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沂浑身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一看便是被人下了东西。
傅以砚知道这些地方惯是糟蹋人,下烈性药从不手软,担心有副作用,他将程沂抱上车后,就让司机开去了一家傅氏持股的私人医院。
程沂的身份不太适合去公立医院,尤其还是因为被下了药这种敏感原因,而且去他持股的私人医院效率更高。
坐在车里时,程沂开始难耐地在傅以砚怀里翻着,傅以砚往日里翠绿的眼睛此时深郁晦暗。
他按住程沂乱动的脑袋,修长白皙的手指扣在他的后脑,声音沉了许多:“别动。”
程沂觉得有点委屈:“好热。”
他说着,好像脑回路又通了,这么热,他应该离这人远点。
他迷迷糊糊地把傅以砚推开,将自己挣脱出他的怀里,吃力地坐到了旁边,然后靠在窗上,手胡乱地在车门上摸着。
被程沂推开的时候,傅以砚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回神?,他侧头看程沂:“你在找什么?”
“找……”程沂现在脑子是一团浆糊,想了许久才把自己需求组织程语言,“按钮……好热,把窗户打开……”
“把窗户打开。”傅以砚对前面的司机说。
窗户立刻就开了,夜晚的凉风灌了进来。
程沂顿时觉得热得发晕的脑袋似乎好了很多,他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但很快,打在他身上的凉风就失去了效果?,好像在温度上的热意被彻底排除后,那种燥热的本质便更加显著地暴露出来。
他热得再度难耐起来,凭着本能再次凑到了傅以砚身旁。
他将整个上半身都压在了傅以砚身上,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胸膛和脖颈间不断地拱着。
傅以砚双手放在身体两侧,垂眸看着自己身前的人,眸色越发地深,双手渐渐握起,浑身肌肉紧绷,手臂上青筋突起。
程沂却丝毫不体谅他的隐忍,这时候没多少?意识的他也认识不到这一点,他继续在傅以砚身上挨挨蹭蹭,但是却还是觉得身上越发越难受,他下意识撕扯起傅以砚的衣服起来。
他开始上手扯傅以砚的衬衫,此时手脚不听他自己使唤,他解了半天只能把第一颗扣子解开,第二颗无论如何都解不开,像是他手指打结了似的。
程沂本来就难受,此时更是烦躁起来,直接上手扯了起来。
这种上万的手工高定单品向来是这些有钱人穿一次扔一次的,在质量上只能说是不堪一击,就算是此时双手不听使唤的程沂,也被他直接扯蹦了第二颗扣子。
前面的司机目不斜视,有时不小心瞥到后视镜,就连忙转过头盯着前面的道路。
后视镜里,那平时在穿着上一丝不苟、衣服上一丝褶皱都不会有的傅总,此时衬衫被扯开大半,皱巴巴地凌乱不已。
程沂解开第二颗扣子后,就直接上嘴啃,在傅以砚的胸膛上留下一个个牙印。
程沂这时候可没有理智,也不知道什么是轻重,有时候咬重了还会咬出血,但傅以砚神?色都不会变动一下,近乎纵容地看着他。
但是等程沂的手继续向下时,他却单手直接扣住了程沂的双手,宛如漫画一般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拥有的力量却极其惊人,程沂怎么也挣脱不开。
程沂有些急了,眼眶泛红地看着他。
傅以砚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声音低哑得不像话:“不是现在,听话。”
程沂这时候哪儿还听得进去他在说什么,见傅以砚没有松手的意思他就继续挣扎了起来,但是却怎么也挣扎不开,手腕都因为挣扎的动作而被傅以砚的手指扣得泛红。
程沂气?得在傅以砚的胸膛上又狠咬了一口。
这次比前几次都要用力,伤口立刻就渗了血。
傅以砚却没有阻止他,反而伸手轻按在了他的后脑上,哑声说:“很快就到医院了,再忍忍。”
四十?多分钟的路程被开得极其漫长,等终于到了医院时,司机下车,给傅以砚开了后车门,极力让自己的动作神?色看起来自然:“傅总,要帮忙吗?”
“不用。”傅以砚说。
他随手将自己的衬衫整理了一下,便抱着程沂下了车。
司机跟在傅以砚后面,他看出来自己老板走路姿势其实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只能板着脸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家私人医院的规模很大,但此时是深夜,来的人不多,再加上傅以砚作为大股东本身就有vip通道,很快就有医生带着他们做完了检查。
检查出来的结果?是程沂主要是被下了让他肌肉无力的药物、引起性亢奋的药量不高、也不算烈。这两者对身体都没有太大的害处,不需要洗胃。这时候洗胃,洗胃本身给身体带来的负担比残余药性反而要大。
医生给程沂开了些药,不过?这些药并不能立刻中和先前的药性,这些催情的药如果?不是烈性的话,基本上还是靠人体自动排除,一般在24小时内就会基本排出,程沂这个药性不强,吃了药后,应该明天早上就没事了。
从医院出来时,已经快晚上一点钟了。
想到程沂家里还有苏宿,傅以砚就将他带回了自己家里。
在医院里就吃了药,程沂药性已经缓解了很多,一路上除了一直小声喊热、在傅以砚身上小幅度挨挨蹭蹭之外?,反应倒比先前小了许多。
到了家,傅以砚将程沂抱到了床上,程沂顿时又在床上翻滚起来。
他向傅以砚伸出手,似乎还想抱着他。
傅以砚俯下身,过?于高大的身量让他遮住了头顶不算明亮的夜灯,背光下显得他五官更加俊美非凡,翠绿色的眼眸里淌着暗流。
“乖,我?先去洗澡。”他低声说。
程沂眨了眨眼,艰难地想了一会儿后说:“我?、也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