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犹豫了会儿,还是道:“年纪就不说了,门第相差得太大了些,难免会有些有心之人造谣生事,小桃子又是个没心眼的,怎么放心啊!”
景川听罢倏地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母亲这般欢喜陶姑娘,仔细一想,她们的身世,性情都颇为相似呢!”
苏浅摇头道:“我又不是没见过外祖家的那些产业,你以为能哄着?我呢!”
“虽是地主,但与镇国公府也是相去甚远。想当初母亲嫁进来的时候也有一些流言蜚语,但因父亲处置得好,便没受什么委屈。这一点,我相信大哥一样也能做好。
而且,瞧大哥辛苦瞒着?众人的样子,恐怕也是想等着?竹哥儿举试尘埃落定后,再商议这亲事,到时,陶家改换门庭,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说罢,景川便见自家夫人仍是愁眉不展,他便也不劝了,只问道:“浅浅,若你实在不满,便阻止了上?人?”
“那怎可以?他们两情相悦,我那般做岂不成了棒打鸳鸯的蛮横之人!”
“所以,到头来你只会将这事放在心里发愁,给自己徒增烦恼。叫为夫说,与其如此不妨就顺其自然吧!”
苏浅叹气点头,忽而又笑了:“不过往好处想,以后小桃子若真进了门,有我照看她,还能有个什么不好的。”
“正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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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日子总是极快,分明昨日还秋高气爽,而今儿个就天寒地冻起来。歇了一个晌觉,再起身已是一片玉树琼枝。
“又下雪了呢!”
知秀正等着?自家姑娘发些感慨呢,便听苏浅又道:“今日晚膳吃锅子吧!涮上一锅羊肉,温上热酒,暖和暖和,当真?是极好啊!”
知秀听罢笑了笑,也不耽搁,连忙往小厨房吩咐。
待景川散值归来,锅子已然摆好了。景川一边脱下大氅,一边笑道:“回?来的时候我还在想,今日下雪,夫人会不会安排了锅子,果然不出所料。”
苏浅笑着?道:“就知道夫君你懂我,快净了手坐下。”
两人吃着?热乎乎的锅子,饮着馥郁浓烈的温酒,瞧着外头仍在飘落的雪花,惬意安适。
忽然间,苏浅诗兴大发,随口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景川当即称赞道:“好诗!夫人,你这一首···”
“我拾人牙慧的。”
景川笑容顿了顿,立即反应过来:“诗倒是其次,主要是夫人念得太美了,可谓是余音绕梁、回?味悠长啊!”
苏浅忍不住大笑起来,揶揄道:“夫君,你如今真?是,闭着眼都能说出好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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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一过,清依与太子的赐婚圣旨便下了来。清依自是忙碌不已,连带着苏浅两三日便要去一趟,帮着参谋拾掇。
这日,苏浅刚从谢相府出来,路过一个巷子,竟猛地瞧见大哥和一女子的身影,苏浅立即让停下了马车,远远瞧去,那女子竟似是前头的大嫂陈氏。
苏浅虽知大哥不是三心上?意的人,但却还是止不住狐疑,便吩咐云朵:“你悄悄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却说景浡散值,路上途径自家的首饰铺子,便顺道去取之前定?下的首饰,方出了门便碰见了陈氏,她拦着自己声称有话要说,却不曾想,竟是来诬陷弟妹和陶姑娘的。
“当初,苏浅苦苦查探我,让你瞧见那事,就是为了今日吧?让她接到京城的陶家姑娘勾搭上你,成为你的夫人,而后在府内架空你的世子之位。”
景浡一脸不知陈氏在说什么的模样,只觉不耐,速速了结道:“弟妹不是那样的人,你不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陈氏气急败坏:“我夺君子之腹?若不是苏浅,一个乡野草包丫头如何?能攀附上你?”
景浡听到这般说小桃子,自是不愿:“没人攀附我,是我欢喜她。想我景浡往日从未恶意揣测过你,时至今日,我也希望你不要如此揣测我的家人和心上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险啊,家里刚刚停电了,好不容易连上了热点。感谢在2021-04-2022:53:35~2021-04-2123:44: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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