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立时便要反驳,可景川打断了她:“苏浅,这几日,你是不是已谋划好离开的事了?我知道的,你一定想好了。那次,你叫我问太子殿下可否仅有?清依一人,可你却不问我,你不是信我,是不怕我变心,因为你有?所?准备随时皆可抽身离去,不带一丝牵挂和眷恋。
苏浅,可是我怕的,我怕极了自己不是你心中的样子,怕令你失望,怕遭你厌弃,怕你随时抽身消失得无影无踪。你知道吗?”
苏浅捧住他?的脸,极为认真郑重地道:“你身边只我一个,便是你什么?样儿我都喜欢,且永远也不离开你。”
“我永远只有你,我说到做到。”
苏浅听了笑逐颜开,寻了他?的唇便啃了下去。连着几日不叫进房,本就给景川馋坏了,此时解了心结,便不顾时辰地温存起来。
却说那主子两人在里头如胶似漆的,可把外头的人给急坏了。知秀三个丫头不知该怎么办,只得捉了墨书来问。
墨书怂包似的,赶忙求饶:“几位姐姐,这是作甚呀?”
“姑爷怎惹了我家姑娘,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就叫云朵来问!”
“别呀,姐姐们!我确实什么?都不知啊!”
茹嬷嬷在旁瞧着几人胡闹,面上还镇定着,但心里头确是十分焦急。
忽的,屋里头传来苏浅的动静:“墨书,去买几斤猪下水回来。”
被几人抓着的墨书一听这吩咐,脱口而出道:“还吃啊!”
话音刚落,屋里头便传来苏浅清脆愉悦的笑声,众人一听登时欣喜起来,都松了一口气,茹嬷嬷口中更是念叨起‘阿弥陀佛’来。
待墨书采买回来,苏浅景川二人又在屋里置上暖炉,炙起那引了这一番折腾的物来。
“我不曾想你竟爱此味呢?”
景川接话道?:“你不也爱吗?合该咱们是夫妻啊!”
苏浅瞧他吃得香,不知不觉间竟落下泪,景川顾不得手?上不净便抱住她:“怎哭了?”
苏浅搂紧他的腰,埋在他颈儿肩,呜呜咽咽的,“景川,我总以为自己算得上通情达理,体贴周到的。”
“岂止,你最是伶俐聪慧。”
“可,怎么总叫你受委屈呢?”
景川听了愈发?高兴:“这样才好呢,证明在你心里头,我与旁人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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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浅因着昨夜闹过了便起得晚了些,穿衣梳妆用膳,没停下被几个丫头调笑,只苏浅心情好着呢,便也由着她们。
待去请安,上来便被景母好一阵抱怨,直说他?们夫妻闹性子这段日子,她是吃不好睡不下的,如今二人和好如初,可得了机会叫苏浅好生哄了她,答应了叫阿年和小桃子来陪她玩儿才算是满意了。
忙活完府里的事,苏浅便按着先?前定的,出门去静别山庄瞧自家沈先?生。
半路上,茹嬷嬷掀开帘子打眼一瞧,笑着跟苏浅说道:“您瞧那是谁?”
苏浅顺着茹嬷嬷指的方向望过去,挑眉道?:“那是钱夫人?听说是个万事不经心的。”
“哪能啊!利害着呢!先?太后在时就曾说过,这户部尚书府阖府上下,就是柴房门磕了一个豁,都未必逃得过钱夫人的眼睛。据说呀,多年来府中的妾室,全是钱夫人挑了满意的。”
苏浅是不知这妾室是自己挑的怎么就能是利害了,瞧过一眼后也没将她放在心上。可谁知回府后,又接着听到了她嫡女的消息。
因着过两日要去参加康怡长公主的赏花宴,苏浅自然不会毫无准备,早早派人去打听了苏青瑜和靖昌侯府在外的行踪。
“这么?说来,苏青瑜这段日子只出门了三次,其中两次皆是与钱姑娘和苏青韵踏青。”
“不错,两次还都将钱姑娘亲送回府上,外头都说三皇子妃亲和周到。”
茹嬷嬷道:“这般明目张胆的,倒不像拉拢。且那钱姑娘曾是她及笄礼上的正宾,交情好也是众所?周知的。”
不知为何苏浅直觉得不太对劲儿,思忖了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便丢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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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赏花宴这日,阿年和清依也接了帖子前往,两人不约而同地都先到镇国公府寻苏浅。
这段日子她们二人也算是人逢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