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调笑苏浅:“我竟不知夫人还如此关心朝堂之事呢!”
苏浅捧着他的脸道:“告诉我!”
“要犒赏!”说着景川握住她腰肢的手用了力,心思明显。
苏浅急了,嗔他道:“给?你!”
“即便太子殿下身子不康健,那个位子,三皇子也无可能。”
苏浅瞬时惊了:“怎么会?我之前问过茹嬷嬷,她说旁人皆认为三皇子是极有可能的。”
“若不知内情自然觉得极有可能,可父亲他曾透露过,三皇子似是在少时便不在陛下的选择之中了。”
“因为何故?”
景川摇头,道:“父亲那般寡言的人,能被我听到这句已是不易。”
见?苏浅仍疑虑,景川便又道:“还有一点,或可佐证。近几年,国子监愈发严苛了,许多尚年幼的皇室宗亲在那里读书。”
“你的意思是也许?”
苏浅言语未尽,景川却已会意点头,而后又道:“不过,若是太子殿下身子康健,一切便不需多虑了。无论才能、心性,太子都极肖陛下,自是陛下心中最好的人选。”
苏浅心道:如此看来,还是太子身子康健了,于她最为有利,所以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给?那病弱太子一碗灵泉喝呢?
她正想着,景川边摸索边问:“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事?”
“今日阿年来了,说荣大姑娘跟苏青瑜争那三皇子正妃之位呢!”
“那荣大姑娘想来不得荣相看重,不然不会这般。”话了,便抱着苏浅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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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茹嬷嬷端了茶点进去,瞧见苏浅仍屏气凝神地习着字,便小心放下,往一旁坐着。
好一会儿,苏浅才注意到,含笑问:“嬷嬷怎不叫我?”
“没甚大事,看一会儿您习字也是享受了。”
苏浅挨着茹嬷嬷坐下,品了口茶,便听嬷嬷道:“姑娘过阵子可就没这清闲了,有的忙呢!”
苏浅不解:“为何?”
“国公夫人的生辰要到了。”
“您是指生辰宴?母亲她没到知天命的年纪,不宜大摆庆贺,恐折了福气。我已想好了···”
茹嬷嬷摇摇头:“您忘了,新妇进?门后的第一次生辰宴要大摆的,广邀亲友贵客前来。一是表明对新妇的满意,二是彰显新妇的持家之道,所以这生辰宴不止要大摆还要您上下内外地亲自料理。”
苏浅听罢顿时扶额:“我这规矩总是记一半忘一半,幸好有嬷嬷提醒着。不过这宴纯属是折腾给外人看的,母亲那性子不定多烦呢!等?晌午歇了觉,我再去找母亲商议。
地方该早些布置,戏班子也要定下来,一应彩灯、贺联、寿烛等?等?精细物件就要开始备了。”
“姑娘,您莫急也莫发愁,这里头有我,外头有曲叔,大大小小的事定都给办妥了,到时必不让姑娘丢人。”
苏浅当?即靠在茹嬷嬷肩上,撒娇道:“嬷嬷,没你我可怎么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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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生辰宴之事与景母商议定后,苏浅便着实忙碌起来。
大嫂陈氏也来得极为频繁,似是怕苏浅失礼,便以过来人的经验指点一些。
可知秀却不觉得,这日,陈氏黄昏时分又来看了一眼后离开了,知秀便抱怨道:“姑娘,她这哪是怕咱们失礼呀!分明是怕咱们弄得太好了,将她从前那次比下去。”
“好了,咱们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大嫂那次已过去五年了,谁还记得?她不必如此。”
“可她每回···”
“嬷嬷?”
苏浅不可思议地叫了声,众人随即看去,茹嬷嬷斟茶竟溢了出来。知秀凑近问道:“嬷嬷出神了?”
茹嬷嬷反应过来,笑道:“老婆子我也不知方才在想什么?竟把茶倒了出来。”
金蕊连忙道:“姑娘,您瞧连茹嬷嬷都会倒出来,可见这斟茶啊是神仙都难干好的活!”
留兰捏了她一下:“你啊,就为自己找由头吧!”
苏浅笑了下,瞧着茹嬷嬷似是还有心事,便对众人道:“去忙你们的吧!我留嬷嬷在这儿说会话。”
丫头们退了出去,苏浅拍拍茹嬷嬷的手道:“怎了?有麻烦事?”
茹嬷嬷叹了口气道:“我倒是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跟姑娘说?”
“咱们之间还有甚不能说的。”
茹嬷嬷拍了大腿一下,悄声道:“姑娘,您闻着世?子夫人身上的香味没有?”
“闻着了,香膏子和脂粉味呗!她自来用那些,我都闻惯了。”
“您不觉得太浓郁了吗?”
苏浅想了想道:“没啊,每回我跟她在母亲那儿碰面都是这般。”
“正是如此,才怪异啊!姑娘,您薄暮时候身上的香能跟清早比吗?定是会淡上许多。更别提世子夫人今日外出,坐马车,逛铺子,去茶轩,这桩桩件件下来,如何还能有这般浓郁的香?”
苏浅思绪万千,问道:“嬷嬷的意思是?”
“世?子夫人回府前定是重新梳洗过。”
苏浅笑容生硬,勉强道:“想来是在外头不小心撞到了什么污秽,碰巧便梳洗了。”
茹嬷嬷摇头道:“这种碰巧已是第二次了。”
苏浅听罢撑着额头,愁道:“我晓得嬷嬷的疑虑,不过大嫂最重规矩,此事又牵扯到众人颜面,咱们不好顾自揣测,更不可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