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内,一张缝纫机前,方雨安正在认真?忙碌。
两人放轻了脚步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方雨安的模样相当专注,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有人来了。
花柳岸抓过水桑穹的手,在她手心写道:“没想到她还会做衣服,还做得那么漂亮!”
水桑穹学她那样写下:“那当然,雨安姐姐可是我的私人首席服装设计师,比某咸鱼全能多了。”
花柳岸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枪,仔细想想,穿书以来,她确实过于咸鱼了。
若非被不可抗力推着前进,她能将这种平凡的日子过到地老天荒。
思?索片刻,花柳岸又写下:“她现在做的,就是我们宴会要穿的礼服吧?”
水桑穹点头。
“桑穹,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早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了呢?”
水桑穹写下:“秘密,自己猜。”
花柳岸抓过她的手,左右晃了晃,开?启撒娇大法!
这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有了恋爱对象,却能无师自通了。
不得不说,岁月是把修容刀,让她整个人越发不像过去的自己了。
水桑穹眼里笑意一闪而过,写下:“我们先去试试其他衣服吧,雨安姐姐要做好衣服也挺费时间的。”
花柳岸点头,两人悄然去了隔间,施了个隔音月能罩,再把和契约灵想通的感?官屏蔽,两人开?始挑衣服。
这里的衣服太多了,有日常的也有非日常的,花柳岸没过多久就看花了眼。
水桑穹问她:“你看上了哪件?我们两个人身形差不多,你都可以穿的。”
花柳岸摇头,“桑穹,我就算了,你穿给我看吧,我想看,想夸你!”
“那好吧,你别后悔。”
花柳岸点头,心道她有什么好后悔的。
然后,当水桑穹当着她的面,把衣服一件件脱掉后,花柳岸后悔了。
场面过于刺激,她有点受不住,万一不小心流鼻血了,那多丢人啊。
花柳岸羞红了脸,她低下头说:“桑穹,我和你一起换吧……”
水桑穹动作一顿,“自己挑,有些衣服你拿出来时小心点,都是雨安姐姐的心意,我不想弄坏了。”
“好。”
花柳岸飞也似地逃走了。
水桑穹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儿,唇角勾起一个微笑,颇有些阴谋得逞的味道。
小样儿,跟她斗,哼!
花柳岸平复了会儿自己的心跳,走向盛放衣服的展览架,大多区域,每个展览架上有三四套衣服,有些设计得相对别出心裁的,才?单独放在一个展览架上放好。
在水桑穹这“衣柜”里挑衣服,简直像在逛时装展览秀。
花柳岸迷了几次眼后,跟着直觉走选了套便利于行动的黑色短裙,还搭了件同色的皮衣外套,与它搭配的鞋虽然也是高跟鞋,但至少是鞋跟是平底的,比那些细得像扭到脚必断无疑的,更让花柳岸有安全感。
这回她相对有经验了,对于这种好看却麻烦的衣服,只用了一分?钟时间,就将其穿到身上,她尽量保持平时的样子,往外朝水桑穹走去。
水桑穹也恰好整理好衣裙,抬眼向她望来。
不知是不是她们心有灵犀,水桑穹也选了套黑色的长裙,轻纱披肩,细跟同色水晶鞋,她端正优雅地站在那里,像极了将人一步步引入地狱的使者。
花柳岸不受控制地被她吸引,朝她走去。
很快,两人面对面了。
花柳岸深深地看着她,样子是近乎迷恋的。
在末世那会儿,她从来都不知道,有天会为一个人沦陷得那么彻底。
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她。
“桑穹,你真?美。”花柳岸情不自禁地说道。
水桑穹眼中带笑,“你也是,”她凑到花柳岸面前,嫣红的薄唇一张一合地道:“花柳岸,糖葫芦好吃吗?”
花柳岸被迷得七荤八素,不知今夕何?夕,基本上水桑穹说什么,她都会给出顺从和肯定的答案,当然,控制不住除外……
“好吃。”
“你还想吃糖葫芦吗?”
“想。”
水桑穹拿出一串糖葫芦,在她面前晃了晃,“那我们一起吃吧,”水桑穹说:“张嘴。”
花柳岸乖乖张嘴,水桑穹将糖葫芦横着贴到花柳岸嘴里,然后,自己也踮起脚尖,稍微偏了下头,和她一起吃糖葫芦去了。
糖葫芦又酸又甜,十分?刺激味蕾,二人胃口大开?,品尝得一本满足。
吃完后,小木叉落到地上,两人睁开?眼睛,花柳岸忍不住伸出粉嫩小舌,舔了下残留在她嘴角最?后的一丝甜味。
末了,两人依偎着坐在一起,享受这难得的片刻安静。
“待会儿你要记得舞步怎么走啊,花柳岸,”水桑穹说:“不然,你在宴会上干站着,丢我的人。”
花柳岸心中好笑,“好,”她说:“你还要试衣服吗?桑穹。”
“不了,估摸着雨安姐姐也将我们的衣服做得差不多了,我们去等下刷完牙就出去看看吧。”
“好。”
两人各自去洗漱,离去前,花柳岸将那掉落在地的小木叉用月能线拉了过来,她想也不想,直接把这垃圾扔进储物空间里了。
洗漱完出来,方雨安刚落下最?后一针,她抬头一看,柔柔笑道:“来了多久了?”
“不久,”水桑穹说:“刚到不久,雨安姐姐,哪套是我的?”
方雨安指了指最?先做好那套黑色礼服说:“因为对你比较了解,就先做了你的,后来才赶制了花二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