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是青年约好了过来学习术法的时候。
徐盛彦连今日如何接近青年的细化方案都设计好了,只等执行了。可左等右等,青年却一直没来。
打?了电话也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青年不是随便爽约的性子。只能是出事了。
徐盛彦想到那日医院里青年所接的电话,安排人查了一下。果然发现青年被人带去了江家名下的一家温泉会所,已经在里面待了十几个小时。
大概已经遭了欺负。
但徐盛彦带人闯进了那家温泉会所的时候,还?是没能想到见到的会是这般糟糕的场景。
青年正对着门口,被一个男人对折成两段,压在光滑的池壁上?。
白色的浴衣破破烂烂的,满脸一塌糊涂的样子,只在那痛苦的吸着气?,已经叫都叫不出来了。
江家家主和另一个男子站在一旁,拿摄像机仔仔细细拍着。那男人拍着水下面,江父正拿镜头怼着脸。
“看镜头!舞台上表演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怎么看镜头吗?”
水里的人动作了一下,大概配合着给了责打和惩罚。
青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哀鸣,被逼着睁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镜头,露出痛苦失神的样子。
网上?那些资源,竟是如此!
徐盛彦心里震惊。
还?有点不爽。
像是自己谋划了好久,准备完完整整弄到手的东西,还?没得手,便被旁人弄脏了。
徐盛彦一脚一个,踹飞了两人手中的摄像机。
江父还没到能接触徐家的那种层次。没能认出徐盛彦,愣怔在原地。
另两人反应倒快,忙连滚带爬跑了过来,赔笑道:“徐哥,这人是被他爹带过来的,说是自愿来的。他自己也不说,我们兄弟也不知道啊。”
“要是知道是徐哥的东西,借我们一百一万个胆子,我们也不敢碰哪……”
徐盛彦冷冷看向江父。另一边,青年失去了支撑,靠着池壁,缓缓滑落进了水里。
徐盛彦用下巴点了点水里的人,问江父:“你儿子卖了多?少钱?我买了。”
江父畏畏缩缩:“徐…徐哥发话,是荣幸……不要钱,不要钱……”
果然是不成气?候。
徐盛彦目不斜视,越过江父,把?水里快要窒息的人捞了出来。
青年已经没法走路了。徐盛彦在一边的躺椅上?随手拿了个毯子,把?人裹起来。丢下一张卡,便将人一路抱到了车上。
怀里的身子一直发着抖。
不知道是彻底晕过去了,还?是不愿面对,青年一直紧闭着眼,只有泪水不要钱似的不断滚落下来。
水珠混着汗水滑落下来。这人像水做的似的,到处都在流水,不一会便把整张毯子都浸湿了。
配着那张清冷好看的脸,和闭着眼拒绝的姿态,显得又贞洁又糜烂。
徐盛彦“啧”了一声,有些上?头,把?人直接扔到了后座。
青年艰难地睁开眼,清醒过来。
他愣怔了半晌,才恍惚道:“谢…谢谢。”
声音嘶哑,几乎听不出在说什么。
徐盛彦又突然感到一阵不爽。
他恶意感叹:“原来网上?说的都是事实。我没想到,小白,你居然真的会出来卖。”
青年抖了一下,没有说话。只低了头,蜷起手脚裹紧了毯子,直往角落里缩去。
徐盛彦掐着腰,把?青年拖近来,捏他的脸,逗弄他:“我也给了钱,你是不是也该属于我,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青年还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浑身却都绷紧了,紧到发颤。
被父亲强迫接待客人,被救出后又再入虎口。青年本就不是什么强大坚定的人,甚至已在生死边缘摇摇欲坠。
徐盛彦知道,青年像绷到了极致的弦,随时都会断裂。
而他,就等着他外壳崩碎,露出里面软肉的一刻。
徐盛彦步步紧逼,一巴掌拍在青年身后:“说话!”
“不是钱。”那人终于放弃了似的,软了身子,沙哑道,“是常大师的资源。”
“就为了他?你以为他那废物侄子能说上?话?”徐盛彦嗤笑,“你只要求我一句,都比陪那废物玩上?三天强。你怎么这么蠢?”
青年犹豫了一会,撇开眼,看着地面。软声道:“徐哥,求你。”
居然,有点可爱。
但青年好不容易打?开了壳,得抓紧机会,得寸进尺。
徐盛彦绷住表情,冷笑:“你五音都不全,要老常的资源有什么用?”
青年老实交代:“给江冉冉。”
给江冉冉!
青年是私生子,从未被认祖归宗,和江冉冉根本没什么交集。
甚至江冉冉本人,可能从未见过他,听闻过他。
他俩不可能有什么感情。
唯一的可能,只会是月生海。
因为月生海挂念不下,所以小白这个蠢货,就傻傻去实现他的遗愿——去保护江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