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官员听罢,立即摇头道:“此举不妥,虽只是山匪,但胆敢刺杀殿下,便该细细查探,臣既要留下养伤,不若就将此事?交给臣吧!”
苏浅狐疑,景川轻拍了她一下,微微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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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路顺遂地到了京城,方进了尚华门,苏浅便瞧见阿年小桃子等人朝她招手。而太子殿下也当即令诸位官员各自归家。待只剩苏浅景川一行后,阿年小桃子等人急急上?前来,半路却被藏在一辆华贵马车中跑出来的清依撞了个踉跄。
清依迎上?来,一会儿看?看?太子,一会儿看?看?苏浅表哥,本?笑盈盈着,不知怎的,又落下泪来。这时赶上?来的阿年和小桃子一把将苏浅抢走了,一阵关切。
景川一边看?着太子在旁安慰清依,一边瞧着阿年和小桃子霸占着自家夫人。
谢彦和荣律走到他面前,不由揶揄道:“表哥,幸好我们跟着妹妹来了。若不然你就是孤家寡人了!”
寒暄过后,太子带着清依回?宫了。阿年心知苏浅定要好生休息一番,便也归家去了。小桃子已?然不去镇国?公府了,因为?她和景浡的亲事?就要定下来,不好再去府里叫旁人说?闲话。
却说?景川苏浅回?到府中,因着消瘦了许多,被景父景母好生心疼了一番,叫着赶紧去歇息。回?到院中,许久不见的茹嬷嬷及留兰金蕊几个丫头,又都是泪眼?婆娑的,被小心伺候着歇了个晌,再醒来,苏浅才当真意识到,终是回?到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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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赈灾归来,皇上?便亲自下旨,赈灾官员一律休沐三日,再行上?朝。可景川却未曾有一日歇息,每每都要在外头忙碌到深更半夜,其中缘故苏浅心中有数,便只好好地给他准备膳食。
这日大早,休沐之期已?过,景川醒来窝在苏浅颈肩深吸了一口气,便起身更衣上?朝。
文德殿上?,陛下听着赈灾官员的一应禀报,眉眼?舒展,虽早就在奏折中知晓禹明此次赈灾处置得相当妥帖,但亲耳听到还是忍不住感到欣慰。
待禀报过后,皇上?正欲出口称赞,却见陈御史急声上?前道:“陛下,据臣所知,赈灾之事?另有隐情,请陛下听臣一言。”
太子殿下极快地瞥了一眼?,又默不作声地继续听着。
皇上?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说?道:“有何隐情?陈御史不妨道来。”
“臣前日收到南平府知府冒死托人送信,信中明言两?点:其一,所谓南平府灾情严重,不过是太子殿下等人为?了功绩而虚报的;其二?,即便灾情并不严重,此次赈灾官员也没能处置得当,甚至逼得一些灾民落草为?寇,而赈灾官员为?了防止□□,竟是直接杀了百姓了事?,如此欺君罔上?、暴戾恣睢之行,请陛下彻查。”
说?罢,陈御史跪地高举书信奏折,朝堂之上?,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
皇上?敲了敲龙椅的把手,而后道:“呈上?来吧!”
皇上?接过顺公公呈上?的书信奏折,大略翻看?了一下,而后放下问道:“太子,你怎么说??”
太子殿下躬身一礼,只道:“回?禀父皇,无凭无据,儿臣不知该说?什么?”
陈御史听罢反驳道:“陛下,南平府知府信中提到,因太子殿下威严极重,当地旱灾的实情,众官员已?是同声一词,但灾民落草为?寇发生□□一事?却有人证,便是工部侍郎申大人。”
众官员听罢,皆看?向工部侍郎申大人,他似是十分慌张,磕磕绊绊道:“我怎是人证?根、根本?就无□□一事?,如何作证?”
“你腿上?的伤如何解释?难道不是灾民□□所致?”
“自然不是,而是不知哪来的山匪行刺罢了。”
陈御史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句:“山匪?”
陈御史话音落下,再看?申大人神色不安的样子,许多官员皆开?始动摇起来。
一直未语的太子殿下一声冷笑:“申大人不知道哪来的山匪吗?申大人该是最知道山匪是哪来的才对呀!”
此话一出,申大人不安的神色一顿,还未来得及反应,一直稳如泰山在旁听着的景川,见时机成熟,便走出一步,道:“启禀陛下,微臣这里也有一份证词,正是陈御史口中的‘□□灾民’和申大人口中的‘山匪’的。
据此口供,申大人暗中收买刺客,假扮山匪,于?归京途中,乌土岭间,假意打劫,实则刺伤他自己,至于?为?何,刺客不知。如今人证被关押在大理寺监牢,物证便是这刺客身上?的银票,此银票···”
景川还未说?完,那?申大人已?然扑通倒地,陛下见状,一片冷意道:“打劫太子,你胆子不小啊!”
见申大人不打自招,景川却仍继续道:“至于?陈御史与南平府知府所言谎报灾情、欺君罔上?、暴戾恣睢更是无稽之谈。微臣手中这份万民书可证清白。”
皇上?一听顿时欣喜不已?,直道:“快呈上?来!朕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翻了下大纲,快完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