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召来了?她留存在全国各地分|身内的月能量后,不但替花柳岸解决了?被困在冰山内的问题,那些铺天盖地的黑暗蝙蝠,也被和平顺手消灭光了?。
至于烂手怪,技能太垃圾了?,进不了?他们的领域,只要有人一?直开着领域,烂手怪和伴生虫就不足为惧。
一?群人快步走过殿前?广场,迈上白玉阶梯,月神殿周围的结界,已被齐观尘暴力破坏,不过,也正因?为他把结界破坏了?,花柳岸等人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追了?上来。
望月钟声响起的频率再次变得舒缓,看着紧闭的朱漆大门,以及正在费力炸门的齐家老祖,一?群人全都严阵以待,警惕着他随时可能到来的攻击。
齐观尘动作?一?顿,转过身来,“阴魂不散,”他啧了?一?声,忍无可忍道,“本来,我想让你们多活个一?时半刻,既然你们不领情,那我这就送你们去见修罗神好了?!”
“你这老贼,少说大话?了?,”霄冷哼一?声,“为了?破坏月神殿的结界,你身上如今还剩下?多少月能呢?送我们去见修罗神?真是好大的口气!”
“就凭你们几个?”齐观尘不屑地扫视了?花柳岸等人一?眼,邪笑?道,“还不够格,去死吧!”
说罢,齐家老祖周身再次生出无数冰棱,手中也凝冰成刃,迅速成诀。
他掌心往前?一?推,冰刃结成锐利严寒的霜花,冲一?群人飞过去,就连途中的空气,都要被那路过的冰刃冷的掉渣了?。
面对这种程度的攻击,花柳岸等人面色凝重,这一?手的威力,虽已大不如前?,但要无伤接下?,也确实不容易。
三人对视一?眼,月能力汇到一?处,正要拦住那些可怖的冰棱,忽然,月神殿殿门大开。
“他们几个不够格,如果再加上我呢?”
话?音一?落下?,韩秋馥人已经来到齐观尘背后,单掌狠辣往前?一?推。
此刻,齐观尘正全心全意对付花柳岸三人,自?然也就疏忽了?对身后的防备。
韩秋馥拍出的那一?掌中,凝了?一?层剧烈的毒,拍在齐观尘背上,虽然不能马上杀死他,也足以让他的下?一?个动作?延迟片刻。
这片刻时间,对于他们这种层次的人来说,已经能够决定胜负,霄抓住了?这个时机,鱼鳍凝聚成刺,一?下?子刺进他心口位置,狂暴的月能在他体内疯狂炸开,将其五脏经脉尽数摧毁。
齐观尘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瘦弱至极的身影,目光又移到被刺中的位置,“你……”他抬手指着霄,又吐出一?大口血来。
霄断了?那根与?刺他本体的联系,淡漠地望向齐观尘,看着他气绝而亡软软倒地的模样。
他心里说不清,自?己究竟是痛快更?多一?些,还是如果身份没有被齐家的人发现?,他还是赵家的那个傻少爷该多好的感慨更?多一?些。
见霄杀了?齐家老祖,韩秋馥挑了?挑眉,又望向他身后的花柳岸和水桑穹,“都来了?啊,你们快跟我来,一?纯现?在的情况,好像不太好,你们都来帮我看看,能出个主意就更?好了?。”
她转过身去,又迈步进入殿中,花柳岸等人闻言,也不敢再多耽搁,等霄将齐家老祖的尸体捡起来,丢进存物空间防诈尸后,他们收拾了?此刻的肃杀心情,带着对月神大人的虔诚拜见,提脚正要迈入月神殿。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他们连半步也无法迈进去,好像在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横在这里,看不见辩不明,却准确地拦住了?他们。
这种拦截,和护罩结界的那种拦截不太一?样,结界是盲目排外,此时的拦截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告诉他们,“前?方禁止通行?”一?样,霸气又不讲理,更?像是主人在筛选来客,他们这些人不符合成为客人的要求,故而被拒之门外。
花柳岸对此很是无奈,她只觉得,如果齐家老祖现?在还没有死,发现?他之前?的行?为像个笑?话?,就算他最后真的开了?这扇门,又能怎样呢,人家月神不欢迎,他还能和月神对着干不成?
一?群人站在门口处面面相觑,各自?上前?尝试过后,得出的结果,都是进不去,他们无奈极了?。
这时,韩秋馥又折了?回?来,催促他们动作?快点,听他们说明原委以后,韩秋馥也很是惊奇,她看了?水桑穹一?眼,伸出手道:“试试?”
水桑穹看她一?眼,又看了?眼花柳岸,见她脸上挂着虚伪又灿烂的笑?容,没敢动。
韩秋馥“哎呀”一?声,一?步跨出,站在她俩中间,一?手抓着一?个,抬腿跨步,一?气呵成,眨眼间就将她们一?起拉进门去。
末了?,她嫌弃地看向两?人说:“啧,麻烦,你们是看不到、你们还带着这么大的一?双手套吗?”
说罢,她又走出门去,将其他人也拉进来,全都成功了?。
所有人聚在一?起,来不及讨论为什么韩秋馥就能带他们进来,一?群人看向殿中,只见在月神殿里面,到处都放置了?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让这殿中到处亮堂堂的,无有黑暗之处。
面前?是个垒得极高的神坛,神坛之上,玉制的月神像目光悲悯。
她望着坛下?众生,一?手捏诀于身前?,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块玉砖,神像穿的衣裳并不算华丽,却将她衬得清逸出尘遗世独立。
坛下?的地面上,摆有两?个蒲团,尤一?纯跪在个蒲团上,面上满是虔诚。
她的双眼闭合,口中念念有词,嘴角处,却不断有血液溢出,已经形成了?固定的流通途径。
她的双手在嘴前?不远处,摆出了?个奇怪的手势,一?身漂亮飒气的白色的军装,已经全被鲜血染红了?。
然而奇怪的是,军服上的血一?直都在增加,却完全没有任何旧血发黑或干涸的迹象。
尤一?空见状大急,正要上前?查看尤一?纯的情况,却被韩秋馥伸手拦住。
“你不能碰她,她已经保持这模样跪了?好久,从我们进来的那一?刻开始,”韩秋馥看向众人说,“一?直到现?在,我看着她中了?邪似的走到这里,对着神像自?言自?语又跪下?,时间长?了?以后,我眼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我曾试着帮她擦掉过嘴边的血,但这么做的后果是血液消失,一?切又都重新来过了?,总之,这是一?场无法终止的献祭。”韩秋馥低垂眉目,放下?了?手。
“那我们现?在,就只能这样看着吗?”尤一?空也放下?了?要往前?伸去的手,面色依旧是焦灼的。
孟南柯走到他身边,安慰道:“请冷静一?点,如果你妹妹的情况,因?为你插手干涉,变得更?糟糕的话?,你过后一?定会后悔的。”
“谢谢你,还有秋馥,”尤一?空冷静下?来,目光依旧盯着尤一?纯的身影,他说,“如果不是你们,我刚刚就冲动了?,如果我真的成了?杀害一?纯的凶手,我这辈子都会无法原谅自?己了?。”
面对她的感谢,孟南柯点头?如捣蒜道:“不客气。”
“如果我以前?就知道,让她去拿请神令,需要那么大代价的话?,”韩秋馥忽然自?嘲一?笑?说,“我说什么也不会让她来这鬼地方受苦,她也是,遇到什么苦的累的,都是自?己憋在心里,从来都不告诉我,然后又在我面前?强颜欢笑?,告诉我说,她一?切都好,过的很幸福……”
“好了?,”水桑穹打断她说,“还是先想办法解决面前?的问题吧,你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拿到请神令吗?”
韩秋馥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从来没有告诉我,每次我想问……”
水桑穹深吸口气说:“我们先到处看看吧,你们记得,不能对月神大人有半分不敬的心思,不然,别怪她把你们赶出去,花柳岸,我们走。”
花柳岸点点头?,跟上她,这偌大的月神殿里,未知的东西太多了?,她可不敢放水桑穹一?个人去涉险。
然而,一?群人抱着虔诚的心,把月神殿上下?里外全都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蛛丝马迹。
好像除了?尤一?纯,她们这些人全都是肉|体凡胎,入不了?月神大人的眼,不配得到她的垂怜与?指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