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的地方正是云朵师父的住处,原苏浅忽然想瞧瞧配药,制丸,便央了景川出来。
却说,因着白日里,云朵早早来告知了,于是乎,待苏浅和景川来时,五色梅已备好了一应器具。
“要配什么?方子的?丸?”
“配个于人而言没什么?妨碍的?,只用那些个花蕊和人参,拿存下的?露水拌匀了便是,吃着比饴糖软些,淡些,也没甚差了。”
苏浅端着那小碗露水,只道:“如此,岂不是与毒药丸的?味很不相同?”
五色梅饶有深意地笑了笑,道:“若没有我?这般嗅觉,想要闻出其中的?差别是不可能的。”
苏浅听罢不说话了,径自鼓捣了一会儿露水。
“可以了。”不知不觉,一龙眼大的?丸子便配好了。
苏浅放在手心左瞧右瞧,跟那毒药丸还真是颇为肖似,一边装进?了荷包,一边道:“劳烦师父您了,我?这便回去换了。”
与五色梅告辞,上了马车,便见一直等在外头的景川正在闭目养神,只因着云朵师父独居,又?是深夜,景川便没进?去。
“你瞧,是不是没甚差别?”
景川握住她的手借着烛光,往荷包里望了望,便道:“清依定是辨别不出的。”
二人一路回了府,趁着月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药丸悄悄换了下来。
出了清依的?房门,苏浅好歹松了一口气,见?到景川含笑望着,锤了他一拳道:“吓了我?一跳,你不知沉青那丫头差点就醒了。”
“夫人鬼鬼祟祟的?样子,也甚是伶俐可爱。”
苏浅抿嘴笑道:“好了,咱们回房,别让云朵堵着沉碧在外头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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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芦哟!糖葫芦!”
街上人头攒动,热闹熙攘,苏浅与景川握着手坐在马车上,跟在景父景母之后,大哥在旁骑着马,缓缓前行,往谢相府中去。
“这次清依及笄礼,三皇子、苏青瑜还有那荣大姑娘三人都会到吧?靖昌侯府也会见?到?”
“皇后娘娘作正宾,陛下也早就定了要去的,谢相又是两朝重臣,三皇子一派虽知谢相拉拢不来,但也定不甘落于人后。”
“之前咱们不是没思?虑过,这毒药丸的?背后之人就是三皇子一派,只因太子殿下有个万一,三皇子便能得利。只如今想来,恐怕此计针对的更是谢家。三皇子拉拢不到谢相,便想利用太子陷害清依,让谢家失了圣心。若真是如此,他们一派一边陷害清依,一边上赶着来巴结谢相,还真是···”
“也许不是来巴结的?,而是来搅了清依的?及笄礼的。”
景川明了,谢相疼爱清依,却仍允了这将计就计,便定是要瞧瞧这毒药丸究竟是何人所为,且看今日会如何发作了。
说话间,苏浅景川一行到了谢相府,紧随着谢彦到安排的?位置就坐,不一会儿,荣相一家也来了,阿年跟苏浅眼神示意了下,便随芸姨去坐了。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三皇子一行到了。三皇子在前,苏青瑜与荣大姑娘在后。自他们大婚后,苏浅还是头次瞧见三人一同出现。
皆是金尊玉贵的人,气派雍容自不必说。三皇子依旧翩翩公子,苏青瑜艳丽大方,荣大姑娘为侧妃,瞧着确实比苏青瑜站得更后头些,但仪容姿态却颇有些分庭抗礼的架势。
靖昌侯府众人紧跟其后,与三皇子同行而来。
既是皇子到来,自该行礼,苏青瑜直直盯着苏浅,似是等着她躬身屈膝。
然,“皇上驾到!”
苏浅不自觉抿嘴笑了笑,心道:这也太凑巧了些,看来三皇子妃今日又受不着她的礼了。
吉时到,及笄礼开始,清依一身礼衣明媚雅致,甫一现身,便引得众人交口称赞。
皇后娘娘亲作正宾,工部尚书之女作赞者,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苏浅欣慰瞧着,不觉感概,这个烂漫又纯真的?花一样的少?女今日便要及笄了,只盼她往后的日子皆如春日般绚烂和暖。
···
工部尚书夫人最后赠了花,及笄礼到这儿也算圆满了。可清依迟迟未动,紧抿着唇,苏浅瞧着,她眼中已是噙满泪花了。
皇后娘娘眼睁睁看着,也是十分心疼,悄悄往一处瞥了一眼,无奈又?收回目光叹了口气。
默默地站了许久,倏地,清依一转头,含泪看向那处,众人也随之望去,原来,太子殿下不知何时已在了,只静静地坐在后头。
清依执拗地盯着他,太子殿下却不去看,眼神黯淡,两人便这样僵持着,院中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不语,就连皇上也由着他们。
太子殿下似是忍不住了,端起面前的?酒杯饮了下去,正欲起身,却倏地顿住,众人疑惑之际,只见他直喷出一口血来。
“殿下!”
“禹明!”
“太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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