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妍工作找得很不错,童寒也?在中间帮了忙。
吃完饭,童寒提议去会所唱歌。
袁婉婉在旁边嘲笑他,“你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麦霸?”
“不是我吹牛,要不是我家里有矿要继承,我可是要去当歌星的。”童寒得意洋洋扬起脑袋。
“去吧,去吧,回国以后我还?没去唱过歌呢。”刘妍也?有些心痒,“反正现在时间还早。”
童寒见有人附议,拍了拍女朋友肩膀示意跟上,“待会我请客,带你们去A市最好的鎏锦会所。”
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到会所,一边喝酒一边唱歌。几曲唱完,袁婉婉想出门透透气顺便去下洗手间。
鎏锦会所果然气派,金碧辉煌的墙砖吊顶不说,连地板也泛着金光。
洗手间回包间的路上,透过一间房门她看见张熟悉的脸。
这么巧,蔡子明说的局也?设在鎏锦?
她朝里面看了看,他正偏头和别人谈着事情,里面男男女女不少人。
喝了些酒,她现在情绪高涨,绕有兴致。
这也?太巧了吧,分别出来赶个场子都能碰到。
她提起裙摆跑进自己的房间让大家出出主意,“太巧了!我发现蔡子明也在隔壁,我打算混进去吓他一跳,你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童寒老大不高兴嘟囔了句,“真扫兴!”
刘妍没接童寒的茬,四周看了看,说了句,“童老板别这样,聚会就是图个开心嘛。我有办法。”
她叫来服务员借了套工作服。
“带化妆品了吗?都拿出来。”她朝着袁婉婉和?童寒女朋友问。
拿过化妆品她对着袁婉婉一番捯饬,又给她挽了个发髻。
一会的功夫,刚刚的宴会女王已经变成?标准的小服务员。一样的浓艳妆容遮去了个人特色,放在一群服务生中一点都认不出。
“行了,一会他们端酒进去的时候你也?跟上。我都和他们说好了。”刘妍递过个托酒盘给她,又稍稍给她微调了下头发,“等你的好消息。”
袁婉婉穿着标准工服,梳着统一的发型端着托酒盘跟在队伍中间。
待会他一定会大吃一惊。不过照他这种处变不惊的性格,估计表面上连嘴角都不会抽动一下。
袁婉婉暗暗地想。
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还在谈话。
袁婉婉低着头偷瞄了沙发上的人两眼,蔡子明正在侧头和一个肥头大耳的老板聊天,并没有注意到这里。
一个黑长直的女人有些眼熟,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她清新秀丽,尤其是那双水灵灵无辜的大眼,让人过目难忘。此刻正紧紧挨着那个肥胖的老板坐着,可惜了一朵鲜花。
袁婉婉端着托酒盘走近了两步,粗粗听到了他们的聊天内容。
熟悉的声音钻进她的耳膜,她听到蔡子明说,“我让两个点的利润,她今晚跟我走。”
她稍稍抬头看看,发现蔡子明指的就是坐在老板旁边的小白花。小白花不愿意,频频摇头。
如五雷轰顶,她顿在当场听着他和?老板讨价还价。
“不行,她不行,当场的其他女人随你挑。”老板对这个小白花还算有情有义。
蔡子明头都没抬,看着躲在老板后的人,说出一句话,“价格随便开,今天这个人我要定了。”
袁婉婉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了,大家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摇头只说要回家。
冯黎把失魂落魄的她送回了清水湾。
十点多钟的时候,她收到他的短信,“今晚临时有事,晚些回家,不用等我。”
她抓着手机陷在沙发里,脑子里闪过的全是今晚的画面。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眼看了钟表,已经快十二点了。
不是说要宵禁?不是说今晚的局不会很久?不是明天上午还?要去竞标?
她拿起手机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声音平静毫无情绪,“还?在忙吗?”
话筒里,他喘着粗气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背景音里还?有女人娇滴滴地抽泣。
“嗯,在颜桓这里,他这边出了些事,我可能不回去了。不用等我,早些休息。”
颜桓家?多好的借口。
根基不牢的复合本就每一步如履薄冰。
大概所有的信仰都是在这一刻崩塌的。
不就一个男人吗?
当夜,她清点了些必备的物品,迅速行李打包好,叫醒了滚滚,连夜搬到了刘妍找的新房子里去。
“吵架了?”刘妍站在门口揉着睡眼问她。
“没有,狗男人死了。以后不要和?我提他,也?不许接他电话。”她咬牙切齿地说,顺手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
***
第二天一早,蔡子明发现袁婉婉没来上班。
他揉了下酸痛的眉骨打了电话过去,一直显示正在通话中。
皱眉思?考了下又看了眼时间,他叮嘱行政部同事去清水湾看看情况,急匆匆赶去了润京项目的竞标会场。
可真是惊喜,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竟然和他们的竞标方案所差无几,可价格还比他们低。
这么大的项目,他准备这么久的项目,竟然意料之外的以失败而告终。
这怎么可能?
他操刀的项目几乎从未失手。
得了标的公司趾高气扬从他面前走过,对方总经理伸出手和?他打招呼,“蔡经理,承让。”
竞标结束后,大家三三两两退场。
蔡子明目光在每个参加这个项目的人脸上打量,所有人都低着头没敢说话,气压极低。
“这么破的公司,他们的方案和?我们几乎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一定有内鬼!”颜桓当场暴走,“你们自己站出来吧,省得被我查出来下场更惨!”