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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个时辰后,云朵才回来,“都处置好了,我挖了个坑,把烧的差不多的缸扔进去埋了。”
“快喝口水。”说着,苏浅把给她留的那杯有灵泉的茶递了过去。
云朵一气儿喝光,叹道:“好喝啊!”
“知秀泡的呢!”
“厉害。”向知秀称赞了一声,云朵又看向苏浅,感叹道:“姑娘,你更厉害。第一次见杀人,竟能不动如山面不改色如此之久,厉害,比我可强多了。”
“你?”
“哦,姑娘,别误会啊!我跟师父那是守规矩,遵律法的江湖人。我们呢,一般都靠抓官府通缉的人,拿赏银过活。
我八岁那年,师父揭了官榜捉一个流窜到当地的土匪头子,本来抓到就算了,谁知都到了府衙门口了,他还要逃跑,我师父在酣斗中一个失手将他当场击杀了。
我第一次看见尸首,哎呀,我那个吐啊,吐得昏天黑地,被我师父好一顿笑话。我师父笑话我也就算了,你知道当时的捕快也在旁边笑话我,哎,如今想想也觉得丢死人了。”
知秀笑着说道:“捕快大哥一定在想,江湖小侠客,竟然害怕见杀人!”
苏浅也关切道:“你师父不小心把要抓捕的要犯击杀了,没被官府责备吧?”
“那有什么的?那人本来就该死,进了衙门也是死刑,只是少一步骤罢了,那知府大人写了个折子向上官说明情况就没事了。”
苏浅弯起唇角,道:“谢谢你,云朵。我没事了。”
“所以,我如今有资格做你的贴身护卫了吧?”
“你不早就是我的贴身护卫了吗?”
处境艰难已经由不得苏浅矫情了,虽然自私,但她还是决定留下云朵在身边。待以后,她的处境安全些了,一定放云朵自行决定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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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苏浅歇了个大大的午觉。懵懵懂懂地睁开眼,就见两张小脸堆在眼前,四只大眼睛瞪着她,这酸爽,“啊啊啊啊,天爷呀!”
知秀急忙跑进来,见状不解道:“姑娘,不是说阿年姑娘是您的结拜姐妹,若是她来的话,就让她进你房里等吗?怎么?这人不对吗?”
苏浅连忙招手:“人对,人对,就是有个人啊一张大脸怼人家脑门上,吓死个人了。”
阿年翻了个白眼,苏浅不管她抱住小福道:“小福呀,好久不见你了。让姐姐亲亲先。”说着,苏浅亲香了小福几口,又问道:“饿不饿,吃点点心怎么样?”
知秀连忙道:“那姑娘,我去灶上吩咐。”
见旁人走了,阿年跳上坐榻,开始一脸嫌弃地说道:“还结拜姐妹?谁跟你结拜了?就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没等苏浅反驳,小福立刻甜甜道:“在心里结拜了,对不对?你们是最好的姐妹了。”
阿年强忍笑意,撇嘴又道:“听那云朵姑娘说,你今早大开杀戒了呀!把整个庄子都震住了,这不是挺有本事的嘛?咋还被侯府赶出来了?行不行啊!”
小福轻轻拽着苏浅的袖子,指着自己的嘴角说道:“姐姐的嘴角起泡了,着急上火,昨日大街小巷都有讲你坏话的,姐姐气得慌。”
阿年瞬间跳下坐榻,死要面子地轻轻揪住小福的耳朵:“我说,你这个小娃娃,今日怎么回事?老拆我台干啥?”
小福掐着小腰训她:“你不可以撒谎,你这样会失去浅浅姐姐的。”
苏浅见状学着小福的样子说道:“就是,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阿年也掐腰不服气地说道:“小福这些话就是跟你学出来的,就会说些有的没的。”
叹了口气,阿年也不管那些了,上床跟苏浅面对面坐着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知道昨日外面都在说,靖昌侯府归来的那个真千金是个大字不识的野孩子,可难听了,还有那长公主怎么回事啊?她请你去参加赏花宴,然后再说你没教养,什么毛病啊!”
“我的祖宗,你就悠着点说话吧,我就够没有敬畏之心了,你比我还虎。府上那假千金苏青瑜跟当今三皇子青梅竹马,赏花宴就是三皇子搞得鬼。”
“呵呵,堂堂皇子这么下作!不过,你知道吗?今日有人替你出气了。那人在京城第一茶楼一品轩的墨宝墙写下了一篇教养论,狠狠驳斥了那些诋毁你的言论。”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