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没有这么做,一是害怕踏实的何木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失去了对自己的确切认知,二是不想那么张扬,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在她的打算里,只希望用灵泉让她的花草和果树在它们该开花结果的时节茁壮生长。
所以,那之后她没再用灵泉清洗粳米。而这一回,因着感激少卿大人,她便又用灵泉清洗了一次。随后选了一盆顺眼的浇了进去。
何木头踊跃地要再次卖掉,苏浅便也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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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浅醒来,发现竟是又下雪了。
想到阿年一直闷闷不乐的,苏浅便特地在用过早膳后,跟阿年商量道:“咱们去打雪仗吧?”
阿年没什么兴致地道:“多大了,还打雪仗,又不是稚童?”
“不是稚童就不能玩吗?我从小没玩过,还不兴如今弥补弥补幼年的快乐了!再说了,咱们也不是没有稚童啊?小福也想玩呢!”
乖巧的小福点点头,然后用期盼的眼神望向阿年,无法拒绝小福的阿年无奈,只好跟着一行人去了庄子对面的山林。
刚到山间,苏浅极快地攒起一个雪团,迎面扔向了阿年。
阿年无语地拍拍自己身上的雪,瞧着丝毫不介意的样子,可就在苏浅低头攒雪的功夫,一个大雪团便砸了过来,抬头一看,阿年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得意洋洋地笑着。
虽然被砸了,但苏浅确是高兴的,只因阿年总算有了点笑容。
渐渐地,她们也都当真玩了起来。正酣战着的时候,背后传来荣小公子的声音,随之一起的是一个雪团直直砸进阿年的脖颈里。
突然被偷袭了,阿年并未生气,而是好奇极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荣小公子非常卖力的攒着雪团,越滚越大,大到苏浅觉得已经可以堆成雪人的身子了,他才抱起来走向阿年。
就在众人以为他是要送给阿年时,荣小公子将那雪团高高举起一把扔在了阿年身上,阿年那单薄的身板瞬间被砸到在地。
苏浅惊呆了,心道:脱缰的野马,您老人家这是什么情况?
被砸到在地的阿年,抬头看见自家兄长那嘚瑟的神情,心里的火蹭一下子就冒上来了:“荣律,你干什么!疯了!”
说着,阿年就捡起还剩下的成块儿的雪砸向荣律。
这兄妹俩打起雪仗那可真是一点都不留情,苏浅在旁边瞧着都觉得疼,眼见要被误伤,她连忙抱起小福道:“先撤,他们兄妹俩太凶残了,咱们弱小打不过的。”
苏浅带着小福、知秀和云朵回庄子。刚到庄子门口,便碰到那第一次跟着荣夫人来过的嬷嬷出来。
她见着苏浅笑陶陶地迎上来道:“苏姑娘,以后我们荣府就是您的邻居了,还请您多多关照啊!”
“这是?”
“我们大人哪,跟吏部尚书家换了庄子,以后头上那家庄子就是我们荣府的啦!我家夫人如今正收拾着呢!待明日收拾好了,就请您去做客,千万要来啊,苏姑娘。”
“好啊,到时我一定去。”
“那老奴就先告辞了。”
这情况,看样子,荣府的事应该都处理好了吧,终于不用为阿年担心了。
苏浅却不知道,她该为自己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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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苏浅洗漱后便准备睡下了。谁知刚要睡着,她就被人捉住了手,一刀割破了她的手指。
苏浅疼得尖叫起来,抬头一看竟是阿年。忍不住惊呼道:“你发什么疯啊?干嘛割我的手啊!”
“拜把子嘛!咱们要饮血酒。”
“作甚突然搞这个!我的血很宝贵的,凭什么给你喝?”被突然放血的苏浅不满道。
“那是你能说了算的吗?”
苏浅不服气地叫道:“云朵!云朵!”
“别叫了,跟我爹的两个暗卫打着呢!”
“不是,阿年?你要翻天啊!”
阿年严肃道:“我娘被人下毒了。”
听罢,苏浅的小性子瞬间被抚平了,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我只跟一起饮过血酒的结拜姐妹说。”
苏浅撇了撇嘴,道:“拿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