我将你换下来,你可愿意?”
孙婶子虽已明白这位大姑娘是个不好惹的,但灶上的活计油水多得很,她实在舍不得,便想再争取争取,谁知却被云朵打断,“姑娘,这也太不禁打了,已经晕了。”
“去几个人把水缸搬出来,泼醒了继续。”
苏浅眼瞅着李猛被泼醒了,正准备继续问孙婶子,可他像是有话要对她说,苏浅好奇他还能有什么话,便让云朵拿开了他嘴里的布。
只听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大姑娘,你,你,堂堂,贵女,打杀下人,传出去,是什么名声,你想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